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南乔笙将容裳安全送到门口了才回去。
那会路边的灯光早已暗淡下来,前面的大树下,黑色的影子落在地面上。
南乔笙开车过去的时候那人迅速躲到了大树后面。
只一眼,他看出了猫腻。
吱的一声尖锐。
车子在半道就这么停了下来。
那会严烈听见声音时心跳猛地加速。
等前面传来车门开了又甩上的声响,他躲在大树后面。
犀利的目光透过树干看了出去,夜里,穿着一身黑色的男人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强大的气场笼罩着他,让严烈感觉到压迫。
他两只手在不知不觉间都攥紧了拳头。
可下一秒南乔笙一出声,他却忍不住撒腿就跑。
那可是南乔笙啊,打过多少专业的比赛。
严烈有几斤几两重他自己还是知道的。
再加上,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
可他不知道,南乔笙今晚都看见他三次了。
餐厅一次,餐厅门口一次,还有这里一次。
几乎是一出现,他的行踪立即在他面前暴露。
抿嘴,目光深沉。
南乔笙知道,看到严烈就意味着那个人来了。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她。
他有点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
回到道馆,南乔笙思前想后,最后还是给容裳打了电话。
说要接她和白妈妈去别的住处暂住一段时间。
容裳自己是没有关系的。
关键在白妈妈那边。
这本来在幸福小院住得好好的,突然要搬家,白妈妈一定会说些什么的。
但是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能挂了电话先找借口和白妈妈说。
另一边,高楼大厦。
严烈一进门,阴森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
他抬头看了左右两边的手下一眼,眉梢一挑,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还站着做什么?”
有人冲他使使眼色。
他一眼看出不对劲,眉头一皱,严烈一下回了头。
前面的老人家刚好推着轮椅从房里出来。
再一看看那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
严烈立即恭敬地低下头,“二爷。”
“你可算回来了。”
南二爷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瘦黑瘦黑的脸上严肃不带半点的笑容。
严烈提唇一笑,态度十分谦卑,“让二爷久等了。”
语毕,轮椅在前面停了下来。
严烈看到南二爷程亮的皮鞋时,咣的一下,对方抓起手里的拐杖直接打在他的小腿上。
“唔。”
严烈闷哼了一声。
脚软了一下,可他忍着,还是站了起来。
“人呢?我让你带回来的人呢?”
冷笑,此时南二爷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我以为你跟你哥哥是不一样的。”
呵。
“没想到,都是废物一个。”
连一个丫头都带不回来,他当初培养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二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屋子里的黑衣人都替严烈捏了一把冷汗。
对方却面不改色,眨也不眨一眼。
“属下没用,还请二爷责罚。”
“嗤。”南二爷不屑地笑了一声,他抬手,身后的老人家立即接过他手里的拐杖就往旁边一站。
“严烈,你是看到南乔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