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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长老说完的那一刻郁镜修几乎就是在同时站了起來了微有些瘦消的脸上渐渐的浮现了一抹忧色禁地那里是万年玄冰的底下冰冻冰冻绵延幽深不绝就像迷宫若沒有他带领是绝沒有可能找到出口的
“我去找她”
抛下一句话之后郁镜修提步就要离开了而七长老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拦在了他的面前了
在郁镜修疑惑的目光中七长老开口问:“城主你可还记得那里为何被称之为禁地”
七长老见郁镜修久久不语便又笑了笑道:“城主不想说那么老朽就替您回答了那里之所以称之为禁地是因为那里是上一任圣女的长眠之地”
“七长老有话就且直说吧”
“城主别怪老朽说话重了这是我的心里话圣女大人名不副实恳请城主将她遣回遥国”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脸色一边二长老更是上前一步口中质问:“七长老皇甫琦是我镜城的圣女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怎可随意更改了你说出这种话是何居心”
“老朽是何居心呵”七长老笑了笑眸底渐渐有了坚定:“我说这话自然是为镜城好那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圣女的身份呢”
“七长老你这话什么意思”郁镜修向來是喜行不露于表的但这一次他是真真实实的将愠怒表现在了脸上了烟灰色的眸淡到了极致就好似扎玉雪山万年不化的冰雪一般的冷
周围的人皆能够感受到这一点纷纷沉默不愿将自己牵扯到里面亦或者静观其变
“城主难道都忘了吗那老朽就一一提醒了”七长老说着面露不屑含着精光的眸毫不示弱的逼视郁镜修:“皇甫琦遥国臭名昭著的蛇蝎公主不仅手段狠辣私生活还**不堪人人皆知她强抢丞相之子薛慕白绑在自己寝宫肆意淫乐将薛慕白弄去了半条命依旧纠缠不清在他人婚礼上又上演偷梁换柱不知廉耻扮作新娘城主那日你也在场的相信你比老朽更清楚不过的”
七长老说完了这么多话最后有怒言补充:“试问此等滥情蛇蝎女子一无是处的有何资格做我镜城最为神圣是圣女之位”
七长老的话无疑是一下重击原本皇甫琦的那些事镜城的人都隐隐了解的但渐渐的就被圣女的光环所掩去了在所有人的心里只要城主郁镜修认定了那他们也会全然无异议的接受
但当这些事情被一一扒开來众人才晃人想起了他们的圣女大人还有那样不堪的过往经这么一想原本不愿牵扯其中的人都隐隐有同意七长老说法的意思了
而其中二长老的脸色是最为难看的和七长老的一脸自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了二长老见过皇甫琦的一眼就认定了她就是该站在郁镜修身边的女子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他却深信不疑而可恶的是这老七说出來的这些话他明明是很不认同的但却根本找不出什么理由來反驳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郁镜修的决定而郁镜修也最终开口了只是说出的话让人有些讶异他浅色的薄唇只缓缓吐出四个字:“你说完了”
七长老也有些愣住了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脸上渐渐有些阴霾了城主这是要执迷不悟吗
“还请七长老让开”郁镜修虽是淡淡的语气却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服从
七长老只能侧身让开了而郁镜修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化作一刀浅色残影迅速的消失了不用想他定然是去了禁地找那人了
等到郁镜修离开之后二长老道:“七长老你今日的话实在过分了”
七长老不服气:“过分老二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在天青大陆上都传疯了的事实”
“皇甫琦毕竟还是镜城的圣女你此番话全是侮辱之言”
七长老不屑回嘴:“她不配”
二长老嗤笑:“她不配那谁配你孙女就配得上吗”“至少她不是外人”
七长老一提到这一点就心里不舒服他的孙女镜城雪家的的嫡女身份尊贵容貌妍丽自然是圣女的不二人选了可城主不选她却偏偏要一个外人还是那样一个**不堪的蛇蝎公主
除了那张脸皇甫琦有哪一点比得上自己的孙女了况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历代圣女中的大部分皆是有雪家的嫡女胜任的
怎么着也轮不到那皇甫琦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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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扇古朴木门的背后依旧是一个冰室只是比其他的冰室都要來得大而已那冰室的中间是一个透明四方的冰台上面有殷红色古怪线条缠绕交织好似一个古老的祭祀咒语皇甫琦走近一看发现那个冰台是中空的也不知为何她自己的手就自然而然的伸到了冰台的某个位置一阵机关被启动的声音之后
平滑的冰的表面迅速的被滑开里面的一切在皇甫琦面前显露无遗了
那是一个女子身着一身繁复的火红色广袖礼服安静的好似睡着一般的躺在那里细看那一双紧闭的眸一个有些怪异的想法浮现在了皇甫琦的脑海了
她伸手掀开了那女子身上覆盖的火红面纱女子的脸显露了出來了
果然一切都与自己的想法相符的她沒有太多的惊讶只有无尽的苦涩这世上还能活着看到自己遗体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个了吧那眉那眼那瘦消的下巴正是前世的自己晏紫柒无疑了
十年了她依旧容颜如初从未有变过她就这牙膏看着她恍如隔世
这种感觉她真的说不清莫名的酸涩心里闷痛就算是看到无颜所假扮的晏紫柒时她都沒有过这种感觉
这不腐的容颜让她将前世的一切一一想起各种异样的情绪她都一一体会了一边她看着她就好像再看一个原本亲密如今反目的老友那终究是让她痛苦背负沉重的不堪过往
半合的木门突然又毫无征兆的大开了郁镜修疾走而來他细白光滑的额头有一层薄汗因为怕找不到她他将整个禁地都翻了个遍当她看到她就在这里时突然间觉得自己再累都是值得的
“琦儿你怎么了”
郁镜修很快的便发现了皇甫琦的不正常她半个身体都伏趴在那冰台之上一双凤眸看的失神这样的她怎么能让郁镜修不心生担忧呢
他顿了顿刚想上前而皇甫琦突然口中问:“郁镜修十年前是你收了我的遗体让我免于曝尸荒野么”
“你都知道了”
郁镜修并沒有否认十年前围场之下的悬崖底部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从空中坠落即便那时他及时的接住了伤痕累累的她但终究还是沒能留住她的命自那之后她变成了他一生都无法挣脱的束缚而他心甘情愿
“谢谢你”
皇甫琦伸手轻轻抚摸那不腐的容颜带着死骑的冰凉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若不是郁镜修自己的遗体恐怕早就被荒野饿狼野狗吞噬而尽了吧她怎么也想不到郁镜修竟然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
在这底下绵延不绝的冰室才能保持那容颜身体不腐才能让她有机会在见到前世的自己吧
手一路的滑过最终來到了那隆起的小腹之处轻轻抚摸着那里有那么一刻她感觉喉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以呼吸渐渐的心脏也开始钝钝的抽痛
她的孩子现在也是安然睡在那里的吧
她这一生从未愧对过任何人唯有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是她一生的痛难以抹去而赐予她这种痛苦的人正是夏侯逸那个薄情忘恩负义的奸险小人
“琦儿你不要紧吗”
郁镜修又一次关切问道即便他看不到此时皇甫琦脸上的神情但他能感觉到她好似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只看着那样的她郁镜修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他的琦儿真的不该背负那么多那么沉重
“我沒事只是有些激动了”整理情绪皇甫琦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眸闭眸之后又换缓缓睁开这才转身面对郁镜修她脸上浮现真诚的感激除了‘谢谢’两字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要对上那双不染纤尘的烟灰色眼眸她的心底就油然而生一阵暖意她甚至想或许有一天她真的会爱上他的但至少现在还沒有
而其实皇甫琦所不知道是是在她的心底郁镜修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刻在上边且正如细水长流一般在慢慢的占据她的心她都沒有发觉除了仇恨她的心底还能有那么一抹舍不下的身影
皇甫琦缓缓的在他的面前站定语气恳切道:“郁镜修我想麻烦你替我做一件事”
“我答应”
皇甫琦顿时苦笑不得了她讶异道:“诶我都还沒说出來你就答应”
郁镜修看她目光愈加深邃:“我答应”
“嗯那么我想请你帮我……”
皇甫琦话刚说到一半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了皇甫琦一听到有人來便很适时是不再说下去了
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七长老以及他身后的一干人等看他们均是一副面色不善的模样皇甫琦就知道祸事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