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王世充的府抵,这位洛阳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王世充听着手下传来的情报,气得爆跳如雷。发了好大一通火后,王世充遣走了来报之人,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而后传人去叫他手下的那些官员前来议事。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将最新的情况说与手下,而后王世充问计于他们。令王世愤恨的是平日里滔滔不绝的自比张良陈平的谋士们集体失言,半天没放出一个屁来。
“怎么了,都哑巴了!当初本官说如此行事麻烦定然不少,是你们一力主张如此。本官见你们又是比保票又是拍胸脯,这才免为其难的答应你们。如今事情果如本官所言,你们所承诺的办法在哪里?我们的援手又在那里?”
“王大人不必优虑,量他们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不成!大人手握重兵,区区的江湖势力,说平也就平……”
不待那人夸夸其谈将话说完,王世充突然抓起手中的茶杯就砸了出去。他的准头有点偏,本意只是想砸在那人身前的,不想用力大了一点,直接砸在那人腿上。
说话之人痛呼一声,却是额头冒汗,说不出一个字来。其余人等都心有戚戚,再无人敢开口。
明知到是自己出错了,但王世充却并无表示,反而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小小江湖势力,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你脑子是包草啊!天王山是小势力?若是他们想,便是争霸天下都有资格。天王山多年的积累,比之我洛阳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它势力避之唯恐不急,你却让本官自己撞上去!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是谁派你来的?”
开口之人本一肚子怨恨,听得王世充这般质问,当下那是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认错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下官对大人是忠心耿耿,求大人明鉴啊!”
“好个忠心耿耿!好个明鉴!那你能告诉我,你家中那上万的银票哪里来的?你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要不要本官给你算算?就算上本官每年给你的赏赐,这些年加起来只怕也没这么多吧!”
这官员吓得面如土色,其它人也都纷纷变色,都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洛阳是我说了算,就算是他杨广,在这里也没我的话好使。你们做过什么本官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过问而已。只要你们没探到我的底线,一切都好说,若是干些吃里扒外的事,这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王世充突然拔剑,一剑便刺死了求饶之人,而后扫了众人一眼,见到他们眼底深处的惧意,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们是真心助我,若大事成,你们但是从龙之功,如何选择那就看你们的了!”
众人大惊,想不到王世充将这等造反的事都摆面上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如何敢轻易从之。不过看王世充这样子,若是自己不答应,只怕立刻就会被抄家灭族。王世充在洛阳的实力真的太大了,正如他所说的,这里是他说了算,就是皇帝的话到此也不如他的好使。
众人无奈的应下,那表情就跟死了老子一般。王世充见了笑了笑道:“你们日后定会为今日的选择庆幸!实话告诉你们,杨广以去了扬州。据的消息,已经有好些反王要对其动手,不出数月,杨广必死无疑,而后就是诸候争霸!我洛阳的实力如何你们当知道,那个位置未尝就没有本官的份!”
众人大喜,而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惧的望着王世充。
“看来本官手下还是有能人的!不错,那就是我安排的!若不如此,怎么能将这种藏在本官身边的探子找出来除去!李渊好手段啊,远在太原,却将手伸到了我洛阳来了,看来他的心思不小啊!”
王世充正说着,突然有人来报。王世充大怒道:“不是说了本官有要是与诸位大人商议,谁都不见……”
“王大人好大的架子,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王世充皱着眉头,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而对他的身份更是不知。他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对方这么大的口气,说不得来头不小,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
“这位先生……”
“你不认识老朽,老朽只不过是区区江湖小势力中的一个不起眼的人物!”
“先生谦虚了,若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都能如先生这般,那这江湖势力又企是小所能形容的!敢问先生可是天王山来人?”
来人笑了笑道:“老朽说了是不势力,天王山可是不下于王大人这经营十数载的洛阳城的势力,如何能说小!王大人也不用猜了,老朽来自圣门纵横家,想来王大人是没听说过的!”
王世充想了想,突然一惊道:“可是诸子百家中的纵横家?想当年纵横大家苏秦与张仪纵横摆阖于天下,做出令世人举目的成就,每每想起,王某便黯然神伤!”
来人不接他话,王世充则直接开口道:“若本官能有此等人杰相佐,也不至于到现在连个商议的人也没有!”
“哈哈哈哈……王大人有心了!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王大人若是真有心,自当有人杰相投!”
王世充还要说话,那人却突然挥手道:“王大人不必多言,若真有那么一天,纵横家自会再次出山寻找明主。到时就开哪家能经过我纵横家的考验了!老夫纵横家长老苏功臣,今日前来只为送大人一句话!”
“噢?还请苏老先生提点,王某感激不尽!”
苏功臣听他这话看上去很谦恭,但实则却是有些小看他。不由冷哼一声道:“看样子王大人对我纵横家并不怎么相信!罢了,反正此次前来只不过是传你一句话而已!自作聪明!告辞!”
王世充大惊,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而且看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哪里出错了。
“苏老先生留步,世充之前失礼还请老先生原谅。不知老先生所指为何,世充敢请苏老先生指点迷津!”
苏功臣冷笑道:“话已带到,老夫不负家主所托。至于你明不明白,于老夫何干!诸候争霸多的是诸候,少你一家,中原大地的血或可少流一分,此正是我诸子百家所乐见之事。这也算是我百家对这片大地的赎罪!”
“先生之言在理,但天下必将会出明主。王某不才,却自认有此品性,若天可怜见,王某便是那天下共主,苏老先生今日之不作为,岂不让中原大地流更多的血?”
苏功臣抬头看着门外,良久突然开口道:“王大人非我中原嫡传血脉吧!”
王世充不明所以,却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不错,世充汉家血脉只不到一半……”
“非我汉家血脉,却欲为我汉家共主?儒家会认同?老朽告辞!”
王世充如被打了一个闷棍,有些头晕眼花,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突然对着远去的苏功臣道:“圣门又如何?”
苏功臣顿了顿,而后突然开口道:“习我中原礼,敬我华夏神,拜我汉家祖,自认炎黄魂……汉人?胡人?长于中原,自为中原人!”
王世充听得此话,不由松了一口气,而后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道:“好个儒家,好个释门,敢拿本官当傻子,骗本官与天王山、与太原李渊动手,你们好坐收渔人之利,果然是好手段!好在圣门思想豁达,否则王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今日之事,王某定当‘厚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