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巴学院的这些学员因为身上穿着整齐的服装,并且胸口都有同样的标志,看上去比秦素一行人要张扬得多。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素发现托巴学院似乎包括领头的人在内的都是学员,而不是像他们一样由学院的老师带领,这也导致彼此发生冲突时,没有了化解的余地。
当然,秦素还这么想完全是为对方考虑,如果真动起手来,她很怀疑对方是不是自己小队学员众人的一合之敌。
双方的正面迎上之后,对方的领头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大模大样地站在那里。
看这青年的意思,似乎是不屑抢先动手,打算让让加雷顿等人。
仅仅是一个开始,就能够一眼看出他们两者之间的差距,没有走出学院保护的学员们永远不了解战斗中的残酷,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礼让’的愚蠢举动。
真正的实战中不会有人去管你是先动手还是后动手,只会在乎最终赢了的人是谁。
加雷顿当然没和他们客气,左手闪电般探出,握住对方领头青年的左肩,压下手腕向自己的方向撸过来,手中发力一拽,领头青年队受到牵引不受控制地侧过了半边身子。
那自视甚高的领头青年在看到加雷顿动手的那一瞬间,心中就已经是后悔不迭,看着对方的气势,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挡这一击!
加雷顿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紧接着右手快速地呈掌形向前一拍,直接将那青年拍得朝前踉跄了几步。
托巴学院的学员们看到这一幕,立刻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迎上去打算帮忙。
秦素这一边的学员当然不会让他们在人数上占了便宜,立刻抽出趁手的武器上前截住,一人对付一个,除开女生与魔法师,双方居然人数相当。
众人间你来我往,甚至没用魔法师出手,很快托巴学院的十六名青年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刚刚开口抱怨的那名女学员见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显然是对自己的同伴的‘无能’感到气愤,她两手在腰侧一抹,抬起手臂的瞬间几枚闪着幽光、体积非常细小的针状武器就从她的两手飞出,目标直指加雷顿。
加雷顿此时正在对付那个领头的青年,虽说对方和他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过他身边周围都是混乱的打斗在一起的人群,根本没人注意到那几枚暗器。
秦素眉头一皱,看了那个出手的女子一眼。
不过是起了一点纷争,居然就用淬了毒的暗器攻击人的要害,实在歹毒了一些。
旁边三位魔法师甚至没注意到秦素有所动作,就看到几簇小火苗忽然出现在半空中,在众人眼前一闪而逝。
忽然看到有魔法师出手,所有人都惊讶的愣在了原地。
托巴学院的学员们惊疑不定的看着秦素,他们实在没想到对方的人员里居然还有魔法师助阵。
毕竟托巴学院与综林山脉的距离不远,他们向来对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眼前这些人明显也是出自某个学院的学员,他们从进门的第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肆无忌惮的挑衅对方。
可他们猜到了对方学员的身份,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来自一个综合学院。
要知道,在安科纳公国,但凡是综合学院,实力一定比普通的斗气学院或者魔法学院要强大,里面的学员实力也要更高一些!
托巴学院的学员们开始暗暗后悔,不该托大招惹是非。
如果是单纯的武斗士与魔法师之间的打斗,也许胜负犹未可知,但如果是武斗士与魔法师之间配合作战,那么对方如果是单一的武斗士或者魔法师,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帝都学院的学员们对秦素的忽然出手也感到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原因——
“叮!”
随着几声极细小却非常清晰的金属落地的声音,帝都学院的学员们视线看向了地面,发现那里正静静的躺着几枚通体乌黑,一指长左右的针形暗器。
顿时,加雷顿的脸色变得及其难看。
根据那针掉落的位置,他不难判断出这是偷袭向自己的暗器,他一方面恼怒于自己的大意,另一方面又对对方的偷袭感到愤怒。
根据托巴学院的众人眼神的指引,所有人都立刻发现了那名偷袭者。
让帝都学院学员们气愤的是,对方是个女人,他们就算再生气,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去打女人,只能咽下这口窝囊气。
然而,这个女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让人不耻,反而一脸怒容地看着秦素,好像秦素毁掉了她的银针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同时,秦素还发现她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嫉妒。
没错,这个女人的确非常嫉妒秦素!
但凡是女子,没有几个会天生喜欢打打杀杀,她也同样如此,比起武斗士这样粗鲁的职业,她当然更向往高贵的魔法师,然而真正拥有魔法师资质的人却如凤毛麟角般稀少,想要出人头地,她只能修炼斗气。
看着秦素轻描淡写地打掉了自己的暗器,她心中当然是又气又妒。
不等帝都学院的人找麻烦,这个女人倒先伸出手来,一根手指远远的指着秦素的方向,口中说道:
“出来,我们一对一单打!”
虽然说帝都学院的学院们恨不得秦素能提他们出一口气,但也知道魔法师与武斗士单打独斗,起码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别说是帝都学院的学员们一脸嘲讽的看着这个女人,就连他们本学院的其他众人也感觉有些脸上发烫,斯捷潘大陆上所有人都知道,魔法师只有与武斗士配合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当然,除非是一些高阶魔法师,可以做到瞬发的除外。
一个武斗士指名要和一名魔法师单打独斗,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慨——无耻到了极点!
那个女人说完之后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要求有些可笑,瞬间红透了脸,伸出去的手指放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只能僵硬着举在半空。
如果说此时人们看那个女人的眼光如同看一个白痴,那么紧接着他们看向秦素的目光就变成了看一个疯子。
一个有些低沉,却让人听上去非常舒服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响起。
“好啊,我们单打!”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那个文文静静站在角落里、一身朴素而大方的深灰色套裙装扮的少女走上前几步,一脸淡然地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