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上门,奴家特来敬杯水酒,不知方便否?”
白胜正不知要如何让他们停下来,不想叶秋与吴怀仁听到这动静后自发的停了下来。
“你叫的姑娘?”吴怀仁想当然的以为是叶秋,但叶秋对此话却是一脸的茫然。很明显他根本就不知道。
“你叫的?”叶秋看着白胜调侃道。
白胜摇了摇头道:“本少没那功夫!”
叶秋与吴怀仁自是不相信。之前两人在房里斗个不亦乐乎也无人问津,这会白胜才进来就有人来拜访,不是他又是谁!
白胜不理会叶秋与吴怀仁在那里说三道四,直接开口道:“不方便!”
叶秋与吴怀仁正想看热闹,见白胜如此说自然是不乐意了。本来两人还在那里斗得死去活来的,这会立马又结成了同盟。
“方便,很方便!你等会,在下就来开门!”叶秋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个有些嘶哑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变的。
“非常方便!”吴怀仁也在之后跟着道。
白胜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们两人,直接开口道:“就你们这个样子,真的方便!”
叶秋与吴怀仁这才想到各自那肿得像个包子一样的脸,不由恨恨地看着对方同时道:“都怪你!”
“现在怎么办?”白胜看着他们两人道:“你们谁去开门?”
“你去!”
“你去!”
两人同时说到,而后又怒视着对方。眼看就要掐起来了,白胜有些无奈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两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到底相干什么。
“白少,你去开门去!三个大男人进到青楼不叫姑娘,很容易引起别人疑心的!我们都化装成这个样子才来,不就是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嘛!”
“就是,叶少这话有理,本少如今这个样子又不好去见人,只能到内阁隔着帘子与她说话了。白少你就去好了!”
看两人突然间变得这么齐心了,白胜有些不信的对两人道:“你们真的是这么想的?”
两人同时点头,不过很明显这话白胜是不相信的。但他却没有办法,不得不如依言而行,毕竟他们两人说得不错,虽然迟早会被人发觉行踪,但能晚就晚。
门开了,一女子婷婷而立于外。其人行是亮丽,但明显白胜是不认识的。出于礼貌,白胜将之让了进来。叶秋与吴怀仁早在之前就进了内阁,故女子并没有看到另外两人。
“奴家之前听到有三人声音,不另外两位客人如何避而不见?是否真如客人所言不方便?”
女子说话的声音还好听,清丽中不乏一丝幽怨,些许的柔魅中又带着几分娇憨之气,配合上她那脱俗的容颜,就是一颗心思全在江清月身上的白胜都有些心惊,好一个倾城女子。
白胜还未及答话,阁中吴怀仁却是抢先道:“姑娘误会了,非是在下不想见姑娘玉颜,实在是这几天有些难言之瘾,不好惊扰姑娘!”
“吴兄之前深合吾意,非是我等不想见仙子,奈何老天跟我们开了个玩笑,如今这副尊容实在是有些无颜相见啊!”
“两位客人说笑了,蒲柳之姿当不得客人谬赞!客人竟然不便,奴家自当告辞,还请客人原谅奴家任意之举!”
女子说着自倒了一杯酒,隔帘与两人道:“奴家失礼了!”说罢一饮而尽,再次对白胜道:“客人,奴家打扰了!”又是一杯酒下肚,女子便要离去。
叶秋与吴怀仁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
“姑娘留步!若是姑娘就这般走了,日后我等士子于好友面上却是成了笑话!他人只道我等不知礼数,却让我等为难了!罢罢罢,虽说羞于见人,总比日后见不得人要强!在下荆州吴秋!”
“在下裘败!”
两人顶着个猪头自里间走了了来,还真将这小女子吓了一跳!
“两位这是……”
“无他,路遇异兽,欲食在下,不得已与之搏斗,兽去,裘某轻伤!”叶秋说得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好像跟真的一样。
“在下与其一道,是以两人双双轻伤。好在我等结伴同行,否则定不会这么容易脱险而去。”吴怀仁比之叶秋还要懒,连个借口都懒得说。
女子本就是聪慧之人,自然知道他们这是胡扯的,不由看向白胜。
“某家申杰,看某家的身形亦知吾非读书之人!实则不让,当今天下内忧外患,申某欲效仿定远候之行弃笔从戎,解我中原之危!至于这两位所说的异兽,若某家所料不差,应该就是申某人了!”
“这两厮都不是好人,一个说我自甘下贱,放着好好的读书人不做,却想去当一武夫,另一个则是偷了我的盘缠,有如此之友,申某无颜啊!如今两人行后被我找到,但我那盘缠却被其喝了花酒,申某气不过,所以只能操下贱之活,为他们两人松松筋骨!”
“之前所以说不方便也是在此!我本习武之人,阳气太旺自然要有所宣泄,偏偏生边没有这些黄白之物,如何能用强!青楼女子本也不易,无奈只能逼他们交出我的银两!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你们两人,看来大家相识一场份上,快快还我银两,否则申某无奈下也只能将你两人卖入哪家青楼去,想来以你二人之前的容颜还是会有人入眼的!”
女子见他们这般说笑,不由咯咯直笑道:“三位客人太有意思了,奴家敬三位一杯!”
三人大笑,吴怀仁道:“不敢劳姑娘相敬。我们兄弟三人之前所说纯系玩笑,忘姑娘不要当真!申兄,你这人说话不地道啊,怎么被你这么一说我们都成什么人了!不是梁上君子就是只想着逛风月之地的色中饿鬼,如此辱人清白,实不为人子啊!”
“吴兄所言甚是,只凭申兄适才所言就当罚!”
白胜接过白胜递来的洒一饮而尽,而后道:“的确当罚!不过两位也是欺骗佳人,申某不过是出于义愤,才言语相损。如今白某自甘被罚,你二人如何又杯中满逸?”
三人说说笑笑,还真与那些上青楼找乐子的人没什么两样。不过因为他们的谈吐幽默,女子倒也笑得走不动了。
“不知姑娘芳名?”
四人说了半天才问起女子的名字来,女子也不由乐道:“只顾着跟你们说笑去了,忘了自我介绍了。奴家彩儿!”
叶秋与白胜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也仅此而已,但吴怀仁人却是吃惊的站了起来。叶秋与白胜两人也是想也不想就警惕起来。但感应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异常,于是叶秋怒了。
“吴少,你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要不让一会又来了异兽,裘某可不帮你了!”
女子“咯咯”的娇笑起来道:“裘兄与申兄反应还真是灵敏啊!”
三人一听同时一震,不由齐齐看向自称彩儿的女子。
“你们三人不用担心,奴家没有恶意的!彩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所见的人物也不少,其中多是些文人墨客,还有就是江湖侠客。你们虽然扮的是文人,但骨子里的悍勇却是一点不少的表露了出来。再加上你们之前的表现,文人可没有你们这么好的身手!”
叶秋等人听得不由眼睛一眯,杀伐之气瞬间席卷而来,原本还在那里娇笑的彩儿不由脸色一阵煞白。
一刹那的功夫,叶秋与白胜同时又隐藏起了那杀机。他们已经肯定了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并不是江湖人物,自然不会再对她有所试探。
“对不起了,彩儿姑娘。我想今日之事你应该不会说出去的,对吧!行走江湖自然少不了有仇家,我等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
彩儿松了一口气道:“此次是奴家忘了这一行的规矩,还请三位客人宽恕则个!”
三人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之前是申兄、裘兄与吴兄,一下子又变成了三位客人,想来三人还真把她吓得不轻。叶秋更是将怒火转到了吴怀仁身上。
“吴少,你搞什么鬼,一惊一乍的,会死人的!”
吴怀仁不由道:“她……她是彩儿姑娘啊!”
“本少知道,那又如保?人家彩儿姑娘又不是青面獠牙,又不是三头六臂,她是吓着你了还是镇着你了!怎么听到人家姑娘的名号就这般坐不住了?难道吴少你要收手,将彩儿姑娘带走!”
彩儿听叶秋这般说,脸不由红了,但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嗔怒的看了叶秋两眼。
叶秋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吴怀仁却苦笑道:“本少倒是想带走彩儿姑娘,只怕彩儿姑娘不同意!再说了,就算是彩儿姑娘同意了,本少也没有那个本事护得了她周全啊!”
白胜还没开口,叶秋却是怒道:“这是什么屁话,你是不是个男人!若人家真有这个心,你却没这个胆,你……”
“看来裘兄是真的没有听过彩儿的名字了,想来这位申兄也是如此了!吴兄说得不错,奴家可不是想走就走的!”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闯江湖的都不知道!这江湖虽然没有群芳谱,但却有个帼国榜!江大家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榜首,接下来就是阴阳家黄泉圣女与纵横家的碧落仙子并列第二,而后就是眼前的琴绝彩儿姑娘!彩儿姑娘虽说非江湖人物,但她对江湖的了解却不比别人差一点。而且姑娘待人和善,凡我江湖儿女若是有困难,若是她力所能及定会相帮。所以江湖人称彩虹仙子!”
“什么?她……她就是彩虹仙子?可是她明明……明明就没有……”
“没有一点武功是吧!仙子虽说比之黄泉与碧落还小上一点,但她在江湖上的名望比之这两人只高不低。特别是在北方这一带,就是不归散人也没她有人气!若是有江湖人物知道我们几个敢这么对彩虹仙子……叶少、白少,我想我们还是跑到草原上去避避风头好了!”
叶秋听了大怒道:“好你个吴怀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本少还以为那些人是冲你来的,原来是看彩儿姑娘面上的,我……”
叶秋这下真是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少也不知道来的是彩虹仙子啊!少爷只听说这里突然有个花魁娘子大赛,谁知道来得是这尊大仙!再说了本少也没有见过彩虹仙子!”吴怀仁也会冤枉。
两人在那里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反道是白胜,细细的看着彩儿姑娘,好一会才道:“我家月儿比你漂亮!”
“你家月儿?”
“本少不相信你还猜不到本少三人的身份!本少白胜,江湖人称不死凤凰,那边两个猪头,说话嚣张的是绕道走叶秋,自号一叶知秋,但江湖人都不认同!那加那个就是小说家的少家主吴怀仁,江湖人称……”
“滑不溜手!”彩儿道。
“看来你是知道的!”
“来之前的确是不知道,但现在才知道是你们三人的!真是想不到啊!”
“本少也想不到,名动江湖的奇女子彩虹仙子会在一个青楼出现,并跟我们一起喝酒!”
“怎么?看不起奴家这等青楼女子?”
“说笑了,江湖上谁不知道本少看同了青楼最大的老鸨!”
彩儿听了开心道:“之前看你龙形虎步的甚是不凡,这才前来近距离看一眼,想不到竟是这般出采之人。江姐姐好福气,若不是知道你看着江姐姐,奴家也会对你这等男子下手!”
“他没有戏了,还有本少,那个彩儿姑娘,你看本少怎么样?”
“你人也不错,但只能成为知交,若说托付终生,你还不如吴怀仁呢!”
叶秋自然不服了。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他比较跳脱,而且心思有些花。若为你妇,日后少不得要与人争夫,奴家没有那个心力!奴家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安稳,而你明显就给不了这个。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真正懂得知足的没几个,只可惜奴家看到了,却是别人的了!上天不眷,奴家只能再等下去。便是人老珠黄到无人要,奴家也不会委屈了自己,我只愿此身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