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罗,这次我没有任何布局,所以,你全凭自己的想法行动便是。”——
这天,刑部天牢的囚车在甲胄卫士的押送下驶往京城午门——极刑犯历来于此地斩首。
囚车所至,行人回避。囚车上加锁镣铐所束缚着的犯人们戴着处刑的面具,并未露出真容。
话虽如此,既然是犯人,便理应被唾弃。不断的指点,鄙夷的议论都传达着民众最平凡的心声。
——“既然你选择正面救出嵋荫,那就选个合适的位置下手,等上了刑场反而诸多不便。”——
人群中,横罗若无其事地顺走了街边小贩的节庆面具。
这是一面十二生肖的面具。
猴面,龇牙咧嘴,很是滑稽。
——“记住一点,刑部武卫绝对不是你的对手,所以能不杀人就不杀人。救出嵋荫之后,我们还得想办法以司马筑棋擅改人犯名单这一点反击。”——
“呼……”横罗深吸一口气,在行动开始之前,他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毕竟,这并非单纯的羽林军演练,也不是有大义为名的卫国杀敌。
即使情有可原,横罗也正在以苍龙的国家执刑部队为敌。而在羽休营耳濡目染的教育中,这可以说是仅次于谋反的大逆之事,他并非述莒,做这种事多少有些不适应。
——“最后,我会引开青木营的注意,你就放心干吧,你的对手应该只有一个司马祈铸而已,对付他,不必留手。”——
囚车的队伍近了,横罗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气势。
此外,为了能更快地解决对手,横罗久违地用上了兵器。
他运起内力,凌空抽来一根擀面杖,在面摊主人惊诧的眼神中,他大步上前。
从街道两旁避让的人群中走出。
一人,一棍,猴面,无言。
“什么人,胆敢阻拦囚车?”为首的刑部武卫领眉头一皱。
近百年来,京城之内几乎从未发生过囚车被阻拦的事件。毕竟青木营驻守京城内,大灵明镇守宫城。乱贼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造次。
所以……
怪异。
这个人极为怪异,这件事也极其怪异。
难道说……
……
……
千米之外,司马祈铸堪堪御风赶来,他深知司马筑棋的布局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所以……
“一人即敢阻拦劫囚,苍龙都城之国威已经弱了。”
司马祈铸把手放在自己的青木面具之上。
昆仑神木炼制,最适储存灵力。
这副面具里,蕴藏着不少连司马筑棋也不知道的秘密。
“对付半步武宗,应该不至于使用这力量吧?”
司马祈铸顿了顿。
在出手之前,他需要进行最后的确认。
对着无人的身边,他询问:“筑棋,这一局,你真的要针对景叔叔么?”
……
司马宅邸——
司马筑棋轻扣茶杯。
“当然。可算来了啊,景叔叔。”
回应司马祈铸的同时,他对着来人说道。
对方和司马筑棋记忆中的形象有了偏差,当年教导两人各种学问的他韶华不再,鬓角早已斑白。
他,司马景如约而至。
“筑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