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的习俗一点都不简单,虽然是在大城市的边缘生活,不过小巷里头的人,没有被都市的环境所净化。
所以李伯伯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和警察在对他跳楼的监控视频,反复对比之后,确认李伯伯是自杀的。
就把李伯伯的尸首带回来了,也就是今天看到李妈妈哭得晕过去的一幕。
丧礼在法师敲锣打鼓中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个人在阴暗的地方盯着我们。
李欣一连哭了好久,眼睛早就变成了通红的珍珠,看得真是让人心疼,我也是小巷子里头公认的李伯伯未来的女婿,所以我也披麻戴孝。
丧事里,刺耳的鼓声在我的耳边回荡,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李伯伯的影子,我见到李伯伯最后一次,也就是两天前,那天晚上,我跟他说我妈妈中蛊的事,我发现他那张凝重的脸。
我就一直在想,李伯伯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不过他是我长辈,况且从小就跟着我跟李欣长大,所以我哪好意思质问他。
李伯伯这个人,是非常性格豪爽,乐于助人的,行事光明磊落,更不会有什么情事,突然想不开的,但是这次他却是自杀!
不行,我得找找他的魂魄才行,巷子里头的人,大家的表情都特别的忧伤,我也是,一想到以后就看不到李伯伯了我就有些难过。
夜幕降临,灰暗笼罩了整个天空,几只乌鸦的声音在苍穹上传来,乌鸦在我们这里有一种说法,就是乌鸦叫上说明有人死,要吃他的肉,这是乌鸦兴奋的表现。
我抬头看了看夜空,很深邃,在看看我们小巷子,除了几个地方都架上灯,其他都没有架灯显得十分幽暗。
李欣哭累,呆呆地望着被白布覆盖的李伯伯,李欣的嘴唇干裂,面容憔悴,头发由于刚才哭泣的时候狂抓,看起来也是十分凌乱。
我妈妈由于自己的病,于是默默地在李妈妈的旁边,她的眼角也不停地渗透出了泪水。
我起了身,蹲坐一天,也够累的,我站起来,走了出来,狠狠地呼吸几口气。
这时候,我看见了李伯伯,他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李伯伯……”我叫了声,所有人都向我这边看过来,李欣由于在丧事里头,被人敲锣打鼓围着所以里面的人没有听见。
“含含!别难过了!你李伯伯走了我们也不愿意相信的!”张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旁。
“嗯!”我点了点头。
我在大家不解的情况下走进了一处较为幽深的地方,也就是李伯伯飘浮在那里的地方。
这时候,我才发现黑白无常大人都在,他们拿着一根铁链栓住他。
“无常大哥!”我对着他们二人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鞠躬,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哀求道,“可不可以,不带走李伯伯!”
“你住口!”李伯伯突然吼了我一声,我的心顿时就像玻璃落地那样那种撕心裂肺可想而知。
“李伯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就这样丢下李欣和李妈妈?”我质问他道。
“含含啊!”李伯伯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他的手异常冰冷。
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黑无常说了话:“金兄弟,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今天你在阴界环表里叫崔判官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你的意思!不过天命难违,这便是佛家所说的宿命!”
“无常哥,难道就不可以逆天吗?”我问道。
“几千年前孙悟空大闹天宫,虽然撕毁生死簿但宿命仍在,天意就算连神仙都改变不了,何况是你们凡人呢?”他说得有据有理,我也不好意思在说着什么了。
黑无常对着李伯伯:“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跟你的女婿说吧!”
“好好照顾李欣!”李伯伯呆呆地看着我,后面他冒出了一句让我十分惊讶的话,他看了看我,接着说道,“我对不起你妈妈……”
瞬间,我的脑海里头就像有一股水流直接冲破我的脑门,哗啦啦地流开,原来李伯伯就是那个给我妈妈下植物蛊毒的人,原来我一直苦苦寻找的下毒人竟然是李伯伯,他就是我妈妈隐形的“情人”。
难怪,当我问我妈妈她的蛊毒的时候,她的表情总是显得有些难看,原来如此。
我当时就有一点情绪激动了,对他满脑子感恩的我,一下子就被恨意充斥着,我指着他的鼻梁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给我妈妈下蛊!”
“含含……听我……解释”李伯伯低下了头,瞬间他在我心中高大的形象立刻就消失了。
“得了!我不想听你解释!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想到自尽?”我问道。
“嗯!我找不到那个给我药的人!所以我便自杀了!抱歉!”说着他便转身。
“王八蛋!”我咬了咬牙齿说道。
“金兄弟!我们能做的就是带他来见你!这是崔哥说的,也是他的心愿!”黑无常看了看李伯伯说道,“走吧!”
“慢着!”我咬了咬牙,“李伯伯,我相信你是被别人欺骗你的!请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给我妈妈下蛊毒的?”
他的表情很淡然,想必是跟我说了这件事之后,整个人都放松许多吧!
“我也不知道!一个中年人!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家还欠下一******债,有一天有一个人找到我说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所有的债务就可以还清了!那件事就是给你妈妈下蛊!如今我死了不要紧,希望你不要记恨李欣,不要记恨李伯母!”
我已经知道是谁,鬼剑门君主,这件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可是如今的实力,我又何德何能能够与他匹敌呢?到时候就算世界大乱,生命面临浩劫危险,我又要与什么样的角色出现?
“走吧!”黑无常拉着李伯伯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了,死人是不会说谎的,后来,李伯伯准备投胎之前告诉崔哥,之所以给我妈妈下蛊毒,那是因为李欣,黑社会拿李欣的命来威胁他,迫于形势,才对我妈妈下毒的。
我顿时感觉特别的苍白无力,我走进了办丧事的地方,这时候,法师让我们把李伯伯的尸体装进了棺材里。
虽然我非常恨李伯伯,不过现在他都死了,我难道要跟李欣计较吗?不!李欣可是我的未婚妻!
我便与几个巷子里的小伙子一起将李伯伯的尸首抬了进去,没有想到这时候,吹来一阵风,我看见李伯伯闭上的眼睛竟然流出了泪水,这就是死人泪,去豆粒般大小。
我用手去抹,没有想到那两滴泪,竟然在这个时候凝结成了像水晶一样的东西,不过大家都沉默在悲痛之中没有会在意这些细节。
再加上当时又敲锣打鼓,法师带着一把木剑有模有样的在一旁行走。
这两滴眼泪顿时划到我的手上,突然李欣情绪又再次失控,冲了上来,“爸!爸!”
李欣的声音已经是十分沙哑了,我趁机将李伯伯的眼泪收起来,说不定以后派上什么用场也说不准。
我将这东西收了进来,这时候我们老师和李欣的班主任带着一个花圈,还有李欣的几个同学出现在棺材面前。
棺材盖就这样在大家的复杂,悲痛的眼神里,合上了,虽然我知道李伯伯的灵魂早就被黑白无常大哥带走了,但李伯伯唯一的肉体,一合上棺材就要跟这个世界彻底地说88了。
几个同学给李伯伯的灵位上了一炷香,便扶住李欣,两个老师也给李欣的父亲上了香。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走了出来,我们的老师也跟着走了出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老师是代表学校来慰问李欣一家的!”
“嗯!”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没有办法,毕竟生离死别是人最后宿命!”老师深呼吸道,“像你们这个巷子出过不少名校大学生,只有高考才可以打败富二代!你一定要努力!”
“嗯!”我点了点头。
“陈导就在外面,他开车送我们来的!”老师在我耳朵一旁嘀咕道。
老师都来慰问李欣了,虽然看起来别有用心,不过我这个老师,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最少今天她们还是有心意来的。
“老师,你放心吧!我解决他!”我说道。
“金萧!金萧!”我叫了两声,金萧便飘了出来,他的心情也有点烦躁估计是听这个锣声让他不习惯吧!
“爹!”金萧嘟囔一句。
“跟我来!”我便带着他出了巷子口,其实办丧事的地方离巷子口,只不过有几百米远。
我还是趁机将这个色狼陈导给收拾吧!可是要怎么整他呢?这个视乎不怎么好办?
如果说,我们老师有把柄在他的手上,那么我要是能抓到他的把柄的话,那不就是可以解决了?
于是,我便跟金萧说了这件事,我一说到我们老师他就激动了,他灰溜溜地大眼睛转动了起来,“原来是上次不给我吃奶奶的人!”
一想到上次,我就想拍他,如果不是我带金萧去学校,那我跟老师之间在办公室的误会也不会被陈导老师知道,也不会变成这样,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切罪恶地根源。
“小鬼!爹现在要你去整他,而且想办法让我们抓到他的艳……照……”我拍了拍这个小家伙的小脑袋,他的眼珠拼命地打转。
还好这小鬼最近读了不上书,也从网上知道了不少关于现代社会的信息,所以我们沟通起来还是行得通。
“我想想办法……”我抖了抖他的大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