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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忠犬养成记01(1 / 1)

我要成为……你喜欢的样子。

——赤西摘月

蓝层走了,最伤心的是路安。

当天晚上,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驱车到了金房。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金房大厅内依然人声鼎沸,载歌载舞,摩肩接踵。

台上几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正围绕着一个男人,做一些火辣的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台下一片口哨声呐喊声。

若是往常,路安会挤入人群,跟着一起疯狂。但今天他没有这个心情,直接一拐进了比较安静的包房。

包房经理立即领了一票美女,站在他面前任他挑选。他叫了一瓶价格不菲的洋酒,闷头喝酒,不话,无视面前各色各样的女人。

不一会儿,抬起头,蓝色的瞳孔盯着包房经理,这一眼就让所有的女人都惊呆了。

绝色美男。

路安曾经没有来过金房,他有几个固定的活动地点,这是他第一次来,因为……

“刘子欣。我要她。”

这话一出,女人们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刘子欣有那么好吗?怎么有这么多男人点着要她?

“不好意思这位爷,刘子欣不是这个包房的。”金房的经理见过各种各样的权贵,而眼前的少年一看就不简单。外国人,金发碧眼,皮肤雪白,身上披的那件皮草又黑又软,无风都能自舞。浑身上下透的贵气让人觉得……他面前这一批美女都成了乞丐。

是配不上他的华贵的。

“她是哪个包房的?”路安面无表情,“不能把她叫过来么?”

“主要是……她今晚被人包了。”拒绝面前的金发少年让经理觉得有些底气不足,总觉得路安身上有一种随时会爆发的戾气。

“谁包了她?”漂亮的眉毛往上一挑,有些不羁,带点薄怒。

“是许家的公子。”

“许锦程?”路安站起身,拿起没喝完的酒,悠哉地朝经理靠近,他笑了笑,随手揽过身旁的一个美女,“我认识他,带我去。”

自从许锦程和蓝层闹掰之后,许锦程便很少和他们混在一起,因为他明白在京城四少华然的f4里,老大不是他许锦程,而是蓝层。路安和姚希光都以蓝层马首是瞻。他们听的是蓝层的话。

路安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抱着美女,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另一个包间,一推开房门便瞧见坐在沙发上聊天的刘子欣和许锦程,两人看起来很熟,聊得非常投机。

由于他的闯入,许锦程和刘子欣都沉默了,气氛在瞬间变得凝重。刘子欣往许锦程的方向靠了靠,似乎在害怕。许锦程从座位上起身,走在刘子欣面前。

“路安?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路安抱着美女走了进来,走到许锦程面前时,一把将怀里的美女推到许锦程怀里,“给你送女人来。”推人的力量很大,美女惊叫一声,为了稳定平衡,连忙伸手抱住许锦程,许锦程绅士地接过她,还温柔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婊子能有什么事?被五个人上过后都能开心地再回来上班呢。”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过桌上的酒杯开始倒酒。完这话还不忘用余光瞥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刘子欣。

路安话里的意思刘子欣和许锦程都懂,刘子欣垂下头,用手死死揪住衣角,显得楚楚可怜,许锦程放开怀中的美女,让她出去,然后来到刘子欣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勇气。

“哎~善良的蓝哥都被人算计走了,这心机婊还好好地呆在北京,和锦程您谈情爱呢。”他嘲讽地笑了笑,仰头喝完杯中的酒。

许锦程愣了愣,不可思议地问,“蓝哥……走了?”

“托您妞的福。”他又倒上一杯酒,“走了。”

许锦程和刘子欣二人哑然无语。

路安再倒了第二杯酒,一手拿一杯,起身向许锦程靠近,“听,金房里是下跪服务,包房公主都得跪着……”他看着刘子欣,“你怎么敢站起来?忘了自己是狗了吗?”

“路安!”许锦程站在刘子欣面前,他知道路安恨刘子欣,以路安的脾气随时都可能对刘子欣动手,他可不是什么翩翩公子,讲究绅士风度。

“哟~这是怕我打她呢。”薄唇一扬,他笑得放肆,“我路安也有做人的原则,不打女人……只艹女人。”将手中的酒杯递到许锦程面前,“但我绝对不艹兄弟的女人。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来给你道歉的。”

许锦程垂头看着路安递来的酒,他还是觉得路安不怀好意,不过今天蓝层走了,路安或许只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发泄。如果他不陪他,路安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从来不嫌事儿大的人。

于是,他接过酒杯,和路安碰了碰,仰头饮尽。毕竟是兄弟,还是有一些兄弟情谊。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和兄弟闹翻,如果路安以后不再针对刘子欣,许锦程是不会和他翻脸起冲突的。

喝了这杯酒,路安又替许锦程倒了一杯,然后拿过,一转手递到刘子欣面前。

“来,嫂子,以前对不住了。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们杯酒泯恩仇,如何?”

刘子欣很犹豫,她能感觉到路安的不怀好意,什么杯酒泯恩仇?以为她是傻子吗?不过,这年头流行装傻充愣,于是她接过路安的酒杯,什么话也没,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路安笑了笑,转过身,优雅地脱掉皮草外套,随意一扔。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颗白色的药丸。

“许哥忘了,我是下药小王子。”路安常年混迹各种**,练就了一手炉火纯青的下药本事。此话刚刚完,许锦程愣了愣,突感一阵头晕目眩。情急之间,他立即掏了掏衣兜,想通知在外的兄弟进来救援。

可……

“我没什么本事,就是手快。”路安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将腿往茶几上一放,手里拿着许锦程的手机,然后随手扔到倒满酒的杯子里。

刘子欣连忙垂头看了看自己的酒杯,路安一看她这个举动便嘲讽地浅笑出声,“婊子还需要下药么?”

他没给刘子欣下药。而许锦程越来越虚弱,浑身就和一滩软泥一样,支撑不住。身后的刘子欣连忙扶住他,让他躺在沙发中。

路安伸手一扬,对刘子欣示意,“婊子,你过来。”

刘子欣一愣。垂头思考。已经神志不清的许锦程还用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没有力气,可那双眼睛在告诉她,让她别去。

“哟~还舍不得。都了……不会上她。”偏头,无力地用手撑着额头,懒懒道,“许哥你不嫌脏,我还嫌呢。”洋酒很烈,他喝多了也头晕。想起曾经为了验证刘子欣还上过她,他就恶心。这些年他上过的婊子很多,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偏偏和这个刘子欣上床能有这么重口味的感觉?

微微眯眼,斜斜地扫视许锦程,他笑了笑,“想必这朵白莲花还没有在许哥面前展示过她的功夫吧?”

刘子欣垂头,双眸埋在一片黑暗之中。

“来,刘婊……给你的许哥展示一下,上口呗。”转过头,饶有趣味地盯着他们二人,继续道,“听婊子练嘴上功夫就用香蕉,含在嘴里练,不能有牙印,是吗?”

刘子欣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愿意给你许哥展现功夫,就来爷这儿。”他点了点某处,“想必它的味道你还记忆犹新吧?”随手拿起身旁的抱枕,向刘子欣砸去,“爷是不是特别威武雄壮?”

抱枕狠狠砸在刘子欣的头部,但她依然没有动作,包房内的光线很暗,暧昧不清的。许锦程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但他在挣扎,时不时扭动着软软的身体,嘴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

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也看不清刘子欣,他觉得在天旋地转,更听不清楚路安在什么,只知道他一定在为难刘子欣。

突然觉得他好没用,想保护的女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着她被人欺负侮辱。

“刘婊,别逼爷动手。”路安的话像一把冷箭,刺穿她的身体,垂在身侧的手,捏紧裤子,她知道她必须忍……在还不够强大,还没有武器与路安对抗的时候她只能任人摆布。

自尊骄傲,抛之脑后。

她慢慢蹲下身,跪在许锦程面前。这个举动她做过,在金房做公主,虽然有不卖身的权利,但……如有客人有类似用嘴的要求,这是不能拒绝的。就像路安的,她确实有练过。

将手放在许锦程拉链上,然后一寸寸拉开。路安换了一个姿势观察欣赏,还从兜里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他有记录这些镜头的爱好。

他喜欢看见这些臭婊被他侮辱又不甘心的样子。

有句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在他看来这不尽然,他遇到了太多渴望得到爱情的婊子,成天做着被富商包养的美梦,看多了言情还以为真有人愿意替婊子赎身了。哪天碰到个霸道总裁,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婊子连乌鸦都不是,她们是鸡。

淫迷的声音在包房内回荡,伴随着唾液声还有许锦程的低声呻吟。路安勾唇,嘲讽地笑了笑。

许锦程和他一样,也和蓝哥一样,被婊子玷污了呢。

都被同一个婊子给上了呢。

想一想,他平衡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到刘子欣面前,用脚踢了踢她,“把许哥弄兴奋了就要负责,你是吗?”路安举起手中的手机,一路拍摄上去,把许锦程的脸也一块儿录了下来。

“看到了么,许哥特别享受呢。”又踢了她一脚,“别愣着,赶紧坐上去。”

刘子欣那么脏,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践踏过的贱婊,却算计了蓝层,蓝层那么干净,洁身自好,别和女人上床,就连牵手拥抱,接吻都没有过。

他的蓝哥那么美好,结果……却被人算计,上了肮脏的婊子,毁了他的干净不,还毁了他的梦。

路安看着手机里正在录的视频,那明明是他想要的效果,可是越看他越是心酸,最后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不愿被人发现这样的他,他一转身,冲出了包间,一路跌跌撞撞跑出了金房,那些震耳欲聋的歌声呐喊声被抛到身后,他就似躲一般钻进了车。然后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失声。

蓝层走了,那个陪了他十多年的人走了。他没有能力留下他,也没有能力维护蓝层的梦。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他的蓝哥会很开心幸福,就像那日飙完车,坐在他车座后排时的样子。他还可以继续简单下去,单纯下去。

这个世界就会少一个像他这么坏的人。多一个单纯善良如天使的人。

离开北京的蓝层是孤独的,而留在北京的他也同样是孤独的。

开车,一路狂飙回了路家。

路轻已经在他房中等他,见一身酒气阴沉的路安连忙上去扶住,一脸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路安从来不会在她面前隐藏情绪,开心不开心,好的坏的,他都会表露。

自他们父母死后,路轻就如同路安的妈妈一样,一手把他带大,疼他,呵护他。宠得不像样。

一个极尽变态的宠爱。

路安成熟得早,性启蒙也早,全靠他这个姐姐一手“栽培”,路安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看一部限制级的电影,然后便饥渴难耐,大半夜的跑到路轻的房间里,他难受,想要。

路轻见不得路安那么痛苦,于是在她的引导下跨出了禁忌的第一步。

之后两人沦陷,沉溺于**之欢。

路轻比路安大十二岁,今年已经三十出头,是商场的女战士,做事雷厉风行,在北京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她长得没有路安精致,但更像混血,西方人和东方人身上的特点都能在她的身上找到。

悲伤的路安,扑在他姐姐的怀中,把心里压抑的情感像倒苦水一样全了出来,他还是个孩子,被姐姐宠坏了的孩子。

但他也有自己在乎的人,愿意用性命去保护的人。

……

白幽紫第二天就开始了在咖啡店里的工作,是兼职,每天只需工作4个小时。一小时两百,除此之外钢琴前方还有一个投小费的箱子。所有小费全部归琴师本人所有。

她暂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景崇言。

工作的第一天,她的弹奏就让咖啡厅变了一个味儿,好多人都把位置从角落或者窗边搬到了离她比较近的地方。懂的人听音乐,不懂的人看她。

琴声一响咖啡厅里都会安静很多。

白幽紫很享受这种感觉,琴师的工作也不累,弹完一首都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天下来小费竟然比工资都高。回去的时候还不晚,掏出手机时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赤西的。

她想,蓝层离开北京的事赤西或许已经知道了,而这个时候来电话……很可能,他已经回北京了。

这边的赤西刚刚从机场回到了宿舍,没有开学的华然很安静,寝室里只有他一人。放下行李,躺在床上,闭上眼,深深吸一口北京的空气。

有白幽紫在的地方,他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心里很踏实,哪怕看不到她,但只要一想起她与他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一样的空气,他的心里就被充得满满的。

没一会儿手机响了,他猛然起身,迅速拿过手机,有预感,是白幽紫来的电话。

“白酱~!”上扬的语调,他精神彭拜,“我回北京了!”这话时的自豪感,就像他本是中国人,去日里旅游了一圈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白幽紫浅浅的笑声。

“白酱~!你吃饭了吗?!”看了看表,不到六点,“我还没吃饭。”兴致冲冲完这话,又变得小心翼翼,“白酱……我们一起吃饭吧……把千叶叫上。”他还不知道柳千叶回临海市了。

“她回去了。”白有紫回,“现在只有我……那,还要吃饭吗?”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竟逗得赤西红了脸,发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支支吾吾回,“要、要吃。”这才是他的本意好吗。

这是第二次只有他们两人的约会。他仍然紧张,兴奋。快速地洗个澡,洗了头,换了一身比较成熟的衣服。他们还是约在上次那家日本料理店。到店里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早,等了不到十分钟就接到白幽紫的电话,本以为她来了没看到他,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跑到门口张望白幽紫的身影。

结果接起电话,等来的是一句——

“赤西,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事,来不了……”

心中有一盆火迅速被熄灭,无限的失望如汹涌的河水瞬间将他淹没,但,他反应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了很多。

“哦,这样啊,没事的……”回头,看着他们的位置上,已经放好了一杯清酒,“我也还没去呢,那我就不过去了。”走到窗户边,悄然叹口气。

“那……我们下次再约吧。我先挂了,不好意思哦。”

“没、没关系,你忙你的。拜拜~”

挂完电话再叹口气,白幽紫不来他已经不想进去了,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转过身靠在玻璃窗边,仰头看着天,然后慢慢蹲下。再垂下头,用手机在地上画圈圈。

老板娘看见了他,笑眯眯地走过来,陪着他一同靠窗蹲下,“怎么了?你女朋友不来了?”

赤西撅了撅嘴,“她不是我女朋友。”

看着这样的赤西老板娘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揉捏一顿,努力忍住爆棚的母性,强装淡定地问,“赤西君还从没谈过恋爱吧?”

赤西乖乖地点头。

“嗯……你今年十三岁了?”

赤西再点头。

“那你还小,我初恋的时候都十八了。”

赤西喉咙中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表示在听。

“你知道怎么和女生谈恋爱吗?”

赤西愣了愣,摇头。

“那其实你可以找一个女生,先谈谈恋爱试一试,我这里有好多单身的,条件又很好的女孩子,你看看……”着她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点开相册,开始一张张地翻,“你看看这个,和你一样大,皮肤很白,学习成绩也好……”

赤西垂着头,继续画他的圈圈。

“要不你再看看这个,也是日里东京的,我老公的侄女儿,比你还小一岁呢,家庭条件也很好……”

赤西不画圈圈了,改在地上写白幽紫的名字。

“或者你喜欢姐姐类型儿的?那你看看这个,和白同学长得还有些像,年龄也一样,马上十七。也在华然读书呢,如果你们在一起了可以天天腻在一块儿。”

白幽紫的名字写完了,又开始在地上画起白幽紫的画像来。

老板娘兴致勃勃地介绍,无奈赤西半点兴趣都没有,她撞了撞赤西,想引起他的注意,“赤西君,你看一眼,就看一眼。可比白同学漂亮多了,真的!”猛地把手机屏放在赤西眼前,打断他的“创作”。

赤西一愣,呆呆地,“哦。”

“==”

老板娘突然觉得眼前的小孩儿是个傻子,除了白幽紫就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你给他什么都像在对牛弹琴。

可是他傻得很可爱。

再次忍住要把他抱在怀里揉捏的冲动,老板娘打算换一个方式,“你,你喜欢白同学哪点?”

“……”正在画画的手停住了,然后抬头,眨巴着水亮灵动的眸,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轻轻咳嗽两声,理了理头发,心想赤西终于肯和她好好聊聊天了。

谁知……

“阿姨,你上次的烧酒能给我来一壶吗?”

老板娘眼角抽搐……阿、阿姨?

“我虽然结婚早,但我很年轻,你可以叫我姐姐。”

赤西偏了偏头,猛然一笑,弯弯的眼眸绽放光彩,某阿姨被电傻了。

“哦。”他又哦,然后重复,“那你能给我一壶烧酒吗?”

“==”没法和这傻孩子沟通,她觉得他们之间有代沟。无奈这傻孩子长着一张天使的容颜,让人无从发火,老板娘从地上起身,跺了跺蹲麻的双腿,进店给他拿了一壶高度烧酒出来。

最后还叮嘱了一声,“小孩子,不能喝太多。”

赤西拿着酒对她挥了挥手,高高兴兴地往寝室走,似乎把刚刚被爽约的不开心全抛到了脑后。

他的酒量其实很好,赤西家的男人可不允许输在酒桌上。不过他还小,酒量是有底的。白幽紫爽约的事他没有往心里去,不高兴了一会儿便没事儿了,喝酒也不是因为难过,他只是觉得……

喝完酒之后会比较an吧?

所以,某傻孩子,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喝酒,然后还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做出各种自以为很爷们儿,很男人的表情,没想到不一会儿他居然就醉了。

头晕晕乎乎,心脏咚咚狂跳,一倒床便呼呼大睡。

这一晚,睡得很好,他做了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梦,一个曾经从来没有做过,甚至都不敢想象的梦。

第二日一醒,他猛然睁眼,手一伸摸了摸身旁,空空一片……然后悄然松口气。可接下来……掀开被子,垂头一看。

被子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只不过,他闻到了一股,嗯……淡淡的……又浓浓的味道。再一伸手往下一抹。

额,湿的。

这一下某傻孩子慌乱了,连滚带爬从床上起身,一溜烟跑到厕所,脱掉裤子,打开冰凉的水,双手捧着凉水使劲往脸上拍打。

天啊。

天啊。

梦好清晰,感觉好真实。他看到了白酱,没有什么剧情,只是简单的,额,做着那种事。就像,就像……他那日看到蓝层和刘子欣的现场直播一样。

问题是,他还……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偏过头,看向被他仍在一旁的裤子,上面一片湿润。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这是怎么了?

十三岁的赤西摘月,在全是男人的环境里长大,从来没感受过母亲的疼爱,更没人教他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很慌乱。

他虽然看过男欢女爱,那晚也认真的询问过,但……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对白幽紫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心情。而且还在一种不受控制的情况下……

从洗手间出来,把昨天晚上穿的衣服全扔了,打开电脑,开始百度。然后看到了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词语——梦遗。

是他这个年龄段少年的正常现象。

他松了口气,但时不时就会想起梦境中的画面,然后引来一阵不安的躁动。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不得不承认,昨晚的梦做得很舒服。

……

白幽紫一大早就来了华然,来看刘子欣。来到寝室的时候刘子欣已经起床了,还是上次那种姿势,坐在书桌前埋头百~万\小!说。

刘子欣向来就很认真,认真的工作,认真的生活,也认真学习。你从她的脸上永远看不出昨天发生了什么。

也是因为这种特质,让白幽紫觉得她经历过无数风雨。

刘子欣回头,看她,有些惊讶,然后扬唇对她笑了笑。

白幽紫坐在她身边,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书,随意地聊,“你喜欢?”她指书。

“嗯。很喜欢。”是一本哲学性质的,苏菲的世界。

“喜欢这本书的人。”顿了顿,“不会太坏。”她轻轻一笑,听不出这话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

刘子欣垂下头,笑容渐深。

“蓝层走了。视频应该安全了。”白幽紫是想给她这个,“这件事过去了,你……放心。”

刘子欣笑容很轻,就像害怕惊扰了什么。

“你要加油,你以后会很厉害很厉害,你会成为中国的影后,然后进军好莱坞,会比花姐还厉害!”在她印象中,刘子欣将会在两年后开始走红,接很多广告,拍电影电视,直到她死的时候刘子欣已经成了影后。

刘子欣抬头,默默看着白幽紫。

“我知道你很厉害,我比谁都清楚。”在不久前,她还在想,上天怎么如此不公,竟然给了一个心机婊白莲花那么风光的结局?

但如今看来,刘子欣所承受的一切远远超过了她。

“其实我是喜欢你的。是因为你背叛了我,我才……”给刘子欣这些她不会懂,白幽紫只是想表达,在上一世,初到华然她和刘子欣关系非常好,而后来的事情,之前她一直以为刘子欣骗了她,不过现在一想,或许刘子欣从来都是无可奈何的,她只不过为了孤儿院才出此下策,她只不过利用她去接近景崇言,想想她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刘子欣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她不会给任何人她的理由,所以白幽紫才一直误会她,直到死。

“我背叛你?”果然,她听不懂了,皱起漂亮的眉头,开始深思白幽紫的话。

“不,没有。你没有。我现在明白了。”她拍了拍刘子欣的肩膀,“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嗯?”

肩膀上传来的力度和许锦程给她的一样,都是一种给予信心的力量。可白幽紫的更让她感动。因为许锦程对她好是有利可图的,不管是为了让她喜欢上他,还是让她和他上床,都是有目的的行为,可白幽紫呢?

刘子欣看不懂她。明明她勾引了她男朋友,和她男朋友上了床,可是她却感受不到一点从白幽紫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这不是装的,如果白幽紫想害她,想报仇,大可将秘密透露出去,她会被颜王弄死的,可白幽紫呢?不仅没有,今天还特地跑来告诉她,视频不会流露出去。

她是在稳定她的情绪,不要她担惊受怕的过下去。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小白,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嫉妒你。”

白幽紫点头,“你当然会嫉妒我,明明比我漂亮,也比我好,却……”

“是啊。”刘子欣叹口气,打断她的话,“现在的你更让我嫉妒。”从凳子上起身,“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好。我真是想不通。”

“因为你是我朋友。你或许不知道,但……曾经,你确实是我的朋友。”

刘子欣一愣,又听不懂白幽紫的话了。紧皱着眉头想问,却不知道怎么问。

白幽紫从凳子上起身,掏出一张名片给她,是她工作的咖啡店的名字和地址,“我在这家店弹琴,你有空可以过来听,我请你喝咖啡,嗯?”

刘子欣受宠若惊地接过名片,抬起头,一片茫然,“你……你在外面工作?”

“对啊,我要向你学习,任何事都得靠自己,对吧?”

“啊……”她眨眨眼,“对……”

“我相信没有人愿意带着面具做人,我不管你在别人面前怎么样,也不管你做过多少坏事,但我希望你以后,在我面前放松,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就像初次见面那样。

刘子欣垂头看着手中咖啡店的地址,她不习惯认真地一些煽情的话,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突然一下感觉自己身边似乎多了一个朋友,这让她不知所措。当回过神来时,白幽紫已经和她道完别离开了。

她追着跑了出去,连忙喊一声,“小白……”前方的人回头,对她露出一抹笑容,这是她迄今为止看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刘子欣也笑了,她最真实的笑容里带着一股韧劲,那种无所畏惧的美。然后她对白幽紫挥了挥手,道别,“再见。”简单的两个字,的时候却哽咽了。

她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的和人道过别,过再见。

真正的再见,里面一定是充满了期待的。

和刘子欣道别后白幽紫径直来到了河对面的男生宿舍,如今正值假期,男生宿舍一片寂静。她知道赤西的寝室在哪一间,于是直接走进去,寻着记忆的路线,慢慢往楼上走。

现在还很早,不到十点,但以她对赤西的了解,赤西应该起床了,现在……或许正在寝室里……嗯,这么小的赤西会干嘛呢?她还真猜不到。

刚刚走到赤西寝室所在的楼层就听到一个开门声。白幽紫一惊……这么巧吗?

接下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提着一个垃圾袋走了出来,赤西一转头,对上白幽紫。

然后,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白幽紫心想,果然,这么巧。上帝还真会为他们提供各种素材。就像有某种能量一样。

赤西不仅愣住了,还被吓到了,手一松,垃圾袋掉落在地,里面的垃圾洒出来一大片,他生怕袋子里某个湿湿的东西被白幽紫看到,连忙蹲下身,胡乱地将垃圾往袋子里面塞。

白幽紫看到掉落出来的垃圾里有……酒壶。那家日本料理店的烧酒酒壶,她记得清清楚楚。

“干嘛这么慌乱,难道有什么不能被我发现的东西么?”白幽紫靠近他,居高临下。

蹲在地上的赤西一呆,吞口唾沫。心脏都快从喉咙蹦了出来,他抬起头,支支吾吾,“没、没什么啊……”笑,使劲的笑。

“没什么?那我刚刚明明看到……”她故意拖长尾音,一脸了然。

赤西都快哭了。脸唰地一下被煮熟,连耳朵都红完了。

遭了,白酱看到了吗?他要怎么解释?不,不对,这是正常生理现象,不需要解释吧?就、就直接告诉白酱,他……咕噜……狠狠地再吞口口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白幽紫继续逗他,装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双手环胸,像女王一样威严地站立着。心里想的是,赤西昨晚是去了料理店的,而且还拿了一瓶烧酒回来,一人独饮?喝完了整整一壶?

这人从小就是酒鬼么?

收拾好垃圾,赤西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头垂着,右脚在地上磨磨蹭蹭。他好紧张,怎么办,他紧张地快哭了。

突然有一种小孩儿怕被打针的心情。

“,那东西……怎么回事儿?”

“……”白酱该不会误会他了吧?她是不是以为他独自在寝室里看av啊?或者就像那些男生一样自行解决……吗?

不要,他不希望自己在白幽紫面前树立这种形象。他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害怕又羞涩地抬头,悄悄看了白幽紫一眼,一眼对上白幽紫凶狠的目光,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再次垂下头,不敢话。

“不想是吗?”白幽紫一脚迈到他面前,伸手就要抢他手中的垃圾袋。

“……别……”他死死拽住袋子,话还没完,由于垃圾袋太脆弱经不住争抢,一下就被扯烂了,里面所有的垃圾洒得满地都是。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白幽紫一眼看到掉落在地的酒壶,弯腰拾起,与此同时,视线突然锁定了在酒壶下面的……内裤上。

然后,两人都尴尬了。

一个脸红,一个脸黑。

一个哭笑不得,一个欲哭无泪。

沉静了一分钟,白幽紫突然大笑,笑弯了腰,笑得止都止不住。

做为二十六岁的女人,做为孩子的妈妈,也做为一路看着赤西长大的女人,白幽紫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

赤西没有自卫的爱好习惯,更没有看av的兴趣,更何况这个年龄……她随便一猜就猜到了。

某男一转身,面对着墙壁,他想跑。

“原来我们家小赤西长大了。没事儿的,没事儿……”白幽紫走到赤西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的细滑柔顺的头发,“这很正常,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给你普及一下,这个呢叫做……”

“你别了。”头一埋,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他声音很小,“……我都百度过了。”

“那百度怎么的?”某女强忍笑意,继续逗着某个傻白甜。

“……”

“那你有做梦吗?”装作一本正经像医生一样关切的询问。

“……没有。”傻白甜回。

“真没有?”

“……就没有。”某人很固执。

“没有做梦,它就一下突然来了?”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怪阿姨。

“……嗯。”可是他的脸越来越红。

“骗人!你看你撒谎都要脸红的!老实交代梦到谁了?苍井空吗?”

赤西挪步,贴着墙往寝室里走。不敢回头去看她,连身都不敢转。白幽紫一路跟着他进了寝室,赤西连忙跑到书桌前一把扣下电脑。

因为电脑上还显示着他百度的信息……

白幽紫被他逗得直乐,根本停不下来。她的小赤西太可爱了,很可惜上一世没有看到他这一面,也没有见证他第一次的梦遗。

好在这一世给补了回来。

“所以不能喝酒嘛,一个小孩儿喝什么酒,喝多了就乱想,知道么?”

赤西垂着头,站在一边,乖乖地点点头。

白幽紫坐在书桌前,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开始教育某傻白甜,“以后呢,这种情况一个月可能会发生一两次,如果过多你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啊?”赤西抬头,一对上白幽紫的眼睛又慌乱地垂头避开。

“因为过多是不健康的,懂吗?”

“……哦。”他不懂……为什么一个月还会来个一两次,这是女人来大姨妈的意思么?

“除了这个呢,还有一个要注意。”她轻轻一咳,一本正经,“你现在是大男孩儿了,应该也快开始晨勃了。是男性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不用惊慌,它属于内脏器官反射作用引起的勃起。懂了吗?”

“……哦。”他大概有点了解,但……不用讲得这么**裸吧?这种感觉很奇怪。

“好了,以后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或者疑问都可以问我,知道么?”

某人继续点头,继续,“哦。”

“你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怎么不问了?”白幽紫一逗起他来就没完没了了。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的赤西,抬起头看着她,尴尬地笑了笑,“白酱……你好厉害。”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白幽紫得瑟,“当然,我是百科全书。”在上一世,她就充当了赤西的十万个为什么。更别二十六岁的她,在这个方面,不仅有理论知识还有无数次的实战经验,做赤西的“生物”老师是当之无愧的。

赤西一心想把话题转移,好不容易收拾起破碎凌乱的心,笑眯眯地问,“白酱,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看着脸还红红的赤西,她不忍再逗他,想放了他一马,“好,那你赶紧收拾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一颗想挑逗某人的心,“需要我出去吗?”完,转身往门口走,顺便收拾了一下一片狼藉的垃圾,“我帮你把垃圾扔了,在楼下等你。”

随着白幽紫的离开,站在屋内的赤西先是呆愣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扬唇,开心地笑了。

他是不是……已经算半个男人了呢?

------题外话------

忠犬养成记开始。

女养成男,和男养成女是不一样滴。需要不同领域的知识。我相信对于男孩成长过程的一系列小事,你们不是很了解,好了,我现在就带你们了解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我感觉自己好奇怪。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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