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西琉也差不多要回来了,月恹恹在西琉之前回了家,屁股还没坐热身后就响起了敲门声,西琉回家需要敲门的吗?
月恹恹一点戒心没有的就这么给陌生人打开了门。来人拿着一个箱子,看见只有月恹恹在家,就直接将箱子放进了客厅然后自顾自的走出去了。
还顺便关上了门。
月恹恹很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送快递的。不知到西琉买了什么东西。左右研究了一下,月恹恹对这种看不见里面是什么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把他拆开,西琉应该不会生气的吧,不弄坏就行了。”
月恹恹四下翻找着缝隙,才发现是要输入正确号码才能取出的......
军行列车上,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挤在列车三号厢的前面位置上有说有笑的。后面坐着一个俊美的男人,黑色的军装一丝不苟,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明明和他们是一样品阶的制服,却总给人一种想要离得远远的感觉。
“你好,我叫昙元一,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啊。”
突然凑过来的男人行了个军礼,然后靠近他坐下。相较于其他人制服上的两三颗星勋,他的制服上已经有了九颗星,星代表了制服的主人身为战士的荣耀。
西琉没有看元一的脸,云淡风轻的开口道:“我是新入编的。”
昙元一看了西琉的证件然后将手搭到了西琉的肩上:“云辞,名字不错,接下来咱们就是一起作战的兄弟了。我以后也会多照拂你的。”
“多谢。”
没有再理会昙元一,西琉闭上了眼睛。昙元一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露出制服上的九颗星,一颗不少“看看。”
“等这次战争结束,我就是中士了,回去找个好人家,把我妹妹嫁了,省的祸害我。”
“她现在可是个漂亮的大姑娘,见过我妹妹的都夸她那什么,小家碧玉,我见犹怜。对了云辞,你有妻室没有?”夕阳的余晖透过列车上的窗户落到里面人的脸上,身上,给他们镀了一层金光。
昙元一最终还是尴尬的闭上了嘴,这个人,条件甚佳,但是也太傲了。容易得罪人,妹妹跟着他会吃亏,不行。
能嫁给一名战士是寻常女子很好的归宿,好歹也算是于国家承认的公务员。他这个在军队里的哥哥,能给她拉拉线。他认为,能娶一个中士的妹妹,对于只有两颗星的云辞来说已经是高攀了,毕竟他品阶这么低,算不得委屈。
“喂喂喂元子,不是说好了这次回去后我就到你家下聘吗!有你这么不讲义气的吗!”一名皮肤偏黑,脸上棱角分明的男人扶着列车里的手把走过来嚷嚷着。
“去你的,瞧你那黑肉,我妹妹嫁给你还下的了床吗!”看到那一身肌肉恨不能横着长的大块头,又想到自家瘦小的小媛,昙元一可没这打算。
“我这叫壮实!”
听着他们的喋喋不休,西琉有些不耐。不如家里的小东西围着他,一声声软软的‘西琉’入耳来的舒服,从前也没有这么期待回家的感觉。现在想来,是不是也该为她取个名字。只是,西琉闭上眼睛,他总觉得她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
耳边呼啸而过的拳风拨开西琉的发丝,抬起左手轻而易举的接住,挥出拳头的男人顿时无法动弹。
“哈哈哈我就说了是肥肉吧,还肌肉,叫你减肥还不承认哈哈哈。”昙元一在一旁笑的眼泪都要溅出来了,还是第一次见维欧这么吃瘪。
维欧已经没心思跟嘲笑他的昙元一斗嘴了,他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哪里经得起挑拨,就一拳冲西琉打了过去想给他点教训。现在右手骨骼传来的剧痛袭扰着他的神经。
“对,对不起。”维欧憋红了脸,直到西琉不紧不慢的将手松开。
捂着自己的右手,维欧有些泄气,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原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起来很是伤心,这下,他连追求昙元媛的资格也没有了。
该死,那男人是什么做的,手疼死了。
看着维欧发抖到停不下来的右手,昙元一也沉默了。
银夏人永远信奉强者至上,在王朝信奉权利的强者,在他们这些同等阶级的战士里,实力就代表着话语权。
天空深深的沉了下来,混日子的月恹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西琉今天晚上没回来,又把她一个人丢在家。虽然以前也办过这事,看着月亮和空旷诺大的卧室,心里空落落的。
从前,虽然在地下室,她好歹夜夜有个作伴的,娇娇不像寻常的猫一到晚上就精神。而是跟着她这些年,连作息也被月恹恹强行同化了。
认识这么久,她们睡觉都很同步。
月恹恹抓了抓头,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躺好了酝酿睡意,没一会便真的给睡了过去,连敲门声也没听见。
希诺看着月恹恹皱起的小脸,小胳膊时不时抽动,可爱的像只在撒娇的小猫咪一样。可是他不能动她,他身上太凉了。
换了个姿势,希诺嘴角挂着得逞的微笑,拿起镜像器毫不客气的着偷拍下一张张照片特写,直到看见月恹恹都快被弄醒了,才收起镜像器,轻轻的半坐在床沿。
“你的存在的确很美,可惜......”可惜了这世界太真实。只有他。“只有我,才能真正的护你周全。”
月恹恹追问过他很多次,为什么可以随时随地来到别墅里。他只是说月恹恹没有把门锁好,或者是窗口,没想到她竟然信以为真。
其实这种小儿科的科技原理再简单不过了。认真起来,这世上,没有几个他侵入不了的地方,不过他现在得赶紧把防盗程序内更改的程序还原了才行。
她真的很笨,很傻很傻。
想到这里,希诺无奈,他是有多闲?他真的是堕落了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而已,一切都是为了他所感兴趣的研究事业。
制造者的存在,是为了创造不可能。并非为了什么发展。于他来说,仅仅是感兴趣而已。有人称他为飘渺宇宙最伟大的天才,可笑的是,他真的就这样成为了传说。
真是无趣至极。那些人,自己都没脑子吗。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只要他想......
“唔。”月恹恹翻了个身,打断了希诺的思维。
他突然放轻了呼吸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
是这个世界太无聊了吗,让他执着到,为了得到他所需要的任何东西,会不择手段。他不过是喜欢研究他所感兴趣的一切。怎么好像......连这个也失去了兴致呢。
他,是心软了吗?不,他对她依旧感兴趣。也一定会得到。就像从前的研究‘材料’一样。哪怕......
希诺的手腕上突然亮起了血红色的翅膀印记,把镜像器摘下来,一个蓝色的窗口出现在面前,里面的熟悉的城堡顶层蹲着一个男人,利落的短发,五官立体的俊美容颜上满是不悦之色。
他一看见希诺那红色的眼睛嗖的亮起,然后又摆出一副不不高兴的样子:“希诺费尔,你这次去银夏怎么这么久,你之前说你在银夏买了房子?怎么回事。”
“嗯。”怕吵醒了月恹恹,希诺尽量用最简短的回答。
“我说,那里有什么好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真打算住那里啊你。找你的人都找到我这来了烦死了,我女神亲自过来我都没告诉她。”
“有啊。”
“不是,你说话怎么怪怪的,你到底在银夏干嘛呢?”
“我......”看着睡成一团的月恹恹,希诺轻笑“呵,养兔子。”
“什么?兔子?您要养直接抱回将渊星养行不行......”“别说了,兔子睡了。挂了。”
“喂!”
“......”
通话请求又亮了起来,希诺沉着脸打开,露出里面男人欠扁的笑脸“嘻嘻,给我看看你的兔子呗......”没等他说完,希诺果断挂上了电话。
“喂!”将渊星蹲在城堡上吹凉风的某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挂断的对话框。然后生气的大喊:“看你个兔子至于吗!”
月恹恹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阿嘁!”揉了揉鼻子,月恹恹在室内穿上了衣服。她今天要去找希诺说一些事情。她觉得,还是把关于穿越这件事说出来,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呢。
昨天看红月的样子,月恹恹才知道这里女性原来并不好混啊。简直就是中国古代的翻版。
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时代进步这么领先,女性怎么混成了这么个样子。都什么年代了。和古代有些不同,但也差不多少。
怎么想,回地球都是征途。至少,在地球人的眼中,女性是值得尊重的,是平等的,是可以合法维护自己权益的。
而不是,添了些麻烦,就露出那样憎恶与嫌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