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颜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眉梢微微挑了一挑，道，“你的血液里的毒性对人是没有效用的。”
何夕虽然并不怀疑叶颜的话，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她不得不谨慎一些，“师父，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叶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过她的左手，将她的衣袖往上一撩，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
何夕对他的举动不明所以，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她一个现代人，绝不会因为在他面前露出一小截手臂就害臊，可是他的手指不经意地从她白嫩的肌肤上抚过，引起了她内心的一阵悸动和慌乱。
“你看这牙印。”叶颜自然是不会知道何夕的心理活动，指着她手腕上一处在烛光下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何夕稳住心神，定睛一看，果然看见手腕上有一个印痕，但是不是牙印却看不出。
她之前一直没发现，只因为这印痕实在是太浅了。
何夕奇怪地问叶颜道：“怎么会有这个牙印？”
“你差不多六岁的时候，被一个和你同龄的小女孩咬的。”叶颜用手指轻轻在那处疤痕上爱怜地摩挲着。尽管事隔多年，但看到那浅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牙印，他还是觉得疼惜，情不自禁地想去抚慰那曾经痛得何夕哇哇大哭的地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举动给何夕带来了怎样的折磨。
一种难言的酥麻感从他手指所触及的地方蔓延至何夕的全身，令她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咬着下唇，脸烫得像发了烧，明明羞得想要抽回手，可内心却又隐隐地渴求他的抚摸。但是，最终一声低低的“师父”还是唤出了口。
“嗯？”叶颜指尖的动作一顿，转眸看她。
何夕火烫似的赶紧抽回手，面颊上那层薄薄的红晕这才渐渐散去，“那个……那个小女孩，她干嘛要咬我？”
叶颜察觉到她的不自然，却没有说什么，只微微一笑，“小孩子玩在一起，闹别扭打架是常有的事，她打不过你就只能开咬了。”
何夕沉吟道：“她咬了我，并且还把我的手咬出血了，但是她肯定一点事儿都没有，所以师父才敢断定我的血液里的毒性对人是没有作用的，对不对？”
叶颜点点头，一脸赞赏地看着她，“我的夕儿真聪明。”
不聪明怎么考得上状元？但何夕可禁不起他动不动就夸自己，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现在那个小女孩呢？还在紫微峰吗？”
“不在了。”叶颜轻轻摇头，“她大概早就投胎另做人了。”
“啊？她是怎么死的？”何夕有些讶然，却不明白心里的遗憾从何而来。
“她胆敢咬了你，就该死。她的尸首当时应该也是埋在夜昙花下。”叶颜说这话的时候，唇边那云淡风轻的笑意始终不减，仿佛是在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师父，你不是说小孩子玩在一起，闹别扭打架是常有的事吗？”那为什么还要杀她？何夕真的接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