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下车前,傅霆枭给温软披上了外套,上面还保留有他身上的温度,温软心中一暖。
和傅霆枭一起进入了别墅,连日来承受的巨大心理压力再加上还未完全康复的感冒,让温软精疲力尽,晚餐只是简单的喝了一碗粥,上楼之后洗了个热水澡,温软这一觉,直接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苏荷的事情算是暂告一段落,温软和刘姐商量着慈善基金会的事,同时,因为此次的意外事故,全国巡演的项目不得被暂时叫停,重启的时间待定。
回到海城之后,温软开始终日忙着建立慈善基金会的事,在家里的时候也不得闲,时常打电话给刘姐询问进展。
这天她刚从楼上下来,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汽车引擎声,有些疑惑的问吴妈,“霆枭他不是说今天要直接去北城出差吗?”
吴妈探身往院子里看了看,“好像不是先生的车。”
没过多久,熟悉的声音响起。
温若言三两步来到了温软的面前,“温软啊,网络上传的那些事我都看到了,你最近没事吧?”
温软淡淡一笑,“没事,”转头吩咐吴妈,“麻烦您去沏壶茶。”
“是,夫人。”
温若言看着吴妈的背影,挑眉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温软,“傅总呢?”
“他人在公司,这段时间比较忙。”
“工作再忙,你也要提醒傅总注意身体,要我说啊,你现在就不该在外面抛头露面,乖乖的在家做一个贤内助,把傅总的生活照顾好,这就足够了。”
在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温若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话温软不喜欢听,可碍于对方是长辈,便也没有反驳,打了个哈哈准备糊弄过去。
“温软,我这么说或许你不高兴,但大伯我是真的为了你好,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大伯,您的话我都明白,但是我外出工作这件事霆枭他还是很支持的,况且这家里家外有不少佣人,霆枭的生活也不需要我来照顾,您说对吧?”
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温软笑着反问对方。
温若言见好就收,立刻叹了一口气说,“嗨,傅总支持就好,我最近看了很多网络上对你不利的言论,总觉得呢你在外面受委屈,不如安心在家做全职太太,不过既然傅总支持,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谢大伯。”
温软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原本很期待和亲人的见面,现如今坐在一起,她只感觉到如坐针毡般的煎熬。
“温软呀,我今天其实是有件事想要找你帮忙。”
隔了几分钟,温若言忽然说。
“您请说。”
“是这样的,我呢,依靠从前的一点小小的积蓄,这段时间筹划了一家传媒公司,但是你也知道最近国内经济环境不太景气,再加上我在国外多年,之前好不容易积累的那些人脉早就废掉了,所以我想,能不能让傅总他帮我一下,毕竟公司在起步阶段比较困难……”
温若言的话说的犹犹豫豫,温软在听完之后同样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她向来不喜欢过问傅霆枭公司的事情,同时,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也在努力的追赶上傅霆枭的步伐,希望二人的关系能够对等。
可如果这次开了口,必然会有下一次。
不过,对面的人是自己的大伯,温软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为难之极,吴妈终于从厨房里端来了泡好的茶,“温先生,您请。”
“谢谢。”温若言的目光落在温软的身上,察觉到温软的犹豫,他立刻沉声叹了一口气,“温软啊,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还是算了吧,大伯也知道你如今的处境也比较为难,当初你爸趁人之危提出条件,让你嫁给傅霆枭,想必这些年来你应该也受了不少苦,我们温家本来就对不起他们,现在更是如此……”
“大伯,您别这么说,我会找个机会和霆枭谈谈的,您等我消息。”
心底还有些摇摆不定,可在温若言的话语刺激之下,温软还是没能忍住。
温若言闻言,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好,不过傅总如果不答应的话,你们俩也别因为这件事吵架,知道吗?”
“嗯。”
温软这心里乱糟糟的,后面温若言主动谈起她小时候的趣事,她也没什么心情仔细听,基本上都是用敷衍的笑容一笔带过。
温若言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敷衍,没过一会儿便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吴妈的声音就忽然从身旁响了起来——
“太太,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您说吧,和我不必客气。”
“我觉得您的这位大伯是在利用您。”
吴妈在厨房的时候,便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温若言对温软所说的话。
温软身在局中,又因为温若言是自己的亲人,自然听不出他话里的玄机,可是吴妈却不一样。
温若言明显是在利用温软,这点她看得很清楚。
“他也许是走投无路,才决定找我帮忙的,这么多年来他人在国外,却从来没有求助于我,现在回国事业正在起步阶段,我想,若非走投无路,我大伯他今天也不会来找我。”
“夫人,温先生在国外的那几年您和先生的关系如何?”
“不太好……”温软低下了头,其实她也能够隐约明白,只不过还是挂念着这来之不易的一点亲情罢了。
吴妈叹了口气,“他不来找你帮忙,是因为知道找您没有用,可现在不同了,您的身份人尽皆知,先生对您的重视也是显而易见,他开始想着利用您的身份为自己牟利,太太,这样的人吴妈我见过很多,所以希望您能够保持冷静,别掺合这件事。”
“吴妈,如果我开口向霆枭求助的话,他不会答应的对吗?”
温软其实有些不自信,这段时间傅霆枭为她做了许多事,可是她却时刻记着盖勒的劝告。
或许,傅霆枭对自己,只是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