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祺轩没好气的看着她,“你怕我母亲?”
易安卉眼神恍惚,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因为她确实怕,从见到的第一次,直到现在她一直都怕。
他虽然直到自己的母亲确实是不喜欢她,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害怕,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易安卉心不在焉的坐在车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场景发呆。而井祺轩只是安静的开着车,直到到达公司。
她一到公司的门口柳琛就上前打招呼,“安卉,早啊!这是牛奶,你拿去喝吧!”
易安卉看着他手中的牛奶,有点疑惑,“你上次给我咖啡,这次给我牛奶干什么?而且我吃过早饭了。”
柳琛不知该如何收回,只能将牛奶塞进她的手里,“拿去吧!我对牛奶过敏,别人不知道给了我这个。”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赶紧上去吧!工作要迟到了。”
她一说完就跑开了,赶紧上了顶层,左寒对着她微微一笑,“少夫人早,早些准备好资料给总裁吧!”
易安卉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牛奶给了左寒,“这个给你喝了!”
左寒接过牛奶,“谢谢少妇人。”
她坐下看着一天的行程安排,紧锁眉头,这么多要今天完成,也是醉醉的,况且今天还要早些下班回家吃饭。
可是有些东西是无法拒绝的,只能加快速度去完成。临近中午时分,易安卉起身去了厕所。
她对于厕所还是心有余悸的,毕竟上次在这里吃过亏,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却不料依旧摔了。
等她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门口那里早就被倒了洗手液,地面本就是瓷砖,加上洗手液,穿着高跟鞋不摔就怪了。
她吃痛的从地上做起来,腰上传来的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幸亏的是没有骨折,不然估计终身都得在床上度日了。
这时,从角落里走出两个人,她们的嘴角带着微笑,浓妆艳抹的脸,咋一看还以为是风尘女子,这是她一直以来对她们两个的印象。
易安卉看着她们,用手支撑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地面真的太滑了,而且就这个一块地方。
她懊恼的咬了一下嘴唇,引来两个女人的讽刺,“呦,看不出来咬嘴唇倒是咬的挺诱人的,想必平时也是这么在总裁的面前做吧!”
其中一个女人走到她的对面,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长长的指甲掐进她的皮肤,“看你也没啥背景,竟然能直接空降做总裁的私人秘书,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易安卉不耻的一笑,“你们现在是在对我屈打成招还是想逼迫我说什么呢?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天真!”
她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那个女人,“你最好管好你的嘴,现在你可是在我们的手上,轮不到你在这里猖狂。”
她“哈哈”一笑,“你真傻!你把我弄成这样,我回到办公室岂不是又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那女人眼睛一动道:“你若敢说什么,你必定不会好过,你最好自己明白!”
那两个女人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走,另一个女人却开口道:“下次我不想看见你和柳琛站在一起的样子,不然,不要怪我!”
听完两个女人的威胁,她算是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悲凉,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身体,扶着门站了起来,但腰部传来的疼痛还是很强烈。
她用左手扶住腰部,右手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回办公室,左寒看见这一幕,赶紧上前,却还是晚了一点。
从厕所到办公室有一段路是没有墙壁的,她强忍着走路,还是在快到座位的时候摔倒了。
不过,令她万幸的是,办公室那边是铺有地毯的,摔下去并不是特别的疼。左寒赶紧扶起她,“少夫人,你怎么了?刚才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易安卉尴尬的一笑,却没有说出原因,只是说了一句,“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你先扶我起来吧!我坐一会就好了。”
左寒将她扶到座位上,易安卉一坐下就感觉疼痛感更甚,头趴在桌子上靠了一会,实质是哭了。
她不是不怕痛的人,但更让她心寒的是,她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空降并不是她愿意的,只是这么安排,她没有办法拒绝。
等井祺轩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她竟然在睡觉,敲了敲桌子,“上班时间,你竟然睡觉?”
但她依旧没有抬头,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他就郁闷了,要平时早就抬头了,今天是怎么了?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左寒到他身边说道:“总裁,刚才少夫人摔了一跤,现在在休息。”
井祺轩听到这句话,将她的头强行的抬起,“你听不懂人话了吗?干嘛不抬起头!”
但当他看见她已哭成泪人的时候,诧异了一下,却不知道该将自己的手放到何处,他不能看见女人在他面前哭泣。
但这次,他却变了,他蹲下身,放缓口气,“哭什么,很疼吗?”
易安卉不知是着了魔还是疯了,竟然主动扑到了他的怀里,抽泣道:“好...疼!”
他显示诧异了一下,然后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脑,“我带你却医院拍个拍子,别哭!有我在。”
这次,她哭的更凶了。他也不说话,任由她哭,即使泪水打湿了衣服,他依旧静静的抱着她。
左寒看到这一幕,不禁欣慰一笑,转身离开办公室。井祺轩看她一直哭,拍了拍她的背,“我带你去医院。”
易安卉没有拒绝,任由他抱着她走到了停车场,“能站吗?”
她点了点头,他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易安卉用手抹了抹眼泪,这回真是够狼狈了,竟然在他的面前哭了。
他一路上联系了医生,一到达医院就直接走进了VIP室,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医院还有这种地方,这回算是长见识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但看上去却很精神,他上前打招呼,“李伯父,这是我的妻子,她今天腰部受伤,麻烦您帮她看一下。”
他和蔼可亲的看了眼她,她微微一笑。然后他将她扶起来,让她趴在床上,李医生很快就进行了检查。
没过一会就走了出来,井祺轩正在等待结果,“小井,放心,她没什么大碍,只要这段时间不要用腰就行,你呢也好好克制住。”
井祺轩自然是知道话里有话的,点了点头,“谢谢李伯父,那我就先回家了。”
他走进去,将她抱起,跟李医生道谢之后就驱车回家。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车子里的气氛很是尴尬。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他终于开口道:“今天的伤和上次的伤是同一个人所干的吧!”
他的口气没有疑问,而是肯定。易安卉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而就是她这一秒钟的迟疑,却让他更加肯定。
易安卉看这条路不是井家的路,而是回家的路,不禁问道:“不是说要会井家吗?怎么回家了?”
“我已经和爷爷说了你的状况,爷爷说让你在家休息,晚上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和爷爷说一声,我下次再回去看他,然后和母亲说一声对不起。”
井祺轩“嗯”了一声,目光注视着前方,她垂下了脑袋,直到到家,他将她抱进房间。一进房间就要掀起她的衣服。
她反射性的抓住衣服,“你要干嘛!”
“不掀开你腰部的衣服,我怎么帮你上药?难道你还想这么疼着?”
易安卉得知是这样,便松开了手,任由他给她上药,只是这样的姿势真的有些不太对。
他将药轻柔的上好,用他自己掌心的热量将药揉进她的腰部,虽然还是会有些疼,但好在他这次又轻轻的吹着风。
帮他上好腰部的药,顺便看了一下她上次的就伤,满意的一笑,没有留下伤疤,但对于伤害她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从井祺轩离开办公室后,左寒就被安排去看厕所的监控,她们以为在里面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她们错了,因为在顶层的厕所有安装针孔摄像头,这并不是为了干什么,而是为了防止类似的事件发生却没有证据可寻。
要看这个摄像头的内容必须是要经过批准的,毕竟是女厕,要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查看的。
左寒看着画面上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捏一把冷汗,“这帮人竟然这么嚣张,这么对待少夫人,难怪少夫人会疼的哭了。”
硬生生的摔倒在地面上,想必连男的都会感到吃痛,更何况是女的。他将这段视频给了井祺轩。
等井祺轩上完药并没有直接回井家,而是去了书房,打开视频,看着画面上发生的一切,手不禁紧紧的握紧,眉头更是紧锁。
他拿起电话,“左寒,这件事情你替我处理掉,我不想在公司看见这两个人。”
左寒接到命令定是不会拒绝的,一挂了电话便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