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景风全然不在意潘宏君在跟容瑾说什么,自顾自在一旁坐着喝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潘宏君瞥了他一眼,然后用一种不紧不慢,刚好可以让滕景风听到的音量说道:“根据C国法律,如果夫妻分居时间达到半年,到期后其中一方提供夫妻感情失和的原因就可以单方面申请解除婚姻关系。”
容瑾恍然,她怎么差点儿把这个忘了。
不过,半年时间好像还是有点长,是不是应该找滕景风商量一下,他潇洒一点,这件事情也能早点结束。
刚转过脸看滕景风,却发现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潘宏君脸上。
那眼底藏着数不尽的危险,随时都在射出寒光,仿佛要将人逼入绝境。
虽然这眼神不是冲容瑾的,但是站在旁边也能明显感觉到压迫。
可潘宏君不惧与他对视,空气中有一种危险的粒子正在逐渐扩散。
容瑾明显感觉到潘宏君在得意,看他的样子好像很难得吵赢了滕景风一回似的。
“出去。”就算潘宏君是副总理,滕景风跟他说话的语气也跟对一般人一样。
滕景风的逐客令非但没有把潘宏君撵走放,反而让后者眼底得意之色更浓。
他这是在吃醋,担心被发现吗?
潘宏君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两手交叉置于膝盖上,大有一副不会走的架势。
“今天这件事情是容小姐拜托我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作为堂堂副总理,我不可能连承诺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说完,潘宏君的坐姿更稳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容瑾竟然感觉他俩身上似乎有种敌对的冷空气。
“副总理?”滕景风忽然问道。
潘宏君没回他话,端茶悠闲地喝了一口。
正当容瑾一脸懵看不懂情况的时候,忽然被滕景风一把拽入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滕景风的唇再次暴力碾压了上来。
潘宏君下意识的侧开头。
滕景风这招也太霸道了,容瑾这是遭了他多少欺凌?不过她看起来好像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潘宏君已经明白,容瑾并非真正想跟滕景风离婚。
多半还是最近滕家的事情闹的。
好不容易被滕景风放开,容瑾大口大口呼吸着。
那家伙简直就是一个丝毫没有人情味的掠夺者。
滕景风揽着容瑾的肩膀带入自己怀里,然后睨了潘宏君一眼,“接下来的画面你还要看吗?”
这句话可谓意味深长,是个有常识的成年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潘宏君是个很正派的人,自然比不得滕景风这种野路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政务需要处理。容小姐,今天你的忙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丢下这句话,潘宏君挎着西服快步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关死。
空荡荡的公寓里就剩下了容瑾和滕景风两个人。
容瑾不断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滕景风嘴角带着邪肆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隐藏在天使背后的魔鬼,让人越想逃离,越是要不由自主地沦陷。
他很少会笑,可是今天这表情一看容瑾就知道自己要遭殃。
“干什么?”滕景风一边逼近容瑾一边重复着她问过的话。
容瑾不断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体抵在墙上。
滕景风单手撑在她头侧,头慢慢向下压,嘴唇到达了与她同一条水平线。
容瑾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她试图将头转到别处。
滕景风却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可容瑾哪儿来那么多的底气,她一对上滕景风,各种伪装就会自动卸下。
但她根本就不是滕景风的对手,根本避无可避。
正对上滕景风那双如猎豹一般犀利又深邃的眼睛,容瑾的心瞬间就沦陷了。
滕景风简直就是她的专属毒药,只要一沾上整个人就完蛋。
“忘了我说过的话?”滕景风的嘴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问。
容瑾微微一滞,她只能感受到滕景风的呼吸在耳边轻扫,就像天鹅羽毛的拨弄,痒进了心里,哪儿还有心思听他说了什么。
见容瑾不答,滕景风倒也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
“我是不是说过我这个人心眼小,不喜欢别人欠着我?”
容瑾只顾着点头,完全没在听他说什么。
有多久没靠这么看过他了?又有多久没跟他这样安静地说过话了?
容瑾脑子里全是两人在一起时经历的3;148471591054062画面,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其他。
忽然,他的唇再次覆上来。
与刚才的冰冷,带着几分试探相比。这次更多的是热情与激烈。
待容瑾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滕景风大手一挥,直接将容瑾身上的衬衣给扯开了。
“你干什么?”容瑾看着落在地上的衬衣。
衣服没了待会儿还怎么出去见人?
“衬衣扣子太多,耽误时间。”
容瑾语塞,滕景风说起这么没皮没脸,让人脸红的话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简单又直接?
感觉到内衣的扣子在松动,容瑾意识到了什么,她突然抬腿抵在了滕景风胸口上,禁止他继续向前。
“弄疼你了?”滕景风的语气不似平常那样冷漠寒冷,而是带着几分只在容瑾面前才有的温柔。
容瑾感觉自己的整个思维系统都被一个重重的大锤给砸碎了,完全没有办法进行正常思考。
但是,她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跟滕景风再这样下去会更加牵扯不清楚。
容瑾忽然灵机一动,使劲将滕景风推开,然后用被子裹紧身体。
她的动作似乎也让滕景风意外。
见她情绪有些激动,滕景风站在原地,双眼直视着她,眼中没有了平日的冷漠犀利,取而代之的担忧与温暖。
“你不愿意?”滕景风试探性地问了这句。
容瑾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她要彻底伤透滕景风的心,让他心甘情愿接受离婚。
“我为什么要愿意?你从一开始跟我在一起就只是想要给爷爷一个交待。现在我终于完成任务可以解脱了,你又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滕景风,你以为身为泰禾集团的继承人,就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