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迎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阿墨聪明。”但她很快又着急起来,“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天啊……”
江晚迎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渐渐的她的呼吸平稳了,她仔仔细细的想着今天经历的事,可是还是毫无头绪,肖墨寒发觉江晚迎的呼吸平稳了,他稍微放心了些。
“奴婢不想怎么样,奴婢就是想给姑爷当个暖床的人。”夏叶的声音又妩媚了几分,就连眼神都妩媚了起来,江晚迎听到她的话,顿时明白了过来哪里不对,这夏叶的声音有些许的尖利,若不是朝夕相伴,极为熟悉的人,根本发现不了,江晚迎准备好好听听看。
“不必。”
“姑爷不试试怎知奴婢暖床暖的好不好呢。”听到这里,江晚迎有九成把握敢肯定,这个夏叶是假的了。此时夏叶说完这些话,就柔若无骨的继续向肖墨寒走去,想要坐到他怀里,肖墨寒则抬手一掌,想要将她击开,可夏叶却灵活的一转身,躲过了这一掌,“呦~姑爷怎么如此不知怜香惜玉呢~你吓坏人家了~”
“她不是夏叶,我敢肯定,她绝对不是夏叶,她是谁?夏叶在哪?”江晚迎心里翻江倒海的,可是她就是动不了,醒不过来,她焦急万分,可却无能为力,她想告诉肖墨寒,这个夏叶是假的,她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她如今能控制的就只有呼吸了,所以她就急促的呼吸起来,不仅急促还很凌乱,毫无规律,她希望肖墨寒能注意到她。
此时肖墨寒觉察到了江晚迎在夏叶闪身之后就突然凌乱的呼吸,他知道,江晚迎是想跟他传达什么信息,他在脑海中快速的思索起来,“莫非阿迎是想告诉我眼前这个人有问题吗?”肖墨寒想到了这一点,他决定试探她一下。
“阿迎还在这里,你好歹也跟了阿迎许多年,怎能如此。”肖墨寒始终是冰冷的表情。此时江晚迎知道了肖墨寒已经注意到她的提醒了,她的呼吸又平稳了下来,肖墨寒一听,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江晚迎是在告诉他,这个人有问题。
“怕什么呢,姑爷试过了奴婢暖的床,便不会再想要她了。”夏叶说着就从袖口中抽出了一条丝巾,向着肖墨寒挥了一下,肖墨寒岂是等闲之辈,当即屏气凝神,反手一掌,一股掌风便直奔夏叶面门而去,不管夏叶挥出来的是什么,他都会让它原路返回,休想近他的身。
此时的夏叶还不知江晚迎已经知道她是冒牌货了,更不知虽然江晚迎看着是昏迷了,可是头脑却是清醒的,更更不知她与肖墨寒已经联系上了,她依然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
夏叶丝巾挥出是乱情散,她其实就不是下给肖墨寒的,她就是要不停的激肖墨寒,然后借他的手,将乱情散下到自己身上。夏叶中了乱情散后,嘴角上扬,露出奸计得逞后的得意之笑,她拔下了发簪,弄散了头发,她扯开了领口,顿时露出花白的一片,她继续撕了衣袖,踢掉了鞋子,然后邪魅一笑,便开始流眼泪。
肖墨寒就冷冷的看着她在那倒腾,他并不怕她生事,因为除了江晚迎,他谁也不在乎,而此时他最在乎的人也跟他信息相通,同一战线,那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你还真是会演戏,眼泪流的真快。”肖墨寒讽刺道。
江晚迎听了这话,就知不好,这假夏叶,怕是要生事!这是要毁肖墨寒啊!江晚迎急的不行,她想使内力使不出,急的要哭了,但是她又不敢哭,怕惊了这个假夏叶,这可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那假夏叶说话了。
“姑爷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那夏叶冲着江晚迎一指虚弹,然后便立刻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只听着声响就知这人摔得不轻。
“你还真是下足了功夫啊。”肖墨寒继续讽刺。
“功夫不深,做戏不真。”假夏叶躺在地上,等着江晚迎醒来。
那假夏叶冲着江晚迎弹完一指,江晚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的有了知觉,她抬一抬眼皮,发现自己能动了,此时她听到了那假夏叶的痛哭声。
假夏叶见江晚迎已经渐渐苏醒了过来,冲着肖墨寒讽刺一笑,便开始了她的表演,“姑爷!你怎么能这么做,小姐还在午睡,你怎么能……怎么能……你让我如何做人!”假夏叶大哭起来,喊得怕是全神剑山庄都知道了。
此时的江晚迎就慢慢的等着,等她恢复的差不多了,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缓缓的半坐起来,看了眼前的一幕,嘴角泛起冷笑,她缓缓地走到肖墨寒身边,故作失望的看着肖墨寒,说道:“阿墨这是怎么回事?”江晚迎心想:“她要演,我就陪她演。”
肖墨寒只在心里笑的不行,这个淘气宝宝,又要开始淘气了。
“我不知,你睡时,这个丫鬟过来勾引我,还给自己下了药。”肖墨寒忍着笑,一脸无辜地说。
这样的局面,想来假夏叶很满意,她哭的更伤心了,爬起来,就抱住了江晚迎的腿,说道:“小姐~您要给奴婢做主啊~姑爷他……姑爷他给奴婢下了药~求小姐做主啊~”
“姑爷他可污了你清白了。”江晚迎蹲下来,一脸痛苦而关切的表情。
“小姐您要是再晚一点儿醒,那奴婢就真的清白不保了~”假夏叶哭的这叫一个伤心,门外也已经有几个下人躲在远处围观了,当下正小声的议论着。
“姑爷是如何给你下的药?”江晚迎一脸关切地问她。
“奴婢不知,奴婢进来给姑爷送茶水,姑爷就用掌风打了奴婢,奴婢……奴婢就中了药~”假夏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缓了缓又说道:“奴婢不从,姑爷就像发了疯一样撕扯奴婢的衣服,奴婢拼死反抗,姑爷就将奴婢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江晚迎看着假夏叶露出的手肘处的伤,皱了眉头,心想:“这个女人下血本了,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毁阿墨,这再用力一点,这胳膊怕是都要断了。”
假夏叶以为江晚迎是担心她而皱眉,当即就抱住江晚迎的脚,继续哭。
江晚迎顺势从她袖中抽出了那个沾着药的丝巾,闻了闻,问道:“这沾了药的丝巾为何在你身上!”
那假夏叶没想到江晚迎会发现那丝巾,被问的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她也不哭了,只瞪着眼,憋的脸都要红了。
江晚迎随即走到门口,冲不远处的下人们喊道:“你们有人听到了她的呼救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表示没听到。
假夏叶一见情况不妙,立即哭到,“小姐~奴婢没有说谎啊~许是他们离得远,没听到啊!”
“那这沾了药粉的丝巾你如何解释!”江晚迎大声呵斥道。
人群中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奴婢不知啊~许是姑爷搞得鬼,对就是姑爷,他武艺高强,在奴婢身上放个帕子很容易的啊~”假夏叶依然不死心。
江晚迎一脚踢开她,走到肖墨寒的身边,拉起肖墨寒的两只手,细细的闻,然后她冲着假夏叶大声说道:“阿墨手上根本没有药的味道,你还要如何狡辩!说,你为什么陷害阿墨!”
肖墨寒从始至终都没在插话,他就站在那,安安静静地看着江晚迎跟假夏叶演戏,看的不亦乐乎,“这个淘气宝宝,演的也不赖啊。”肖墨寒想着。
此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因为有一个人被扶了进来,那人浑身全是血,一半脸也都是血,衣服也不知是被水还是被血湿透了,浑身湿哒哒的,扶她的人冲着江晚迎大喊:“小姐!小姐!你屋里的夏叶是假的!真的夏叶在这呢!小姐当心!”
假夏叶瞳孔一缩,知大势已去,她已然暴露了,她立刻站起身,转身便要使轻功飞走,肖墨寒岂能容她放肆,一个茶杯飞出,正中假夏叶腰椎,只听咔嚓几声脆响,茶杯碎成三瓣掉在地上,假夏叶也掉在地上,动弹不得,肖墨寒一个闪身,人瞬间就到了假夏叶面前,伸手就卸掉了她的下巴,肖墨寒在她口中看到了一个小药丸,他便折了花枝将药丸拨了出来,他对这个人真的是厌恶至极。江晚迎也没闲着,她用那个沾了药的丝巾,将假夏叶的双手紧紧地捆在背后。
肖墨寒将她的下巴装了回去,说道:“说吧,谁派你来的。”
假夏叶不回肖墨寒的话,只恶狠狠地盯着肖墨寒,突然假夏叶脸上泛起冷笑,肖墨寒二话不说,又卸了她的下巴,“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打折你的腰椎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很多步等着你呢,不想受刑就老实交代。”
假夏叶闭上了眼睛,肖墨寒见她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决定先让她尝点苦头,肖墨寒将她翻了过去,让她躺在地上,然后狠狠点了她胸前的几处大穴,假夏叶顿时吐出两大口鲜血,肖墨寒废了她的武功,假夏叶怒目而视,仿佛要吃了肖墨寒一般,肖墨寒不为所动,又是一掌,直击丹田,假夏叶顿时又吐了五六口鲜血,终于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