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就这个条件?”
“前辈应下了?”
颜渊看着江清月十分不解道:“若只是如此,你会何必花这么大的心思!你若是直接开口,看在故人的面上,看在老夫占了诸多优势的份上,老夫直接就应下你了!”
“前辈当知道,奴家要的是我阴阳家的尊严!你之怜悯与奴家的要求是截然不同的。”
“说得是!此事是老夫考虑不周。老夫答应你了!”
“多谢前辈!前辈还请小心了,修罗舞威力如何奴家也不知。奴家曾经请我阴阳家的雨师风伯一起试了试,只是舞到一半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雨师跟风伯都本能的避开了!”江清月轻声开口道。
颜渊听到她如此说,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雨师风伯这等久不见江湖的人,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却是少数知道的。敢出手将辣手医圣华生的女儿都拐跑,而且在他的追杀下逃得性命之辈,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虽说最后两人被逼隐居,但那本事还是给了他们这些老一辈人很深的印象!
“雨师风伯?他们还健在?是了,二十年之期过了,他们也该出来了!”颜渊回忆了片刻后才道。
“对了,替老夫给他们两人传句话,他们拐带也好,强枪也罢,避着我颜家点。若是这回又搞到老夫的头上,别怪老夫不给面子!”
江清月不由苦笑,看来阴阳家雨师风伯还真是人见人恶。就她所知,凡是听到这两人名号的老人,都会让自己传达这一句话。
“奴家定会传达!颜老前辈,你可准备好了?奴家要开始了!”
颜渊定了定神道:“丫头,动手便是了!”
江清月闻言也是凝神静气,而后却是动了起来。此次的攻击根本就超出了颜渊的意料,她竟是在原地旋转着跳起舞来。
江清月大家之名来源于其倾世的舞姿,还有那醉人的曲乐,号称曲舞双绝。想看其舞听其曲的人海了去了,但真正见识过的只是少数人。当年江清月修身养性时,曾与人称歌绝的楚歌相交甚密,两人引为知己。江清月谱曲,楚歌弹唱,而后江清月起舞。
如此江大家之名便在几个人福之人的传播下名传天下。时过境迁,江清月再次起舞,也不知让多少人瞪大了眼睛,生怕眼睛一眨就错过了。
“这……这是……江大家真的起舞了!”吴怀仁不可思议道。之前他听到修罗舞时就有所猜测,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如今真正见到时,他才不沉失声道:“若是早知有幸见得江大家起舞,本少何必要让华老威胁,早就自已来了!这是不虚此行啊!”
叶秋等不通音律的武者们本对这种歌舞没兴趣,但在见得江清月的修罗舞便不知不绝被其吸引,入神的看着。
江清月越舞越快,白色的月纶更是在她飞速的旋转下带动着周围空气的流动,让江清月在其中若隐若现,恍若临世的仙子。江清月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转得快了,同时她的周围也开始出现一个以江清月为中心的龙卷风。众人这才蓦然惊醒,想也不想就纷纷避开了。
江清月的身影终于不可见了,白胜有些失望道:“怎么就看不到了呢!”而他身旁的两人却差点被他这话气得从屋顶上掉下去。
这看不到还不好?看看她这转速,都这般快了,若是他们还能看到她翩翩起舞的样子,可能还无法自拔呢。这要是被人所趁……两人想想就打了个寒颤。
人行风暴突然向颜渊袭来,众人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面对这种奇特的攻击方式,枪王会怎么做。
颜渊感觉到那成千上万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当下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对面江清月如此攻击,他一时之前还真没有办法。好在江清月的那个小旋风速度虽快,但目前还快不过他的马。
在众人的惊讶中,颜渊想也不想策马就走。那就一个俐索,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前方颜渊策马在前,江清月的小旋风紧追在后,众人看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因为小旋风速度越来越快,颜渊被逼得不得不策马狂奔起来。可就算是如此,两人的距离也在越来越近。
眼见是跑不过了,颜渊突然停步调转过马头,而后策马再次狂奔直朝向身后的小旋风。
众人只感觉马上的颜渊突然气势一变,而后便见枪王一头扎进了旋风中。外面的人什么就看不到,只听到旋风中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几身布帛撕裂的声音。之后旋风的转速慢了三分,枪王趁机策马突出,旋风停在原地半刻功夫,而后又进着颜渊转过去。
颜渊连人带马才出来,那马儿到现在还有些晕头转向的,见江清月又过来了,不由苦笑道策马后退。众人这才注意到,枪王的形象还真是有些狼狈。头发早就乱了,那一身衣服也破了好几道口子,看样子明显是被绞破的,想来在里面被攻击的不轻。
“好厉害的江妖孽啊!这个小龙卷风还真是强,连那老家伙都顶不住,吃了不小的苦头。喂,胡不归,你有什么办法破她这一招?”
“很难!若是贫道,会以高度突进旋风的中心,而后对着旋转中的江清月进行攻击,打乱她的旋转,这样它就会慢慢停下来,而后贫道就可能与之正大光明的交手了。”
胡峰此话让叶秋与吴怀仁都皱起了眉头。他们认为胡峰说得有理,但总认为好像还是有问题。
“你这办法枪王前辈刚刚已经试过了,不过好像还是不行,你看他那一身狼狈的样子!”白胜开口道。
“不是方法不行,而是枪王不行。他的速度还不够,若是他能与之拉开一些距离,让马儿能有一段时间冲锋,他完全可以做到。只可惜他想到这个的时候晚了,江清月也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那还有其它办法没有?”
“自然是有,不过枪王此次真的要丢点脸了!”
“什么?”
“自然是更江清月耗下去。要维持这个小旋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宗师的恢复是快,但若是像她这般耗下去明显是支持不了的。若是她放慢一点,枪王就可以策马进到中心,所以……”
“清月一定会败!”白胜接口道。
“不是,而是江大家这一招不是无敌的,想来她也明白这一点,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看看我们北方人的表情,江清月败了也是胜了,而枪王胜了也是败了。”
三人想想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江清月是新进的宗师,却能用一招追着枪王这个老牌宗师打。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因为他让江清月使出了这一招,但大家也都不可否认江清月这一招十分的厉害,一但成形,强如枪王也不敢正面与之硬拼。
“丫头,这你这式还真厉害,老夫要不是失了先机也不可能落到这个份上。你这一门功夫还没到大成,老夫虽说能破,但如此就是两败俱伤之局。你说呢!”
“前辈所说不错。但若是给奴家足够的时间,总有一天奴家会让你望风而逃!”
“你这话可不小,不过你若要想达到那一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兴许待你大成之时,老夫早就与阎王论道去了也不一定!丫头,看你也挺累的,依老夫之意,你还是停下在休息一下如何?这一招就算是老夫败了!”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哪有‘算是’一说?”
“你这丫头,成!这一招老夫败了!你可以停下来了。”颜渊开口道。
江清月闻言,那移动的旋风在四周再转了好会,最后自江清月跳出中心才散去。
“丫头不差啊,比你那老头子争气多了。你这修罗舞还真不愧有修罗之称,若是上到战场上,那可真是了不得。就是现在,看看这里被你弄的,还好没有人伤着,要不真可能成为一个修罗场了!”颜渊指着满地的狼籍笑道。
“不过你这功夫要大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想来你也知道,打斗之明是没有人给你这种机会的……算了,老夫败于你手,又如何说得你这功夫的不是!各位北方的武林同道,此战老夫败了,你们有何话说?”
北方的武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虽然说枪王认输是事实,但若是真正的打斗中,江清月根本就使不出这一招,而且明眼眼人一看就知道,江清月此招威力大是大,但它损耗也大,跟本就支持不了多久。这一战枪王败得冤枉,这就是北方武者的心声。
江清月自然知道他们的不服,若是她不出来调解一下,想来阴阳家的名声可就不怎么好了。她的目的是布道,若是因为这个虚来的胜得让北方以为阴阳家怎么怎么样了,那可就是她的败笔了!
北方人不说话,百家中人也无话可说,江清月却是开了口。
“奴家早就听闻枪王世家霸王枪的名声,之前也是怕颜前辈使出霸王枪让奴家没有出手的机会。如今事了,不知奴家可否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霸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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