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月亮有些冷冰冰的,四围还拥着寒雾,像披了一层薄薄的轻纱。马路旁寒林矗立,一排排的,树枝上都挂了冰碴子,寒气‘逼’人,正如此时希力言那清冷的双眸。
月‘色’在流动的‘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路边的灯光刺的她眼睛有些生疼,她肚子有些不舒服,整个人蜷缩?在车内狭小的座位上,额前的碎发已经长到能盖住她的眼睑,她就这样勾着打算睡了。
“唔,不舒服。”
景朵半梦半醒中呢喃,虽然车窗已经全部关好,似乎还能听到周围的吵杂。
“哼,还知道不舒服。”
希力言冷哼了一声,看着景朵这样,怕是冷的,可是他就是不开空调,放任因为车子的快速飞驰而从缝隙?中透进来的风吹着她的发,她的脸。
看着她的耳朵冻得通红,希力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动了一下,见景朵已经缩成一团,眉头紧皱,有些瑟瑟?发抖,他又忍不住摇头。
轻轻的点开了车内空调,开了一个合适的温度,再放了一首舒缓的歌曲,似乎是在让自己舒缓刚才愤怒紧?张的情绪。
景朵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反而是一脸安心的抿着‘唇’,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的蹭了蹭,像只熟睡的小猫。
很快,半山腰那栋别墅点亮了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床’上那只温顺小猫的脸上,希力言扯了扯脖颈间的领?带,小心的给景朵脱下衣服。
“帅哥……”
景朵不要命的一声嘟囔,让希力言转过去的身子又重新转了回去,他的手开始攥紧,大步走向‘床’边。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暗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此时透出一丝妖冶来,冒着丝丝火光,他的身子慢慢覆上景朵?的,薄‘唇’靠近她的耳边,继续‘诱’‘惑’般说道:“你……再说一遍?”
“帅哥……表演个节目呗……”
希力言眉眼一挑,温润的气息轻轻吐出,小声继续说道:“好,你想要表演什么?”
温柔中带着一丝怒气,他惩罚似的咬着景朵的耳朵,‘弄’得她又痒又痛,可又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景朵虽然喝了酒,也醉醺醺的,但是在车上的时候,她好歹睡了一会儿,这感觉太清晰了,让景朵的神经线一下子绷紧了起来!
“到底是我占你便宜,还是你占我便宜!”
景朵借着酒劲儿,大‘腿’一顶,张嘴就是咬!
这一咬,扎扎实实的落在了希力言的肩膀上,牙齿和肌‘肉’的‘交’汇,景朵居然从牙齿缝中感觉到一丝血腥气。
一声闷哼,希力言修长的‘腿’灵活的将景朵‘乱’动的身躯夹住,双手将她的手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喘着粗气,又气又恨的骂道:“景朵,你是属狗的吧?”
“嘿嘿,姐姐我是属狼的!”
景朵恍惚中还没有看到面前这人的样子,只是觉得这男人似乎和之前拉走的那个不一样,但是,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带着自己进了房间,还搬上了‘床’!
带着一丝醉意,景朵在暧昧的暖黄灯光中痴痴的笑了起来,她的脸因为熟睡而泛起的印红,还有那朦朦胧胧的双眼以及如蝶翼般颤动的睫‘毛’让希力言的咽喉不由为之一动。
此刻,他们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再加上,景朵
今晚这般放肆大胆的行为,已经彻底惹怒了他!
还没尝到的可口蛋糕,怎么能被其他廉价的家伙霸占了去!
想起她在那家夜店里的开放模样,希力言就忍不住的烦躁起来。
“哼,我可是专‘门’吃狼的。”
说着,希力言毫不犹豫的对着景朵的嘴‘唇’咬了下去,粗重的喘息,和强势的压入,这样被压倒而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
景朵一心惊,瞪大双眼,看到的确实是那双令人颤动和着‘迷’的双眸!
居然真的是他!
景朵使劲摇头,她现在的手脚全部被钳制住了,哪里还动得了,唯一能动的,可不就是头了吗?
不,这个死骗子!
骗了自己那么多回,帐还没算清呢,现在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吃自己豆腐了!
景朵躲!奈何对手火舌太灵活,没法。
景朵咬!却被对方当成回应,更加火上浇油!
“砰!”
无奈,趁着他在喘息之际,景朵怒击冲冠,后背发力,用额头猛的往希力言的头上碰去!
本就是一试,却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哼哼!看你还小瞧了我。
景朵得意的想着,可谁知,身上那人居然丝毫未动,只听得他带着一丝‘诱’‘惑’的,低沉的,充满邪气的唤道:“丫头,今晚,我吃定你了。”
景朵停顿了一秒,脚仍旧不住的‘乱’动着。
“丫头,给我吧。”
“不!你这个大骗子!”
景朵骂啊!什么不好骗,居然希力言就是航!找了那么久!还以为……还以为他死了!
她从来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蔚然是怎么死的,所以,和她同生共死的航她更是珍惜,她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所以,她想尽办法去找。
可是现在呢?
居然那人就在眼前!她喜欢的那个人居然撒了一个这么大的谎!
在景朵的心里,是那么的不可原谅!
她讨厌欺骗,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果然,希力言停了下来,可从他口鼻里吐出来的气息仍旧是不稳,他的眸‘色’更黑了,硬朗的五官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哪里会不知道景朵嘴里所说的欺骗到底是什么。
从头至尾,他也只骗了她那一次而已。
至于,谁告诉她的,希力言已经懒得去想,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也不过如此。
“丫头,你原谅我吧。”
希力言就这样看着景朵,语气平稳而又诚恳,并没有因为被揭穿而显示出慌‘乱’。他眸子里的火未灭,却‘蒙’上一层真诚的纱。
景朵有些愣住了,她从未想过,他居然这么简单直接的要求自己原谅,看起来是那么的真诚,好像,从未欺骗。
“我不想用其他理由再去为我自己圆谎,骗你,一次就已经多了。”
他就这样静静的和她面对着面,洁白的窗棂因为寒风簌簌抖动着,暖黄的灯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景朵此刻却是不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