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出得门,只听一声喊,门外立即摔倒了一大片,那些猎户尴尬的从雪地上爬起,涎着脸叫道:“公……公子。”
吴晨看着他们身上、头上和脸上的雪,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正了正容说道:“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猎户们齐声答道:“听到了。”
“听到就好,我给段明说的话对你们也适合,你们是段明的亲兵,也就是我的得力干将,以后你们犯了事,我同样会严加惩处的。”
众猎户齐声答道:“我们保证不犯!”
吴晨点了点头,笑道:“还有,段明的包子你们可不准抢。”
一个猎户凑了上来,低声问道:“公子,你说我们过几天就要去打马腾,我们这些人真的能和西凉兵打吗?”
吴晨点了点头:“不但能打,而且肯定能打赢,明天开会我会给大家说一下,嗯,我还要去看看王乐,你们小心照顾着段明,天不早了,你们好好休息。”
“是。”
吴晨看着猎户们走进屋子,笑了笑,转身向王乐的临时住房走去,挑开帘子,迈步而入。蜷缩在门口值夜的王霆听到动静,睁开惺忪的睡眼扫了一眼,立刻跳了起来,大叫道:“公……”吴晨立即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笑了笑,指了指趴伏在床上的王乐。
王霆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大声叫道:“王队长,吴公子来看你了。”吴晨想拦也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原本横七竖八睡倒在地上的猎户爬起鞠躬,心里哭笑不得。
张岳机灵立即窜到王乐床前,低声呼唤:“王队长,王队长,吴公子来看你了。”
吴晨对那些猎户笑了笑,也急忙赶到王乐床边。王乐面色青紫,嘴唇发黑,眼窝深陷,迷离的双眼半天才聚上焦,看到面前的吴晨嘴角硬挤出一丝微笑,双手撑着床就想要起来,牵动伤口,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原本已经被体温焐干的枕头立即又被汗水浸湿。
吴晨将手中的药拿出,王乐一把拉住吴晨的手,哽声说道:“公子,这是你延寿保命的药,今天你已经给我喝了一次,我这贱命又怎能顶的上公子两年的寿元……”
吴晨心里纳闷,这是什么和什么啊?喝两次顶我两年的寿元,这药有这么贵重吗?嘴里却说道:“这药虽然名贵,也不是你说的那么贵重。”
王乐双目含泪:“公子你不用瞒我了,当时翟公子给段老爹说过,尊仙师早已算知公子只有十九岁寿元,所以特意炼制了这四十一滴‘大罗金仙续命丹’,一滴可以延公子一岁寿元。我王乐无德无能怎能让公子连失两岁寿元,这千万使不得。”
吴晨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段正,段明喝了药之后都感动的无以复加,再联想到当时段明求药时的吞吞吐吐,原来这一切都是奸商在背后捣的鬼,随即正色道:“王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不过药再珍贵,也比不上能快治好你的伤重要,快喝了它。”说罢,不由分说将药滴到王乐嘴里,王乐虽然竭尽抵抗,又怎是先天真气已有小成的吴晨的对手,药滴到嘴里,泪水滚滚而出,吴晨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王乐:“我一直视你为我的臂膀,你也该知道。”
王乐泪如决堤,哽咽着点了点头。
“今天我打了你两百军棍,其实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但我还是要打你,而且还嫌打得不够解气,你知道为什么?”
王乐低下头,低声说道:“因为我鲁莽行事,致使镇民死伤十七位。”
吴晨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看来今天的两百军棍白打了。”一甩袍袖转身就走。
王乐一把拉住吴晨的袖子,翻身跪在床上,哭喊道:“王乐愚钝,不明公子一片深意,公子请明示。”
“我不是为今日之事打你,而是为将来之事打你。你为人仁义,做事得体,我一直把你视为我的心腹大将,以后踏平凉州、顶鼎中原更要赖你出大力,只是你鲁莽粗豪,轻身犯险,今日更是差点让陈德狗贼射杀,难道你想让我出师未捷,先失股肱?”
王乐跪在床上,头深深的伏在床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屋中的其他猎户早已是挥泪如雨。
吴晨的眼眶也有些湿润,颤声说道:“今天我的两百军棍就是要打醒你,以后一定要看清形势,不要轻易冒险,让你知道‘留待有用之身’的道理。”
王乐抬起头,右手袍袖抹了抹双眼,厉声喝道:“王乐在此发誓,王乐这条命从此就是吴公子的。只有吴公子才能让王乐生,也只有吴公子才能让王乐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神鬼共厌!”
吴晨双手扶起王乐,让他重新趴在床上,接着从怀里摸出“小病小痛一抹不留痕”,褪下王乐的长衫,一边上药一边说道:“我只是让你知道以后一定不要再鲁莽行事,谁让你发这劳什子誓来着。不过以后再遇到危急情况你可千万不要忘了今日的两百军棍。”
王乐连声应是。
“我现在给你上了药,到明天伤口就会结痂,后天就可以复原如初。等段老爹从秦川回来,我们就会去抢马腾的粮食,你和段明到时候都要出大力,一定要好好养伤。”
王乐连忙抬起了头:“段明今天也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恐怕会想不开,公子还是去看看他好了。”
吴晨一笑:“翟大哥给他从长安带回来了好多肉包子,这回儿正高兴的什么似的,对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我这里还藏着几个包子,给你几个,不过我还要去看其他受伤的弟兄,所以不能全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包子放在王乐的床头,转身对围过来的猎户说道:“这可是受伤的人才能吃的,你们可不要抢!”
王乐笑道:“公子,我的饭量不大,吃两个就好了,其他的我看就分给大伙好了。”
吴晨也笑道:“包子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你愿意怎么分随你了。”王乐从中拿出两个小包子,随即将剩下的包子递给身前的猎户,多日未吃肉的猎户立即哄抢起来。吴晨站起身来:“明天我们要开个会,讲讲今后我们的战略。你带几个得力助手过来,最好是嘴比较巧的。天不早了,我还要去看看其他受伤弟兄,你们先睡吧!”
猎户围了上来,到了门口让吴晨都赶了进去,看着满屋喜笑颜开粗黑的脸庞,吴晨放下帘子,转过身来抬头看着天空一轮满月,长长的吐出口气,汽雾在空气中转眼消散,吴晨迈步毅然向黄艾家所在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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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吴晨再回到灵棚时已是四更时分,沈思和徐庶都是一手支头坐在火堆旁打盹,赢天则正个人趴在地上的柴对上呼呼大睡。吴晨拾起几根被赢天踢飞的干柴,轻手轻脚的放进火堆,小小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徐庶。
“所有的伤员都看过了?”徐庶低声问道。
“唔。”吴晨点了点头。
“马柏、陈德作乱,我们只处决两人会不会不太好?还有,我们放过了黄艾,这好像也不好。”
沈思听得两人讨论也坐直身说道:“是呀,恐怕他们的家人或者亲朋好友必然会寻衅报复,我看必要斩草除根才是,否则日后必生事端。”
吴晨摇了摇头:“两位的意见我也考虑过,不过我们现在不能实行,一是我们人少,现在正是团结一致之时,我若处理了这些人恐怕牵连过广,人心不稳,二是他们没有公然犯法,我若强制处理,只怕日后会落下嗜杀的名声,这样就很难让安定之外的人投奔我们。我的想法是这样,先放在一边,大雪封路,他们现在也没地方去,日后则将他们排除于军事与地方要职之外,那么,他们即使做乱,其害也小。”
沈思和徐庶点了点头,沈思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不过日后如果作乱,必然要严惩才行。”
吴晨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徐庶道:“黄艾呢?就这样放过了?”
吴晨笑道:“黄艾为人任侠,好打抱不平,安定这一带很有侠名,我原有意招揽他的,不然就算是段明磕破了头我也会照杀不误。今天天赐良机,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心服口服,已经宣誓向我效忠,日后再也不会叛了。”
徐庶喜道:“恭喜主公再得猛将。”
沈思奇道:“主公是怎么做到的?”
吴晨摇了摇头:“徐大哥,沈主薄,你们的‘主公’叫的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你们还是叫我的名字好了,我们以心相交,这些虚名俗套就不要用了。”
徐庶、沈思齐声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主公若要立威,这名字必是要用的。”
吴晨笑道:“你们叫一声‘主公’我全身的肉就颤一下,你们叫上百八十声的我看凉州还没定,我就先去天帝身边报道了。你们想让我长命那就叫我的名字,我师傅说这样才能加寿。”
徐庶、沈思相视一眼,道:“既然是仙师所言,我们只好遵从了。”
吴晨看着两人毕恭毕敬的神情,内心一阵苦,原先平辈论交的乐趣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高处不胜寒”难道这就是自己争天下所要的吗?这或许就是翟星所说的的“不要陷入太深,到最后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吧!
吴晨不说话,两人也不说话,屋内一阵尴尬。
“咦,赢天的师傅呢?是不是去祠堂睡觉了?这个大懒虫。”吴晨连忙没话找话。
赢天揉了揉眼睛,嘟囔道:“他说你这里一切都上正轨了,而且最近也没什么生意可做,所以要去其他地方转转,顺便拜访拜访老朋友!”
吴晨恍然大悟,怪不得赢天晚上来的时候双眼红肿,想来是翟星早已经给他说了要走的事。心中不禁又是一阵茫然。翟星这一走,自己顿失强援不说,重要的是,更少了一个可以和自己闲谝胡聊,又不会在乎自己举止是否合乎礼仪的朋友。
“拜访老朋友哦!”吴晨轻叹一声,心中一动,想起在襄阳路上翟星说的那番话,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想来他又找黄忠结拜去了,呵呵,他们公司的人都好怪哦!”
“徐大哥、沈主薄、赢天你们去祠堂睡吧,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们做,不好好休息可不成。”说罢,将三人推出了灵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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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人们都挤到了祠堂,小小的祠堂被围的水泄不通。
吴晨看了看面前围坐的段明、王乐、赢天、王玱、张岳等人和坐在两旁的徐庶和沈思。
吴晨清了清嗓子:“大家都是受过西凉兵荼毒的人,我们不团结起来为自己的命运奋斗,那么必然还会成为西凉兵刀下的冤魂。所以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为西凉不再受荼毒,也为自己将来的命运而奋斗。很高兴得是,经过昨天的动乱,我们又恢复到了之前患难相持,祸福与共那个大家庭。不过我们今天的形势却已不是昨天的形势,非常有必要给大家讲讲。徐大哥,地图。”
徐庶起身把地图打开挂在祠堂的正壁上。
“这片黄的就是张横的领地,这片橙色的就是程银的领地,这片黑色的是凉州牧马腾的领地,后面那块绿色的就是马玩、梁兴的领地,这片土黄色的就是成宜的领地,这里一个小小的红色圆圈就是我们所处的安定,大家可以看到张横和成宜就像两道门一样把马腾和程银隔开。”吴晨略微停了停,扫了扫祠堂中的各人和门口挤进来的脑袋,继续说道:“昨天有人问我,‘西凉兵很厉害,我们这些人能和他们斗吗’,我在这里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我们不但能够和他们斗,而且肯定能斗赢。”底下的人不由低声议论起来。
“而我们的战略就在这地图上。”吴晨再扫视了一眼全场,人群中的议论慢慢静了下来。
“关外诸侯闻西凉兵色变,钟繇更是费尽心思才能对付马腾对长安的进犯,我为什么又有这么大的自信呢?我们来分析一下好了。马腾三次攻击长安都被烧了粮草,现在他还剩多少粮草?这次钟繇送粮来,也没安什么好心,第一就是怕马腾没有了粮,铤而走险下一鼓作气攻下成宜。马腾攻下天水必然实力大增,那么在西凉就再也没有可以制衡马腾的力量了;第二就是送粮给成宜、马腾却放过张横和程银,增加成、马、张、程之间的矛盾,让西凉保持现在诸侯纷争的局面。成、马二人心中各自有各自的算盘,所以这场天水之战肯定就会停下来,但我们却可以让他们停不下来,而且我们要想生存下去的话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停下来,因为如果让成宜空下了手必然会到处拉壮丁补充失去的兵丁,那么我们的行迹必然暴漏,所以我们只能让西凉乱,而且是越乱越好。”吴晨顿了顿。
“刚才也说了,马腾现在的粮食所剩无几,不过根据小倩前几天的情报,韩遂的弟弟韩望前几日从西凉秘密押送了一批粮食来天水,我估计这已经是马腾的最后一批粮了,我们的战略就是秘密出兵夺了这批粮,实在不行就一把烧光。有人会问,西凉兵押送的粮草我们怎么能烧掉?西凉铁骑天下无双,所以在平原上,冲击力无双,可是这回粮草既然是秘密押送来的,所走得路则不可能是走平原而是尽量走偏僻的山路,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们这里多有猎户,山中行进,如果我们称第二,想来应该没人敢说是第一,我在暗敌在明,再加上大雪的帮助,此事必然可成,到时只要我们稍微透漏点消息说这是程银干的,马腾能和程银好过吗?就算他能好过,我们就再干一次烧粮的勾当,把钟繇送给马腾的粮食也一把火全烧光光,他这下不怒也不行了吧!”全场的人都大笑起来。
吴晨笑道:“但是大家也看到了,马腾要攻打程银必然要经过张横的地盘,所以要打程银必然要联合张横才行,我看马腾最可能的战略就是假装在钟繇的调停下和成宜停战,然后再打程银;程银在马、成二人相斗的时候趁机攻击成宜占了不少便宜,这次程银被打,成宜必然也会落井下石,所以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马、张、成三人合击程银。程银要抵挡三人进攻,必然倾尽全力,到时必然导致内部空虚,那时我们再到程银的腹心地带起兵,必然如高山滚石般容易。程银为人骄横跋扈,手下兵丁多是被逼才替他卖命的,内部兵变程银虽然会倾尽全力反扑,可是那时他的部下早已是人心惶惶,我们只要在他们返回的路上伏击,尽拣马上那些为恶的长官射,西凉兵本来就是毫无军纪,只为一时利益而聚到一起。上司身死,束缚一失,程银兵散矣。这样我们就占据了程银的这一片地方。”说着,吴晨用手比了比地图上橙色的地方。
“张横为人贪财,我们可以将程银搜刮来的金银珠宝送给他,成宜要的是秦川的控制权,我们也可以送给他,我们原本就没有这些,所以无所谓失也无所谓得。西凉联兵一散,马腾费尽兵力却毫无所得,必然迁怒于临阵退缩的张横、成宜,那时我们就可以好好的看一出狗咬狗了。”全场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而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集中全力发展。张横、成宜忙于战乱,我们可以将那些逃避战乱的人吸引过来,我看不需要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在实力上胜过张横,之后趁三方大战过后财力、军力疲弊,发兵攻打张横,吃掉张横,再以平分马腾领地为代价,和成宜联兵攻打马腾。马腾、成宜久战之师,就算再厉害也已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攻下马腾之后,我们兵分两路攻击马玩和成宜。总括我们的战略,就是‘占领侧翼,让开大路;挑起纷争,落井下石’,不用五年时间凉州统矣!”吴晨的话听得全场人的眼中都现出一种憧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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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再扫了一眼全场人,续道:“五年之后我们统一凉州,估计兵力会达到十五万人,那时就可以以雷霆万钧之势攻长安,占雍州,将曹操的势力彻底驱逐出秦川。河内是曹操的老巢,其军的物资半出于此,我若占雍州,剑峰直指其腹地,他必会疯狂反扑,不过我军坐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潼关,曹孟德就算有百万雄兵又能耐我何,到时命一上将军统领潼关,分兵驻守肴、函,不须急功冒进,只须在春秋两季粮食播种与生产的紧要时节出兵骚扰河内之民,让太平已久的河内百姓受点战乱的滋味,不消三年河内必然破败,到时曹孟德必然弃河内,下徐州攻扬州,战国之时强秦坐山观虎斗的局面成矣。这段时间我们对外西和诸羌,北连鲜卑、逐匈奴,对内轻徭薄赋,尽复凉州、雍州水利,不需五年天下霸业成矣!”
吴晨的一番话说得每个人心里都暖暖的,即使是徐庶、沈思也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战略。战略要成功,离不开老百姓的支持,老百姓支持我们要两个条件,一是我们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二是我们有实力,给他们的利益能够得到保证。对于第一点,我和沈主薄已商定,占领程银的地盘后每个二十岁到五十五岁的成年健康男丁都会分地四十亩,每年只需交一石粮作为粮田税。”场内人一声惊呼。
黄艾惊呼道:“那不是四十税一吗?”
吴晨点了点头:“对,不过还没完。如果连续耕作十年以上,这块地就会成为你的祖产,祖产地税收减半,而且还可以留给自己的子孙,对于祖产地还可以买卖,不过中间要课一半税金;连续耕作二十年以上的地,就是私有地,到时候你就愿意怎么处置都行了。”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吴晨微微一笑:“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们有力量上面的,否则都是空谈。战争丛古到今打来打去不过三个字而已,那就是‘快’‘准’‘狠’。所谓‘快’就是快速反应,来如风,去如电,攻击若发动于九天之上,让敌人毫无防备,远遁如隐于九地之下,行踪飘忽难测,这也就是关外诸侯闻西凉兵色变的主要原因,西凉马匹神骏异常,所以西凉骑兵尽得‘快’字,我们要战胜他们只能比他们更快,这是没办法取巧的。所谓‘准’一是信息准确,知道敌人的软肋,二是准确打击,攻敌人的软肋,此所谓‘知己知彼’;所谓‘狠’用一句话说那就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们的军队离这些差了还有十万八千里远,所以从即日起,我要你们跟随赢天练习轻功。我想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众人高声应是。
“还有,为了怕马柏,陈德事件重演,由段正当执法官,要对这类事件防微杜渐,段正不在,段明暂待,段明你能做好吗?”
段明起身大喝道:“能!”
“为了执法公正性,由王乐充当审判官,段正抓到的人,你要详细审讯,明察秋毫,不能轻判也不能错判,更不能胡判,否则我先拿你是问,你能做到吗?”
王乐起身大喝道:“能!”
“沈主薄,你曾在丁原公手下当过差,今后镇上的一切事宜就麻烦你了!”
沈思起身道:“是!”
“行军打仗离不开排兵布阵,这方面就由徐大哥来安排,从今而后徐大哥就是我们的军师。”
徐庶站起身,沉省道:“遵令!”
“赢天关于练习的是你要和徐大哥多商议商议。王乐镇上的临时住房的建设你还要担起来,以后找到人手,我再替换,好了,就到这里,大家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