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霄又来过了,满身的酒气,俊眸之下有了青黑的一圈。皇甫琦自然那是是知道那香梨草勾起了他的梦魇,头风复发所导致的。隔着笼子,他的手伸过去,轻轻的抚摸过皇甫琦颇有些僵硬的脸。
酒醉之后,以往的嗜血冷厉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脆弱,像个被抛弃的孩童一般。
手指轻轻的抚过皇甫琦柔软的发鬓,云重霄口中呢喃:“他们都抛弃我,无所谓,无所谓。我,我不是还有你吗?呕....”他说着喉中一紧,随即便一手搭着笼子,开始剧烈的呕吐。
吐完之后,他仿佛清醒了几分,眸中柔和不在,那原本轻抚的手转而成爪,狠狠的掐住皇甫琦的脖颈,厉声道:“刚才,你听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统统给我忘了!”
看着那双如困兽一般的眸子,皇甫琦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表示出那么一点点抗拒,就会立即死在他的手下。脖颈之处越收越紧,几乎要挤掉里面所有的空气,皇甫琦感觉到了死亡的窒息。
她跟本说不出话来,只得费力的摇头,以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晓。
云重霄见此,松了手,但显然还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俊荣上染了几分酒醉的晕红,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眸中的冰冷刺骨:“我知道的,我会头风复发,都是那卫洛在我的药里搞得鬼。他倒想的好,计划今夜逃出泊江,可我又怎能让他如愿呢?”
“你还不知道吧,夏侯逸也在寻找卫洛,还望着他能够给那晏紫柒续命呢。呵~,就算他不落在我的手里,也逃不出夏侯逸的掌心的。”云重霄,俊眸迷离,却愈加的清醒了,唇畔的笑容嗜血又邪肆,声音多了几分的志在必得:“我真是期待啊,卫洛最后垂死挣扎的模样。”
云重霄说完之后,便朗笑着大步走了出去,心情似乎不错。但皇甫琦听了那番话之后,心中却在也平静不了了。从云重霄的话中,她得到了很多的信息,卫洛要逃离泊江这个她是知晓的,但是那晏紫柒需要续命吗?难道她已经没有多久可以活了?更让她忐忑诧异的还是夏侯逸的态度,他何时对晏紫柒这般的上心了?晏紫柒是她仇人之女,不是应该赶尽杀绝吗?
回想起前世的一切,夏侯逸的冷漠绝情还历历在目,但对比现在他对晏紫柒的态度之后,皇甫琦开始迷茫了。夏侯逸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在他的心里,自己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
正在皇甫琦心中纷乱之际,上方却响起纯金笼子闷闷的撞击声,她抬头,便看到翘儿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指敲击着纯金笼子。
“你真的能够把我变成你吗?”翘儿开口,问出了她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猎物上门了,皇甫琦心中一喜,表面上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翘儿姑娘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最好不要骗我!”翘儿说着,拿出了一把纯金的钥匙,插入了金锁的锁孔中。
这下皇甫琦郁闷了,原来翘儿有钥匙啊,亏她还那么费劲心机的要锯开笼子。但很快那种后悔便演变成了庆幸了,云重霄不可能全然信任身边的人,那锁着笼子的金锁设计巧妙,设置了双重的锁扣,翘儿的钥匙仅仅只能够打开最外围的第一道锁。
“怎么打不开呢?”翘儿有些着急了,不讲那女人从笼子里放出来的话,她心中的美梦一切都是空谈的。
皇甫琦叹了口气,道:“你试试这个!”她掀开了华服繁复的下摆,露出了深深嵌入纯金栏杆的那看似柔软的布条。
眼前的景象让翘儿很是惊讶,这个女人从一进这笼子开始就想着要逃跑吗?可是为什么呢?主子有权有钱,不禁智谋双全,还生的衣服好相貌,难道还不够她动心的吗?
“我没有力气了,还剩下一点点,就由你锯开吧。”
翘儿古怪的看了皇甫琦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她没有像皇甫琦被下药,而且别看她样子柔弱,却有一身武艺,所以锯开这笼子,对来来说并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她在手上加注了一些内力,没一会儿,就听得‘嘣’的一声,纯金栏杆裂开了一个缺口,大小正好能容的第二个锁扣穿过。
笼子打开了,皇甫琦迫不及待的动身想要出去,才郁闷的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脱力,几乎是飞了全身的力气,才以很不雅观的姿势爬出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