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还是没办法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会如此心狠的将自己赶回江城。
“维嘉,你被这个瞎子灌了什么迷魂药?两年前如果不是她爸的威胁,你又怎么可能会娶她?她毁的可是你一生的幸福啊……”
“够了,”傅霆枭冷冷地打断了母亲的话,看着在床上坐立不安的温软说,“两年前没人逼我,是我主动答应温家提出的条件。”
说完,他直接对着门口的方向喊:“来人。”
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一左一右的出现在门口。
“送我妈回去。”转而看向傅母,傅霆枭接着又说:“一周之后您回江城。”
傅母此时早已是满腔的愤怒,而她化解愤怒的方式便是准备冲向温软,教训这个罪魁祸首,只可惜傅霆枭一个眼神,那两个保镖便立刻冲上前,将傅母带出了病房。
门外,是傅母渐渐远去的叫嚷声。
温软紧紧的抿着唇角,抬头看向傅霆枭,“维嘉……”
“这次的事是因为我的及时出现才没能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如果不让她长一点教训,接下来恐怕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所以你不必劝我,让她回江城,也是为了避免惹出更大的麻烦。”
对上温软的眼神,傅霆枭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于是根本不等她开口,便直接说出了自己这么做的考量。
温软闻言,缓缓的点头,“那另外那些人呢?”
“人在警局,今天下午会出通报,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你。”温软如今是热门的乐队成员,如果这次的事情曝光,许多人在意的根本不会是她这个受害者的不幸遭遇,反而会给一些有心之人往温软身上泼脏水的机会,傅霆枭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因此,早早地安排好了一切。
现在又岂会不知傅霆枭的用心良苦,她轻轻的捏了捏傅霆枭的手,柔声细语的说,“谢谢。”
“你情况特殊,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另外,我安排两个保镖跟着你,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嗯。”
傅母的暂时离开对于温软来说是一件十足的好事,前段时间温软和周安浅一起谋划,差点让她心灰意冷,离开傅霆枭,幸而听从了盖勒先生的建议,这才让温软不至于做出错误的决定。
如今傅母被送回江城老家,周安浅也从傅氏离职,温软愈发觉得,自己的幸福唾手可得。
倚靠在傅霆枭的怀里,温软唇边的笑意渐深。
一周之后,温软出院,傅母被人送去了江城老家,离行之前,傅母和周安浅见了一面。
“伯母,您别担心,维嘉他应该很快就会看清温软的真面目,过不了多久一定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亲自将您接回来的。”
周安浅泪眼婆娑的拉住傅母的手,安慰道。
傅母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安浅,我认定的儿媳只有你一人,你一定要努力,不要输给那个瞎子。”
“可是伯母,维嘉他似乎已经被温软拿捏住,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没有搭理过我,”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周安浅将情绪整理好之后强撑着露出笑容,“不过您别担心,为了您能够早日回来,我一定会加倍努力。”
“委屈你了,好孩子。”傅母拍了拍周安浅的手,不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时间,“我该出发了,你多保重。”
“您也一样。”
站在路边目送着那辆黑色的汽车渐渐的驶离视线,周安浅眼里的笑容和顺逐渐消失,眸底略过有些轻蔑的笑意,利落的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留恋与不舍。
——
温软顺利地出院,在她住院期间,傅霆枭几乎推掉了手中所有的工作陪同在病房里,出院之后,还在温软的劝说之下回到公司。
因为在医院耽误的时间,温软再回家之后不得不立刻动身出发,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场上的对手实力强劲,可wi
d全队上下却丝毫不惧,尤其是这一次,无论是选曲还是改编,甚至后续的舞蹈编排过程中,wi
d乐队几乎没有遇到阻力和麻烦。
顺风顺水地等来了半决赛,录制当天,温软自从醒来之后这右边的眼皮便一直跳动着。
温软心里有些不安,甚至在完成最后一轮彩排,回到练习室的时候,她仍然处于惴惴不安的状态。
韩梁和白枫和温软的状态全然不同,彩排进行的非常顺利,对手和主持人对节目的反馈也极高,韩梁和白枫此时完全处于兴奋的状态,可转眼看到温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他们两个同时怔住。
交换了一下眼神,白枫走到了温软的背后按住她的肩膀,“怎么啦?”
温软皱眉,“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一回事,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是有事发生。”
温软从前从不相信所谓的征兆,但自打两年前父亲出事之后,她便开始对这些征兆确信无疑。
伸手摸过了旁边桌子上的手机,现在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询问一下傅霆枭那边的情况,这时,训练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一个带着工牌的年轻女孩子站在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温软,编导那边让我来问一声,您是否需要一点时间在台上解释一下抄袭事件?”
房间里的三个人同时愣住,几乎异口同声的反问:“抄袭?”
“你们没看新闻吗?有一个创作者拿出了确凿的证据,指正wi
d乐队的首张专辑抄袭了他的作品,现在已经引起了热议。”
那位工作人员声音越来越弱,“我看你们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那我待会儿再过来。”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韩梁和白枫面面相觑,几乎同时抓起了手机,开始在搜索引擎上搜索相关的新闻。
几分钟之后,两人终于了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枫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抱着胳膊气呼呼的说:“这个人是碰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