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扔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是胜是败就在这一搏了,战况瞬息万变,有的时候感觉战斗就是在赌博,拼的也是运气,我那两枚手榴弹一枚落在了地上,在我前方二十米左右爆炸了,我赶紧卧倒,躲避弹片和碎石,另一颗手雷在天空划过一个长长的弧线,颤颤巍巍的撞上了那几个鬼子身后的石头上,本以为就这样失败了,叹了一口气,人算不如天算,难道老天你要亡我中华儿女吗?就在我心灰意冷等待死神的降临的时候,我没有听到枪声,原来转机出现了。
我趴在地上,碎雪块和硬邦邦的土块在我身边不断地飞向天空,又打到我的身上,仿佛间看到那个木柄手雷滚了一下,滚到了那几个鬼子的地方,我赶紧把身子再压低,“轰隆~”一声。不得不说这颗手雷有幸运的成分在里面,随着手雷的爆炸,引爆了旁边的一箱弹药,方圆五十米内基本没有活人了,大量的土散落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抬起头,耳朵现在还震得嗡嗡的,随手抓起地上一柄断了的战刀就往前冲,这时候青牛山的人已经吹起了冲锋号,伴随着轰隆的炮火声,几门被架在简易木架上的坦克炮发出了惊人的怒吼,鬼子的再一次攻击被击退,整个战斗基本上到了收尾阶段,几百个鬼子如果没有援军的话,不难被我们们消灭。
我快步冲到了刚才的那个石头后面,一地的残肢断臂。几个鬼子近距离的被炸药炸成了碳,好几个柜子都看不出模样来了,血肉模糊。这就是战争,看得人惊心动魄,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地上能用的弹药和手榴弹,系在腰上,捡起了一直还能用的三八大盖,准备找个制高点进行射击。
刚往山上爬,就听得一阵熟悉的声音。事发突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听声音是发动机的声音,但是又不像轿车或者汽车。应该是卡车之类的大型机械,我也没多想,怕了几十米到山顶一看,我的妈呀。一个履带直接就压过来了。我看地上有个弹坑,顺势赶紧就地躺下,坦克从我的身上过去了,没有压到我,我一看这不是鬼子的坦克吗?坦克里的机枪可不是吃素的,没有任何防备的青牛山战士刚冲上去就倒了下来,随着“突突突~”的机枪声,一排排的战士倒了下来。坦克就停在我的身后,我哪能看热闹。从地上站起来,拉响一枚手雷就朝坦克底部扔去,随即快跑几步卧倒,“轰隆”一声,又是一地草皮和雪块砸在了我的身上,那个坦克安然无恙,继续吐着火舌对我们们进行攻击,难道是刚才的手雷扔的偏了?我不禁心里打鼓,我刚要朝鬼子坦克跑去,坦克后面的机枪响了,这是89式中型坦克,但是在别的国家来说,这充其量算轻型坦克,里面就坐四个人,机枪已经打前面了,怎么还有机枪?原来是偏右后方还有一挺机枪,坦克的射界不大,我赶紧猛的窜上去,绕着坦克开始跑,因为离的太近的话,坦克就没有用武之地了,飞射的子弹在我的身后不断的激起雪花,在雪地中很难行动,这次我是使出吃奶得劲了。撒娇如飞的往前跑,坦克的炮塔朝着我移动着,也就是五六秒的时间,我到了坦克的侧翼,这个坦克的驾驶员肯定正在郁闷,刚才的人跑哪去了,我累的蹲在坦克边上喘着粗气,我现在光着膀子却不感到寒冷,估计是打仗兴奋的。再看眼前,坦克的机枪和这辆坦克装备的57炮一直没有停过,这辆坦克可是近3000发机枪子弹的储存呢。就地打了一个滚,炮弹炸到了离我不远的地方,真险啊!要不死我反应更快兴许就扔在这了,我现在都能清晰的听见鬼子坦克退弹壳的声音,离得太近了,我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这辆坦克的左侧,双手一使劲就扶着坦克基座跳上了坦克,坦克共同的命门就是炮塔上方的顶盖处,这里的钢板是最薄弱的,我用力拽了拽坦克的顶盖,没拽开,我敲了俩下,马上蹲下来,这时候那个带着坦克帽的驾驶员探出头来,被我一下子拉出车,踢到车下,我拉响了两个手榴弹扔到坦克里,再一扣盖,撒腿就跑,那个小个子年轻的坦克驾驶员缓了过来,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腿,我踢了一脚没踢动,拔出战刀,一刀就砍到了他的胸膛,我把刀猛的往鬼子身上一扎,鬼子气绝身亡,我丢下战刀,跑了两步一跳,一股热浪将我掀飞,这时候如同放了一个大大的礼花,坦克里的弹药都引爆了,“噼里啪啦”的响着,还真像是一阵节日庆祝的礼花,瞬间大火就将坦克内的车组人员炸成了渣。
我惊魂未定的抬头看去,前面隐约的出现了四五辆坦克的身影,心想坏了,刚才的坦克是尖兵,后面的坦克才是主力,刚才一人单挑一辆坦克已经是很为难了,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再让我跟鬼子这么多坦克打我可不玩了,鬼子的坦克后面必有重兵,因为日本人的坦克观念很落后,他们认为坦克世界为了支援步兵而服务的重武器,他们没有想到坦克在多少年后会成为这个世界上占一席之地的主角。我扭头就跑,捡起我的战刀就朝山下跑去,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就跑,保存实力找准时机消灭敌人这可是几千年一直惯用的兵法了。
边往山下跑边大声地喊道:“兄弟们快撤,鬼子大部队的坦克来了!”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好飞驰到我身边,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陈平,他手里握着一柄长刀,刀上残存的血迹证明刚才进行了一场血战,也就是关二爷的那种大刀,日本人管这种刀叫青龙刀,他一伸手就把我拉上马去,策马飞驰,在马上我问他:“陈大哥,叫兄弟们撤吧!鬼子大量坦克来了!”
陈平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们已经撤退中了,刚才看见你一个人炸掉了一个鬼子坦克,好样的兄弟!刁炸天正在撤退途中,他要最后走,炸掉鬼子的油库!”
听到他这么说,我总感觉nǎ里怪怪的,没看到刁炸天心里还是不踏实,很快,鬼子的坦克在远方露头了,我们们也安全的转移着,我开车缴获的一辆卡车,单独赶往刁炸天所处的地方,很快就到了他那,这就是刚才鬼子猛烈进攻的山头,在一个山坳处我看见了他,停下车就往他那跑,刁炸天在寒冷的雪地里手冻的通红,一见面他就急切的问我:“你看见凤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