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半夏到公司上班时,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半夏,你这是怎么了?”赵媛拉住季半夏,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和担忧。
看看办公室里纷杂的眼神,赵媛没说什么,只拍拍她的肩膀:“半夏,开心点。”
中午在餐厅吃饭,二人相对而坐时,赵媛才握住季半夏的双手:“半夏,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傅斯年不肯见你?还是顾浅秋她怎么你了?”
“不在了?不在了是什么意思?”赵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赵媛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傅家故意瞒着傅总的消息?”赵媛一下子反应过来。华臣正在欧洲谈一桩并购案,傅斯年去世的消息自然是瞒得越紧越好。
看到季半夏这个样子,赵媛也很不好受:“也许现在他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半夏,你要振作一点,顾浅秋的话不能完全相信。”
“嗯。你不是见过傅总的家人吗?可以问问他们,也许会得到和顾浅秋不一样的说法。”赵媛劝慰道。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季半夏的信心越来越少。
顾青绍那里,甚至刘郴那里都没有任何消息,傅斯年的存在,完全成了一个谜。
很快,会议室门口传来脚步声,赵韦廷带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了。
傅唯川。傅斯年的堂兄。
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欢迎新总裁。季半夏也跟着众人站起身。
“今天起,华臣总裁的职务,由我担任。在随后的时间里,你们的岗位,工作流程和工作职责可能都会有变动,希望大家能好好配合。”
一朝天子一朝臣,傅斯年才消失了一周而已,现在办公室里八卦的热点,已经转移到同样英俊的傅家新贵,傅唯川身上。
季半夏不顾别人惊讶的目光,快步追上走在最前面的傅唯川:“傅总,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走进总裁办公室,季半夏才发现办公室的风格已经完全变了。
季半夏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如果傅斯年真的只是在休养,如果傅唯川只是代理,他为什么要这么刻意地抹掉傅斯年的痕迹?
第一次见面,她让他碰了个大钉子,当着傅斯年的面,让他下不了台。这张看似清纯无害的脸,他是牢牢记住了。
“哦?什么事?”傅唯川佯装不知,盯着她问道。
她的问题是有心机的。如果傅斯年真的死了,就不存在骨折康复的问题了。直接问傅斯年的死活,有可能会引起傅唯川的疑心——因为傅家对外宣布傅斯年只是受
"qingren"两个字,他刻意拖得长长的,讽刺和不屑的意味很明显。
她用力握紧拳头,想狠狠地反击,却又舍不得丢掉这个机会,打听傅斯年情况唯一的机会。
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活动,傅唯川哂笑一声:“没想明白怎么回答?那就不用回答了。出去吧。”
“哈哈!”傅唯川大笑:“难怪傅斯年会看上你。凭你这种平庸的长相和身材,能斗赢顾浅秋,季半夏,你确实有过人之处——至少,你还算聪明。”
为了斯年,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
他和顾氏的交易能顺利达成,他能顺利坐进华臣的总裁办公室,真的要感谢这场从天而降的车祸。
傅唯川可以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一双幽深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捉弄,紧紧盯着季半夏。
“傅总,我很奇怪您怎么能坐到这个位置。我以为,能坐到这个位置的,至少会是有品的君子。”季半夏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看着季半夏挺直脊背离开的身影,傅唯川眼中怒气翻涌,最后变成唇角一抹冷笑。
这么多年,他和傅斯年明争暗斗,傅斯年曾经超越他,走到了权力的顶峰。可最终的胜者,是他傅唯川。
论资质,他和傅斯年旗鼓相当,论出身,他是傅家二房嫡出的长子,但就因为一个血缘,他就被摒除在傅家的财富和权势之外。
顾家甚至和傅家达成了意向,如果傅斯年三年内还没有醒来,就让他和顾浅秋结婚。
他傅唯川,看上去就那么容易受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