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有恢复到以前,动手术毕竟是伤元气的事,逛了这么久就有些累了,歪倒在副驾座闭上眼想睡。
红绿灯他停了车,回头取了衣服盖在我身上。
暖热的指,轻轻地抚上我的脸。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让我想躲开,但是我就要和他结婚了,他对我做这些,是很正常的事,甚至更亲密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我不能躲开的,不能
他的指,又轻轻地覆上了我的唇角,我一震,然后忍不住睁开眼睛抬头:“回到了吗?”
“没。”他有些尴尬,也有些失望。
“呵呵,真想睡。”我笑笑。
“想睡就好好地睡一觉吧,你现在气色越来越好了,千寻,明天我们去看爸妈。”
“好的啊。”反正我挺闲的。
天天有些事好,这样时间很快就过去。
习惯了早起,一早就起来,乔东城过来帮着我梳头发,他总是很怕我不小心扯到伤口一样,每儿个早上都给我梳发。
梳好了,在后戴上轻松的毛线帽,他笑:“这样挺好看的。”
低首,飞快地在我额上一亲。
我一怔:“呵,走啦,早些去呢。”
七月的酷夏,就一个字,热。
车里的冷气他也没开得太足,冷热的交替很容易感冒的,他健壮,但却担心我受不住。
车上放了很多吃的,去度假山庄要好几个小时。
以前我们也常去,我爸妈和他爸妈时而就去度假,四个人嘛,刚好就搓上一台麻将,然后我和乔东城周五一放假,司机就载我们过去,也是这样,车里放着很多好吃的。
我取出肯德基买来的鸡翅:“我喜欢吃香辣的,炸的那种。”而不是这种碳烤。
“你身体再好些,再给你买吧。”
“这爆米花好吃。”
“给我尝尝。”
我便拿了一个送到他唇边去,他连我的手指一块儿含进嘴里,十分的暧昧。
而我,却任由他。
他笑得满足,放开我的手:“的确是好吃。”
“鸡翅还有吗?”
“没了,我吃剩半只,你要?”
“要啊。”
我就拿了给他,一路上吃吃喝喝,捂着肚子:“不行了,太饱了,你找地方停,得上个洗手间才是。”
他开怀大笑:“我倒以为你是个大胃王呢?”
“是啊,结婚后会吃穷你的,怕不怕?”
他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抓了抓:“不怕。”
到了度假山庄,他们不在房子里,佣人说去钓鱼了。
乔东城给我打了伞,便去湖水边。
乔世伯在太阳伞下钓鱼,乔伯母消瘦得厉害,坐在桌边怔怔地看着乔世伯。
乔世伯的病情,让她很大的打击。
“爸妈。”乔东城老远一叫。
二人回过头来看着我俩,然后欣喜地笑着。
“千寻,好些没有?”乔伯母关切地问。
“好多了呢。没什么事儿了。”我拉下帽子,让他们看头上的伤口:“复原得很好。”
“我也没有去看你,来,坐下让伯母好好看看。
我坐下,她拉着我的手看:“幸好气色不错。”
我笑着看乔东城:“他天天早上要求我去走走,锻炼身体啊。”
乔世伯精神很好,听了大笑:“你们这一段的年轻人啊,的确是缺少锻炼,东城,爸支持你。不过呢,媳妇是要用来疼的,也不要把她当成你的兵。”
“爸,我怎会这样对东城。”
“你以前啊,可是出了名的狠。”
“怎么个狠啊?”
“东城你说。”
乔东城倒着茶:“爸,你就不要揭我的短了,小心把你儿媳妇给吓跑了。”
“你不说,我说。”乔世伯端起茶喝了一口:“东城以前带兵啊,新兵蛋子不适应强大的锻炼,就想着法子偷懒,什么借口都有,就拿装病的来说吧。东城怎么个治法,东城带他去医疗室,让人给他针灸,从此那小子,再也不敢装病了。”
“果然厉害啊。”针灸可是很痛的。
“得了哦爸。看看你钓到鱼没有,现在身体感觉还好吗?”
乔世伯边走边说:“在这里空气好,又没有官事缠身,倒是轻松了很多,比在医院里感觉身体不知好了多少。”
乔伯母问我:“千寻,你和东城的婚事,张罗得怎么样了,我在这里得照顾着你伯父,也走不开帮你们张罗的,结婚是大事,你们不要随便,乔家现在虽然在特殊时期,可是钱,还是有的。”
“乔伯母,你放心在这里照顾乔世伯吧,你都瘦得厉害,我和东城都会张罗好的。”
她很伤心地说:“每天想着啊,就吃不好,睡不好,担惊受怕的。这一病,不是好事,可也少了许多人来盘查,可要是你世伯身体好,我倒是不怕什么人上门来查。”
“不用太担心了,都会过去的。”
“但愿如此了,他部下打电话到这来,他以前一手提上来的人,如今都打落了,这些消息我都不敢告诉他呢,免得他心里伤悲着。”
我陪着她走在在木桥上,走到木桥的尽头,湖里的鱼都清皙可见,水质真不好。
“千寻,你妈妈留给你的财产,都要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笑笑:“没有打算怎么办啊,就搁在银行呗,每个月用利息也足够让我过得很好了。”
我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也没有投资的眼光。
“这样多不划算啊。”
“没关系的。”
“千寻,你知道东城在外面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呢?”
“房地产。”
那乔东城不是富得流油,又是高官,又有钱,怪不得女人前仆后继着,林静都要抱女儿跳楼威胁他了。
“他的事,我也不过问的,他做什么,他比我还理智。”做什么没关系,反正他会把我养活,就好了。
“也不是这么说的,以后你就是东城的媳妇了,东城现在官位在身,政策上是不允许这些的,交给外人始终不是办法,以后这公司啊,我琢磨着让你进去,有自家人在,不管什么帐目都放心得多了。”
“可我什么也不会?”
“不会可以学的,不急。”她说。
那好吧,我也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