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不明白?”
樊灵萱在很认真的和张迢说着,这件事很难看懂吗?
她自然是在为了给自己解围而付出努力,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扳倒帝阳公主而努力,只要帝阳公主倒了,那么她的性命也就保住了,安若楼就算是活着也不可能再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了,到时那个时候总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才行,要不然以后皇帝可就没有那么大的宽容了。
若是有人再落井下石,帝阳公主一家只怕再难有着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真的不明白。”
张迢实在是不明白,可是他怎么觉得樊灵萱以为他明白呢,但这也是需要智慧的。
但他就是没有那个可以想明白的聪明劲儿,现如今是完全就想不明白。
他知道这个姐姐很是奇怪,奇怪到有的时候一言一行都让人看不明白,但他总想着问一问为什么,可是到最后都被含糊其辞的掩饰过去了,他虽然不是最聪明的,可是掩饰这种事也不是看不明白的。
一旦要是樊灵萱转移话题,答非所问,那就是有问题的,既然有问题,那肯定就是另有答案,既然有别的答案,那不是敷衍,又是什么呢?
他心知肚明,但依旧还是想知道答案是什么,毕竟那么多的疑点总需要一个解释,若是没有解释也太难熬了。
他满腹的疑问,到最后换来的一直以来都是敷衍,如今樊灵萱竟然觉得他会明白,这不是在为难他嘛。
他如何能明白?
樊灵萱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明白未免有些难。
“不明白就算了。”
樊灵萱想了想,似乎不明白也是应该的,张迢毕竟年纪还小,哪怕是聪明,可也做不到明白大人的事,更何况是这权势的弯弯绕绕,但她又不能明说,毕竟隔墙有耳不得不防,而且这是件大事,稍有不慎她也就提前玩完了,到时候就算是筹谋的再多也不过是一场虚妄。
如今最好把嘴闭严实了,无论是谁都不能把话说出去,身边人只怕也并非是什么妥当的,人总会有着说漏嘴的时候,这个时候自然是半点的差错都不能有,要是有了……且看将来。
张迢却恼了,毕竟这话就只说半截是什么意思?
她还等着听后面的呢,就这样不说了,未免也太过分了吧,这分明就是在故意的遛他,他也是会生气的好不好,并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姐姐,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样逗我很好玩吗?我是在关心姐姐,难道姐姐不高兴吗?我若是不关心姐姐,姐姐又该如何?还有那些事,我若是不去做呢。”
樊灵萱渐渐地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自己这分明就是被要挟了,这可怎么得了,张迢都已经学会要挟她了,以后岂不是没办法帮她做事了。
这可不行。
“张迢,你看着我!”
“我不看你,姐姐根本就不把我当成自己人,还有什么可看的,还是不看的好。”
张迢故意的生气,撇过了头去,不去看樊灵萱。他若是樊灵萱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可怎么得了,他不是樊灵萱的弟弟吗?又不是下人。
这可是樊灵萱自己说的,他可从来都没有要过名分。
既然如此,他就不应该随叫随到。
樊灵萱如今虽然已经好些了,可是现在却要被气的半死,张迢突然之间就不听话了,这可怎么办?
关键时刻是一点差错都不能有的,若是有了就是不行。
“张迢,你想知道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很是为难,如今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实话的,毕竟说出来就是死路一条,但不说就要欺骗张迢。
前者和后者的区别很大,她也只能选择后者了。
但说出来就有着说出来的代价,张迢的代价就是继续帮她做事。
“姐姐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
张迢的目的很简单,他在为了樊灵萱做事,可是樊灵萱总不能让他一无所知,他只有知道了最终樊灵萱想要的结果,才能把事情做的更好,若是不好岂不是就要出事了。
他也知道那个安若楼究竟有多可恶。上京城中女子最惧怕的人物,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对之避之不及的,毕竟家里都有着女儿的,若是被安若楼看了去下场都是很惨,很惨。
如今到了樊灵萱这里,他看觉得结果也不会太好了。
虽然如今樊灵萱病了,这才躲过一劫,可若是当时没有生病,现在只怕就已经知道后果了。
究竟是侥幸,还是应该的谁都不知道,也就只有樊灵萱自己明白。
但樊灵萱现在病着,什么事都做不了,以后呢?
若是安若楼再来只怕就没有那么大的好运,有着相同的境遇了。
更何况樊灵萱在樊家地位很尴尬,万一那些亲戚是一些狼子野心的,直接就把人送了出去可怎么办?
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他觉得现在最要防备的就是这些人釜底抽薪,在背后捅一刀,到时候樊灵萱就真的死定了。
他想想就觉得难过,这辈子好不容易有着这么好的待遇,竟然就这么要消失了,这才几日的光景,未免也太短暂了些,他还是很舍不得的。
樊灵萱思索了一下,毕竟骗人也是要打草稿的,总要有着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要不然只怕是骗不过张迢这个聪明的小孩子的。
“自然是对付那些对我不好的人,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是怎么对我的,如今还有了一个安若楼,但幸好我的聪明才智有了用处,人被我吓走了,只怕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了,可是有些人依旧还是存在着,我总要提防着他们害我。”
张迢满脸的不相信,若是就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也想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可是现实真的是这样吗?
“怎么,你不相信吗?那你想的是怎样?”
樊灵萱盯着张迢看,她倒是要看看张迢能说出什么话来,她就不信了,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还能比她这个已经活了一辈子的人还能看破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