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的时候被领导抓了个当场,而且还是跟她有仇的领导。这是怎一个衰字能形容的?
顾清浅就那么傻不楞怔的杵在了原地,两条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怎么都迈不动了。
江天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清浅,而且此刻还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愤怒中带着一丝惊慌,却又充满了不甘与不待见。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怎么他就这么不受她待见,这么令她看到就心烦?
他承认,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时候是他误会了她。但是,那也是她的原因,江氏从来不会让员工在休息时间做公司的事情。这是从他爷爷的时候就定下的原则。江氏需要的是有效率与质量的员工,而不是只重数量和时间的员工。
所以,当顾清浅说她是江氏的员工时,他怎么可能会相信。下意识想到的便是一个打着江氏旗号招摇撞骗的女人。所以才会那么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手后又扬长而去。
至于第二次的误会,那完全是建立在第一次的误会上的。
但是,从江慕瞳的嘴里知道她确实是江氏的员工后,他完全打消了那个念头。还打算如果再有机会的话,跟她说声“抱歉”的,却不想再见时,她被抢包。他帮她把包拿回来,她不止没一声感谢,还没头没脑的攻击他。那又怎么怪得了他再一次对她下手?
那都是本能,就算是江小柔袭击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的。
两个人,就那么站在走廊的两头,一个用着不悦中带着略恼的眼神看着前面。另一个则是用着愤怒中带着不甘又无可奈何的直视着对面。
此刻,安静的走廊显的些怪异。没有其他人,走廊不是很长却也不是很近,也有五米的样子。但是,顾清浅却觉的怎么就那么近呢?为什么就不再远一点呢?如果再远的话,指不定他就看不清楚自己了。
尽管公司大领导并没有明触说不能兼职,但是拓展部的经理可是很明触的说过,她部门的员工绝不允许兼职,一经发现从严处置。
这个“总”字级别的变态领导,虽然不是她们部门的领导,但是与沈经理肯定也是有交集的,肯定也是知道沈经理的要求的。万一如果他一个大舌头跟沈经理说了她在尚品宫兼职的事情,那……从严处置,她作为只是一个实习生,岂不是要被辞退了?
作为一个变态,不管是品行还是人格又或者是态度方便,都属于绝对恶劣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呢?特别还是她有他的短处在手!
短处?!
顾清浅的脑子突然间一个跳闪,猛的想到了什么。
对了,她有他的短处在手。如果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她在这里兼职的话,那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容医生说起他背着容医生“出轨”的事情。但,如果他要多管闲事的话,那就别怪她拿他的短处来威胁他了。
如此一想,顾清浅也就豁然开朗了。挺了挺自己的脊背,昂首阔步的朝着对面走去。
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有短处在他手里,他同样也有短处在她手里的。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了。
见着顾清浅朝着他走来,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愤中带着不甘猛的变成了盈盈浅笑。江天纵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之色。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而已,他的脸再一次恢复到一惯的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微拧着眉头朝着顾清浅走去。
“你……”
“行!你别多说了!”江天纵刚想说什么,离他还有一米之距的顾清浅先他一步出声,一脸不屑中带着讥冷的仰视着他,凉凉的说,“我知道我在这里兼职有违部门的规定。但是,江总,你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乱搞,这难道不有违常伦吗?不过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我为了钱,你为了情!咱俩两清!”
尽管这么做,觉的很对不起容医生,但是顾清浅觉得在道德与孝义之间非得要做一个选择的话,她只能选择孝义了。她只能对不起容医生了。
江天纵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这话。背后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乱搞?还是为了情?
他什么时候有老婆了?又什么时候在外面乱搞了?
然后又在一瞬间,想通了。她口中的这个男人肯定就是江远航了。她是江氏的员工,江远航那厮也在江氏,那把他错认成江远航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江远航怎么会背着容曦在外面乱搞的?她确定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江远航?
江天纵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深邃的双眸如鹰一般的俯视着顾清浅。
“顾清浅?”江天纵凉凉的吐出这么三个字,他看过她的工作证,自然也记住了她的名字。
顾清浅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心“扑扑”的狂跳着。心想,死变态,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就不能当没看到啊!
“是!”顾清浅点头,一面犟意的昂视着他,“江总,总裁和副总可没明触员工不能兼职。我一没影响工作,二没有犯错。我现在是在用自己的时候做自己的事情,所以应该没有违反公司的规定吧!”
听她这么一说,江天纵总算明白她刚才那些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原来都不过是怕她在尚品宫兼职的事影响到她在江氏的工作。还有就是她把他当作江远航了。
把他当成江远航了?!
江天纵的脑子里又划过一个念头。
“死男人,没风度的变态臭男人!我是跟你有仇啊,你三番两次害我!”
“你这样的变态,就是社会的败类!”
变态?败类!
确定说的是他?
该不会是江远航那厮对她做过什么了?然后她却把这笔帐记到他头上了?
“我跟你有仇?”江天纵朝着她迈进一步,双眸一片沉沉又静寂的俯着她,声音晦暗又低沉,甚至还透着一抹胁迫之意。
你跟我没仇那谁跟我有谁?是谁三番两次的脱断我的手?是谁那么无耻下流的占我便宜?
随着江天纵的迈近一步,两人之间那原本的一米之距瞬间就变得连四十公分都不到了。谁让江天纵腿长步大呢?一步就一下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近了。再加上他又想确定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是江远航那厮害的自己。若真是江远航把自己的名声给弄臭了,那他必须加倍在他身上讨要回来。
至于讨要回来的方式,那自然还是他说了算的。他向来都是有仇连本带息的讨回来的。特别还是在江远航身上,他从来就没有手软过一次。
“流氓,我警告你,别再想占我便宜!”随着江天纵的“靠近”,顾清浅下意识想到的便是那天在尚品宫的员工洗手间被这变态占便宜的一幕。再加之此刻他的故意贴进,大有一另再施魔手的意思。顾清浅本能的往后退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然后是一脸愤怒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沉吼,“别以为你是领导,就可以乱来!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别想用你领导的身份来压我!”
占便宜?
江天纵明白了,果然是江远航那东西败坏了他的名声。
既然知道了原由,那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了。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阴恻恻的冷意,眸光淡淡然的瞥了一眼顾清浅。
就是这一抹阴恻恻的冷笑以及那耐人寻味的眸光,使得顾清浅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太冷又太阴,简直就不是她能捉摸透的。总觉的浑身上下透着一抹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神秘与阴沉。这样的男人,总觉得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也不是她能应付的。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有一种与今天在员工食堂遇到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可是一时半会她又说不上来,这不对劲在哪里。
江天纵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却又耐人寻味的眼神以及唇角勾起的那一抹神秘而又诡异的弧度后,迈步朝着她身后的方向走去,没再留给她一句话。
顾清浅有些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与表情开的一头雾水,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天纵那渐远的背影,失神中。
他……这是什么意思?那到底还会不会再把她在这里兼职的事情告诉沈经理?
直至……
“清浅,怎么还楞着?出什么事了?”毕瑶略带着轻责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顾清浅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一个转身,对着毕瑶微笑道谦,“毕瑶姐,我马上就去。”
“赶紧去,别让客人投诉你!”毕瑶看她一眼。
顾清浅赶紧点头,“知道了,谢谢毕瑶姐。”边说边疾步朝着包厢走去。
“顾清浅?怎么是你?”顾清浅端着托盘刚进包厢,一道讶异中带着讥讽又还有些看笑话的声音传来。
闻声,顾清浅抬眸望去,这才发现整个包厢里一大部是她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她的同班同学。此刻,所有的人都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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