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今天带孩子,没太多时间,明天也是,这篇是两天的量)

毫无疑问,伏击是特种战法中最重要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之一。略有常识的人也明白,伏击肯定不是简单的找个地方藏起来,静待敌人,开火了事,它需要周密的前期安排、专业地点设定和精确的时间把握。但即使有了这些条件,伏击也不一定百之百的成功

塞利纳本人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姑娘,。他对于刘达仁的计划本能的反应就是怀疑。在组建法兰西自由抵抗游击队之前,她就在英国受国一段时间的间谍、作战方面的训练,本来是打算在战前空投到德国本地做情报工作的,可惜在她还没有毕业的时候,战争就已经打响了,很快,他的家乡就沦为了敌占区,这促使她回到祖国,与自己的人民并肩做战,而实际上,她还是自由法国的一名少校军官,不用置疑,自由法国在鼎鼎大名的戴高乐的领导下,却没有几个有实战经验的军官,山中无老虎,猴子也能称大王。

纵然质疑,塞利纳却没有更好的提议,以她对家乡地形的熟悉,她更清楚刘达仁的判断是绝对可能的,德国人坐车,她们走路,在到达营地时估计也只能做做收拾战场的工作了。

于是,一行人加快了步伐,迅速的向预定地点行军,一路上,刘达仁还不停的与战友沟通讨论,更是想出了不少阴招损招,开什么玩笑,都是兵油子了,纵然当年没有打过什么仗,可每天的训练都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都是一招致命,上了战场就能起作用的东西,更加上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年代,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情报是制定计划的关健,据倒霉铁匠的交待与塞利纳所知地形相结合,再加上德军行军速度的基本数据,综合天气、时间、部队士气等因素,刘达仁将伏击时间精确的定在上凌晨5点,以这个季节的日出时间,那个时候刚好是天蒙蒙亮,不管是射界还是指挥都相对容易。

对于刘达仁定出的伏击时间,塞利纳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凭时间他就那么有自信?仅凭铁医的几句招供,再加上自己关于路程、德军部队组成的大概情况就推算出德军到达伏击地点的准确时间?不是瞎蒙的吧?

“是不瞎蒙,天亮见分晓”一想起刘达仁那张自信得很猪头的脸,塞利纳就恨得牙痒痒。

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可刘达仁反其道而行之,偏偏选在了刚刚天亮的时候,那德军就这么勤快?大半夜从驻地出来,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几个钟头,还有力气去干掉一帮虽然比较乌合之众但并不缺乏火力与勇气的游击队员?

“废话,德国军人是世界上最讲究规则与效率的军队,岂是巴黎街头一边对着美女吹口哨一边巡逻的浪漫法国人可以揣测”刘达仁如是说,“当然做为同样优秀的中国军人是例外!”

“吹吧你。。”塞利纳一边忐忑不安,一边却是心中暗笑,这家伙虽然不怎么招人待见,但也不怎么讨厌,更重要的是他所推测的结果都在情在理,无可辩驳,让人平添了几分信心。

“要是有无线电就好了,这样的话就可以通知我的队员先撤离,哎。。”塞利纳叹了口气,又加紧的脚步跟上健步如飞的特种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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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小分队如期到达伏击地点。

“上帝。。。不是你们疯了,就一定是我疯了”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灌木从,塞利纳低声喃喃道。

“上帝爱偏执狂”身边走过一个她尚不知名的特种队员,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

“好了!大家都注意,在这个地方,我要压制火力,稳稳的压制住德军,不能让他们向两翼展开,这个位置很重要,谁来干?”刘达仁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一干人等。

“格老子的,哪副颜色敢跟老子抢勒个位置老子先打脱他门牙”肥龙一提手中的M1919A6,摆出一副很叼的造型。

“嗯好,肥龙就是你!子弹不要省,老子知道你顺了一箱子弹走”

“要得,我全部打长点射,保证不让一个德军溜到路边切”肥龙应道。

“这五个点,老鬼,你带四个人,都要枪法准的,两个狙击手分给你,牢牢占住这五个点,从肥龙手里溜出来家伙由你们负责。”

“队长?又让俺吃肥龙的剩菜,也不怕溲了?”山东老鬼一听又是帮肥龙捡漏的,一脸的不情愿。

“格老子的,山东死鬼,老子当你是兄弟才每回儿给你漏点菜哈,你娃不要给脸不要脸,惹毛老子一根毛都不给你留”

“得得得~,俺上辈子不知道欠你多少钱,这辈子基本上都在帮你插屁股,就你屁股大,他奶奶个熊”

这边厢两个老家伙争吵不休时,那边厢已经安排好了所有战位,不过让塞利纳都很奇怪的是,整只伏击队伍的火力似乎只是想压制住德军,包围起来,甚至没有考虑给敌人留一条脱离通道,摆明了是往死里打的阵势,却又明显显得火力不足只能压制敌火,特别是第一伏击阵与第二伏击阵之间相隔超过一公里,如此庞大的伏击场,这刘达仁到底是打的哪门子算盘?

都是老兵油子了,安排完了各自的角色,大家都各自赶到自己的预定位置,该挖坑的挖坑,该做掩蔽的做掩蔽,总之都没闲着,而刘达仁则和无线电操作员一起,远远的躲到了一二号伏击阵之间更往后的地点,让塞利纳很是不屑。这家伙嘴皮子玩得到是漂亮,真要开片了自己到是躲得远远的,塞利纳当然不屑于此,于是她跑到了肥龙的战位,打了个招呼就趴下休息,紧张的盯着延伸到黑暗中看似无边无际的山间公路。

四点三十分。无敌踪。

五点.无敌踪

五点三十分,无敌踪。

塞利纳坐不住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按照那个自大(是的,在无聊的等待中,塞利纳已经将刘达仁的无比自信最终定位于“自大”)家伙的推断,早在半小时前德军部队就应该出现了,可是现在,连跟毛都没看见。

“肥龙先生。。。”塞利纳忍不住张嘴想问问一边打旽的肥龙。

“嘘。。。。。。。”

“可是。。。。。”

“嘘。。。。。。”

“可是!肥龙先生!我。。。”

“碰!”一记狠狠的暴栗打在塞利纳头上,一下子把她打蒙了,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一这个男性敢这样子对她。

“格老子的,闹个撺撺哪,老子最讨厌哪个清早八晨的喊老子起床”

“你。你。你!!”塞利纳已经气得快暴走了!

“吼你个头。。。快趴到,有情况!!”肥龙正想继续教训已经完全脱离淑女状态的塞利纳,突然听到前方隐隐传来发动的声音。

此时,是凌晨五点四十三分,德国占领军清剿部队正式上场,开始了他们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三十分钟。

“靠,四号坦克!格老子的德国指挥官是哈子呀,勒种山区地形开坦克,难怪不得要迟到”肥龙自顾自的咕咙,也不管身边的塞利纳小姐听不听得懂,事实上,刚刚肥龙冲他发怒的那几句话,塞利纳看他的表情,只知道这个壮得离谱的肥龙先生十分生气,却并不知道她在吼些什么,而现在,她更搞不懂了。

“哦,刚刚想起你不懂四川话,我刚刚是说,德国把坦克开上来了,德国人是傻蛋,现在明白了吧?”

没等塞利纳回话,肥龙伏击阵地正前方就响起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显示,走在最前在的四号坦克,是的,是四号坦克,我们暂且不管德国人为什么要在此处清剿行动中使用坦克,是的,就是这辆坦克,冒起了滚滚浓烟,显然已经功夫全废,埋雷的兄弟很阴险的埋下了超量的TNT,本来是想给德国人一个更大的惊喜,没想到歪打正着,干掉了德国人此行最大的战力。

“轰!”车队尾部再次响起巨响。队尾的一辆运输锱重的四轮奔驰卡车被炸得腾起,翻转180度,然后倒扣在了公路上。

标准的伏击开场!

被炸了个晕头土脸的德军部队尚未从清晨的小盹中苏醒过来,如一团蒙头苍蝇,敌轰轰的。这让在远处观察的刘达仁叹了一口气,这帮家伙,与当初初战时的东线精锐差得也太远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肥龙开火了,一开口就是一个精准的长点射,撂倒了三个往马路牙上爬的德国鬼子。

一瞬间,刚刚还好像睡着了一样的伏击部队,也开始加入了死亡交响曲的畅想,各种轻重火力一起开火,打得不亦乐乎,一下子,仅仅二十几人的伏击队伍仿佛就占据了上风。被打得晕得转向的德军甚至没有怎么有组织的不击。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伏击部队不过是爽了十来分钟,就开始发现德军开始依托汽车进行有组织的还击了,想必德军指挥官也不是什么太菜的菜鸟。一时间也打得有声有色,有来有回。倒很是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造型。反正你火力不足,打不了攻坚战,老子死活不出来,看你怎么办。

在远处观察着的刘达仁,一副身在事外的样子,对于这种局势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而在肥龙火力点的塞利纳,却很是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德军似乎感觉到了肥龙这里是一个强力的火力点,而且由他的阵地死死的扼住了公路两侧的射界,使德军根本没有办法展队形加强战术面上的火力点,这迫使德军不得不先想办法拨掉这颗讨厌的钉子。

塞利纳很清楚目前的这种情况,她眼睁睁的看着肥龙充分发挥着崽卖爷田心不痛的恶劣个性,打掉了整整一箱子弹,已经开始纵情扫射第二箱了,她实在不敢想,如果肥龙打完了这箱子子弹,他们应该拿什么去抵挡越来越近的德军战斗小组。

越来越近了,五个由三个名士兵组成的战斗小组,操着熟练的战术动作,缓慢的接近着他们的的阵地,其他德军正朝着肥龙阵地倾泻着子弹,两个迫击炮小组已经打出了两发校正弹,距离他们不过几十米,相信下一发炮弹就会将他们的阵地、机枪、还有血肉之躯都送到天堂去见上帝。

“来了!!!”肥龙突然激动的大叫

“什么来了?”处于死亡边境的塞利纳听得头晕,这家伙是不是打仗打疯了?

确实来了!顺着肥龙的目光,塞利纳仰望天空,正在进攻中的德军士兵也在仰望天空,伏击阵地的特种士兵仰望着天空。

那是六架英国Whitley轰炸机,其中一架尾部还冒着浓浓的黑烟。

刘达仁兴奋狠狠锤着地面,大声叫道:“好兄弟,够义气!终于来了!”

(上周很忙,这周可以写点东西了)

恶梦,恶梦,这绝对是恶梦,德军清徼部队指挥官亨利克希.萨根少校望着天空中开始盘旋俯冲的Whitley轰炸机,双眼透出无比绝望的神色,眼见着与自己的火力占了上风,正意气风发的要把这批不长眼的游击队员全部歼灭,却横地里杀出个程咬金,当然,我们的萨根少校肯定不认识程咬金是某某人,却并不妨碍他对于自己的仕途甚至于生命是否存在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散开!散开!狗娘养的,空袭!”萨根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鲁格,朝着呼啸而下的轰炸机开枪,在飞机发动机俯冲时的巨大轰鸣声中,萨格的手枪声就像扔进大海的小石头一样毫无威慑力。

德军士兵们也不傻蛋,空中那六架飞机肚子里面装的肯定不是郎姆酒,可伏击部队打过来的也不是花生米,就在轰炸机出现在空中的那一刻,刚刚还稀稀拉拉的伏击火力猛然加强了,德军士兵们被压在汽车边动弹不得。

“上当了!上当了!”萨根木然的看着被强大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手下,眼见着轰炸机的机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几乎可以看到飞行员咬牙切齿的表情了。

“呜!~~~~”一声怪响,轰炸机的机舱门轰然弹开,四枚航空炸弹迅速的投向血与火的战场。

“欢迎来到地狱!”看着望远镜里的残酷场景,刘达仁喃喃叹道。

6架轰炸机摇摇机翅向地面的伏击部队致意,然后迅速的飞走,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公路中央的德军车队已经难得见到活物了。德军士兵此起彼伏的**,炸得面目全非汽车,血肉横飞的场景,所是阿鼻地狱也不为过。跟来的两个游击队新兵已经跑到一边大吐特吐了,只剩下特种队员们面无表情的在伏击场巡视。

“叭!叭叭!”肥龙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枪,转向别处,只有塞利纳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还在垂死挣扎中的德军士兵,他的胸口有三个碗大的洞,那是近距离射击时,子弹的穿过肌肉,并在身体里翻滚造成的巨大创伤,眼见这个伤员吐出几口污血,双眼圆睁头一歪就不行了,塞利纳手中的步枪不由自主的指向肥龙的背影。

“你想干什么,小姐”,还没等塞利纳回过神来,黑洞洞的枪管已经顶住了她的额头。是刘达仁。与引同时,两名特种队员的枪口也遥遥瞄准了远处正在清理“库存”的两名小游击队员。

“你们!你们是屠夫!无耻的屠夫!”

“那您想怎么样?就此离去?然后在三天后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德军精锐部队包围?或者用你那可怜的正义感将这帮将死的家伙送到镇上再乖乖的被德国人套上手铐送到集中营的煤气室活活闷死?或者你有更好的建议来处理他们?”刘达仁一脸的不知所谓,盯着塞利纳狠狠说道。“别忘了,这是一帮侵略者,也许就有你的家人死在他们手上!”

刘达仁轻松的下了塞利纳的武器,转身而去,身后飘来轻轻的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伏击场被特种兵们仔仔细细的滤了三遍,确定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毁掉了电台与通讯设备,再收集了一下没有损坏的枪械弹药,小分队再次上路了,塞利纳和两个垂头丧气的小游击队员被半押送半保护的带在了队伍中间,刘达仁则在队尾,在之后的行军异常的顺利,塞利纳与刘达仁也没什么任何的交谈。其实,塞利纳心中所想,刘达仁又何尝不明白。仁义之师,仁义之师,多少兄弟背负着这个名义冤枉的死去,不说远了,就说在此之间发生在中国团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牺牲,有多少是因为大家束缚着手脚,不敢放手大干而导致的?刘达仁不敢说,大家也不敢说,但是,谁能看着自己的兄弟流干热血而死、死得毫无意义而心无怨言?他刘达仁不能,大家都不能。当刘达仁被任命为小分队指挥官时,他心里很明白,这是一次死亡的可能性大于生还的行动,他不敢奢望带出来多少弟兄,就能带回去多少弟兄,但是他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哪怕是于自己性命不要,也要尽量保证弟兄的安全,保证任务的圆满完成,而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两名兄弟失去的联系,其中还包括全团最好的狙击手。

“冷血,比敌人更冷血,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活着,活着回家”

高高的山麓,微风轻轻吹拂,下午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这一群刚刚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队伍。一晚的急行军,再加上半小时的激烈战斗,让大家都显得有点疲惫,但是眼神中的警惕依然不减,塞利纳和两个小游击队员仍然如行尸走肉般跟随着大队行动,一句话都没有,而刚刚发生的事情,也让特种队员们对塞利纳留了个心眼,时不时的瞄两眼过去。爬上山脊,小路又急转而下,隐入一片树林中,刘达仁打了个手势,示意最前面做冲锋手的肥龙在树林里停下休息,进入树林,队员很惊喜的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泉眼,放了警戒哨后,安排了几个了望点,大家三三两两的围坐在泉水边,看似很随意的一手拿着搪瓷缸,一手就着夹了火腿罐头的黑面包大口吃起了错过的午餐。

塞利纳和两个小游击队员并没有带食品,只得傻愣着坐在一边,塞利纳还好,两个小队员已经看得口水直流,早忘了清晨那一场血腥得让他们吐出黄胆水的战斗。

“来,两个小仔仔,叔叔给你们吃东西”肥龙手里拿着面包和火腿朝两个小家伙晃着,在他身边是同样拿着食物的刘达仁。肥龙把东西塞到两个小家伙手里,然后一人一个亲昵的暴粟,顺手牵着他们两个走到另外一边去吃东西,留下塞利纳和刘达仁。

塞利纳有些担心的看着被带走的两个小家伙,正要站起来,被刘达仁劝住了。

“别担心,肥龙这家伙看起很粗旷,其实心地还是很好的”刘达仁伸手递过一块面包,迎上的却是塞利纳冷冷的目光。“心地很好?你们中国人都是冷血动物”

“不,我妈妈就不是,也许我们是,但绝大部份中国人都。。。,怎么形容呢?上帝有一句话,当人们打了你的左脸,那么就把你的右脸也伸过去,好像是这样说的,是的,绝大多数中国人,在绝大多数时候,比最温顺的绵羊还要温柔,他们勤劳、善良,甚至在有些时候善良得过了头,去节衣缩食帮助他们的可能的敌人。。。。。。”

“你的妈妈?他是在中国?”

“这不废话吗?是的,我的妈妈是在中国,我们家就上海,上海你知道吗?知道,不不,不是你知道的那个上海,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上海,比巴黎,对,比现在的巴黎还要繁华,我的家就在那里,什么,你说我吹牛?我堂堂男子汉,流血流汗就是不吹牛,真的是,我们家就住上海,那个很大很繁华的上海。。。。。。”

塞利纳静静的听着,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冷冷的看着这一群有时冷酷,有时却。。。她甚至看见肥龙正在唾沫横飞的跟两个还流着鼻涕的小游击队员扯蛋吹牛,而这个家伙在五个小时前刚刚亲手干掉了一个跟两个小家伙差不多大的年轻德国士兵。。。。。。

她觉得有些理解他们了,就像她开始真正理解自己一样,是的,他们是一群为了保护自己所想珍惜的,那些像绵羊一样温柔的母亲们,那些像天使一样的孩子们,就像自己一样,在用自己的沉沦,来拯救着自己所要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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