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将温软的动作看在眼里,她蹙眉走上前来,语气温柔地说,“这段时间顾如谦一直有联系我,他想知道你的情况,但我一直没敢问你要不要把你的近况告诉他。”
“我们之间,”温软垂眸,顿了顿之后继续说,“早就没关系了。”
说完,温软摸索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白枫看着她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和韩梁去后采,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吗?”
“嗯,你们去吧。”
白枫抓过韩梁的肩膀拉着他出了休息室。
“枫姐,刚刚编导不是说你先采访吗?干嘛抓我一起出来?”
走廊上,韩梁从白枫的手里挣脱出来,面带疑惑的问道。
“我们出来,也好让温软一个人静静。”
白枫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那休息室的房门,感慨着说。
韩梁依旧不解,“静静?”
“走吧。”不等韩梁继续问下去,白枫直接抓着对方进了电梯。
而此时的房间里,现在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眼眸微沉,手指蜷曲地放在桌面上。
花束里放了她最喜欢的栀子花,此时那清香扑鼻的气息正不断地袭来。
温软的手动了动,缓缓伸向那花束,可在马上就要触碰到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敲门声。
“进。”温软立刻将手收回,冲着门外的方向喊道。
“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詹姆斯·盖勒那标志性的口音响起,温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盖勒先生?”
盖勒走到温软的面前,拉开椅子坐下,“温小姐见了我为什么这样紧张?”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温软眉梢紧锁,想起前几天和傅霆枭发生争吵的时候,对方所说的话,又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那如果我说周安浅其实是在暗中利用傅霆枭李总,实则是在给他们周家谋利益呢?这样温小姐还会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吗?”
盖勒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微笑着抬眼问。
果然,温软在听到他的这番话之后神情之中立刻露出了焦急的情绪,“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安浅破坏我们JM集团与傅氏之间的合作,让傅氏在滨江区的项目推迟了整整两个月,在这期间周氏竞标西海城的项目成功,要知道,如果我们的合作顺利开展,傅氏也不会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因为重新寻找合作伙伴而错失西海城的项目,所以,周安浅既用这件事博得了傅总的同情,又帮助了自家吃掉西海城的大项目,这应该就是中国的那个成语,一箭双雕吧?”
盖勒语调轻松地说。
温软的眉头皱地愈紧。
缓了半天来消化这件事,可温软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盖勒的话。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听一听两个月之前的新闻,那时候的报道风向还是傅氏会拿下西海城的改造项目。”
盖勒从温软的表情中明白她的迟疑犹豫,于是接着说。
“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温软虽然心中仍有迟疑,但其实也差不多信了盖勒的话。
堂堂JM集团的总裁,应该不会说一些只需简单查证之后便可以揭露的谎言。
“其实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和傅总维持好关系,时不时地在周安浅面前秀秀恩爱,她被逼的急了,总会露出破绽,到时候由我出面揭露她的真面目。”
温软疑惑,“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对。”
“可是这我恐怕也做不到。”温软垂眸,“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周安浅和傅霆枭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她原本就是一个局外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周安浅嫉妒呢?
“温小姐,您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周安浅不过是一个第三者,您应该拿出您傅太太的自信来,而不是妄自菲薄。”
“傅太太?”温软的唇边勾起苦涩的笑,“现如今人人都觉得周安浅才是傅太太,我这个傅太太的位置,是徒有虚名罢了。”
“那您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主动争取地话,你的丈夫,你傅太太的头衔,甚至你的孩子都会成为她周安浅的。”盖勒挑眉,不疾不徐地反问。
听到“孩子”这个字眼时,温软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盖勒注意到这一点,连忙乘胜追击,“您不在乎傅太太的头衔,但总不至于不在乎孩子吧?如果您离婚,傅家不可能不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到时候您如何和傅家强大的律师团队抗衡?”
温软的手紧紧地攥着,那日和傅霆枭的争吵,也是因为她提到了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盖勒的分析不无道理,傅家绝不可能让宝宝跟着她,如此一来,离婚这件事必然是行不通的。
“想让孩子留在您身边,您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盖勒看着温软那神情恍惚的样子,身体往背后一仰,眸中略过得意。
温软轻轻地咬住唇瓣,为了宝宝,她可以忍气吞声,同样也可以不顾一切地进行争斗。
“如果能够证明你刚刚说的话不是在说谎,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沉默许久之后,温软终于抬眸说。
盖勒唇边扬起笑意,“那傅太太,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温软说完又接着补充道,“我能做得只有这些,你不要奢望我替你做其他会伤害到别人的事。”
“这我自然明白。”盖勒的余光被桌边放着的卡片吸引,他目光一紧,看着卡片上的署名,沉声问,“冒昧地问一句,您和顾如谦认识吗?”
温软摩挲着手指,低头应,“嗯。”
“我和如谦也是不错的朋友,等过段时间如谦回国,兴许我们三个人还能坐下来一起聊聊。”
“不行!”温软地反应有些强烈,抬眸蹙眉解释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盖勒先生,希望您不要把和我认识的事告诉他。”
盖勒敛眸,狐疑中仍点头答应下温软,“好,既然你不想提,那我便不告诉他。”
“谢谢您能够理解,盖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