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笑着正要开口,突然外面一阵吵闹,而后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那少年大是兴奋道:“前辈,我们……我们被水贼给劫道了!”
叶秋与白胜愣了愣,萧瑶却是立马来了精神道:“什么,有这等好事?走,看看去……”
“咳咳!丫头,你与老夫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一个女儿家疯疯颠颠的成什么样子!还有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明明遭贼了还这般高兴,被抢了很开心?”
那人不服的小声道:“遭贼了还能不高兴?瑶瑶姑娘他们不都是洗劫这些劫道的发的家!”
张乾愣了愣,而后瞪了他们两眼,这才开口道:“你们几个都在里面呆着,没事不要生事!”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虽然不知道张乾又玩什么把戏,但这位老人总会有他的道理。便也依言安抚下不安份的萧瑶,一行六人果然呆在舱里。
“是哪一路的朋友,且出来答话!”张乾的声音响起。
水贼中突然出现一只小船,上面一大汉靠近大船时纵身一跃,一个漂亮的翻身便落在了船头。
“好俊的身手!小哥何来?”张乾笑问道。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这一手震不住张乾等人,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对方若没有一点见识,如何会有那么大的口气。
“好说,晚前在这一带讨生活。不打家也不劫舍,只是收取一些过船费!看老丈也是个走南闯北之人,想来也明白我们这些落魄之人的苦楚!”
“好说好说,一地有一地的规矩!但有些事总要分说过明白才成!过船费总要给人的,不过船资也就独此一份,你若要收我船资总要有个凭证才成。这也是道上的规矩,想来小哥你了是个识理之人,老汉此言有理无理?”
“张前辈此话在理,但不知前辈要晚辈如何出个凭证?莫不是要打杀些许人……”
“哈哈哈哈……你这后生休要框我老汉,你若真敢行此事,只怕这江上的营生也不长久。看你的人行事颇人章法,想来也是个有见识的。老汉我也不多说,只用你,你于此营生管多远的江域?”
“看来张前辈也是个精于此道之人啊!”
“见得人多了,便也知道一点。老汉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只不过要看你能吃下我老汉多少船资才成。这与做生意也是一个道理!你实力强,自然管得远,船资自然要多给,若你只能管个十里八里的,我总不能吃亏吧!”
“前辈果然爽快,这上下五百里的水域我为王,收你一笔船资保你五百里平安,如此可收得几何?”
“老夫与你二千两纹银如何?”
“老家伙打发叫化子呢!才千两就想过去!你……”
“小哥,看来你的人多少有些没规矩了!”
“虽说没规了些,但这话却是实话!”
张乾闻言笑了笑道:“小哥有些欺生了!老夫也是看在你是个好汉面上,这才与你好说!若是平日里,只怕五百两银子就能过了,老夫有意结交于你,这才多出三倍的船资,小哥此翻却是有些贪婪了!你既然知我,当知老夫手中并非无人,你船虽多,人也不少,但却不一定能对付得了老汉,年青人,你所为何来?”
“晚生张维,说起来与前辈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是吗?那老汉就不明白了,这一家人何苦为难一家人?这可不是道理啊!”
“我们大当家的意思是说五百年前是一家,但如今世事变迁,说不得早就分家了。所以这次来是带着诚意而来,想与张前辈再次成了一家人!”
“怎么说?”
“晚生听闻张老有女初长成,后辈正欲寻一良配,这才赫颜前来,欲求一妇,还请张老应允!”
张维此话一落,水寇立即嚎嚎大叫起来。听着这连绵数里的欢叫,船上诸士子纷纷变色。
“祸事了,却是我们为其招来祸事了,本是想与之结交,不想却是惹来这江上的强人,只怕是平白让人恨上了!”
张乾听其言果然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们这些士子一眼,不过对方并没有怪罪之意,只是对他们平和的笑了笑。这才转身对着这个水寇大当家。
“原来如此!老汉还道你是真来劫道的,既是如此,何故之前*戏语!”
“水上营生不容易,总要小心着些,若万一是官家的算计,我这些许兄弟还不是要吃个大亏!”
“有理,老汉有三女,你欲求娶哪一位?”
“若是可以,望三女其聚!”
张乾愣了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而船舱中的萧瑶此时被古依依还有胡蝶两人齐齐按在塌上尤自挣扎。
“丫头,莫生气,不就是一个没见识的乡巴老想臭蛤蟆吃天鹅肉,你要知道,不想吃天鹅的蛤蟆不是好蛤蟆,这样一想不说没事了!”
萧瑶一听果然不再挣扎,示意她松开她。但她们有些担心,但只放开了她嘴巴。
“可恶的小毛贼,主意都打到瑶瑶身上来了,反了他了!信不信瑶瑶废了他!从明天起,瑶瑶要配一种新药,让它只有九阳汤的副作用,还是永远好不了的那一种!”
舱中诸田不由一阵哆嗦。
“你们怕什么,又不是对付你们的,还是说你们也想打瑶瑶的主意!”
从人集体无语。
再说船头的张乾听到对方的口气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看一你还真以为老汉好欺了!莫说你这区区数百只破船的水贼,就是李渊那老小子当面也不敢如此大口气!之前还道你有点见识,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老丈息怒!非是小子贪心,只是我寨中兄弟英豪无数,总会有合适之人!”
张乾闻言再次笑了起来,看来对方还真以为吃定自己一方了。若是不让他见识见识,只怕他还真要如此了。
张乾看了看对方手中刀不由笑道:“这刀不错!”
对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刀就到了他手中。上船的两个水贼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兵刃便到了别人手中。两人大骇,之前只以为对方没有一丝修为,如今看起来比他们两人要高明白多这才没能看出来。不过想到自己数千的弟兄们在,他又有了底气。
“张老若是喜欢,拿去便是,寨里还有数千柄呢!”
“刀是不错,但却也仅令如此,于老夫来说太过软了,不合我用。还你!”
张维拿回来正要入鞘,蓦然一阵刺骨的寒意直袭大脑。看了看刀身上的那两个指印,再看了看老人的手,他拼着命咬着牙这才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难道他说太软,对方生生用手将之捏出了两个指印来。这可是百练钢刀啊!
张维还没反应过来,老人突然又道:“你这刀见过血,把我手都弄脏了,我要去洗洗手,你呢?”
两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老人突然一跃跳出了船头,众人只到他要跳江,不过老人静静的立在江面,随着江浪上下起伏,连鞋都未湿。眼见得老人弯下腰沾了沾水,又再次跃上船头,张维两人不由吓得后退两步。不敢再靠近老人。
“到底老了,水太凉了,不适合我老汉!虽知道应该先找几个不试试水的,你们说呢?”
“前辈所言有理!是晚辈不是,一会让人送些热汤来,打扰前辈休息了,晚辈就此告辞!”
“慢着!”张乾突然开口叫停,而后扭头对着舱中道:“丫头,给这位小哥送两千两银子来!”
“都是要吃饭的,就当老汉与你给交了,若是不收,那就是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