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名彪形大汉手里的铁棍即将砸到浩天头部那一瞬间,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浩天一个侧身,躲过夹杂着劲风的铁棍攻击。
浩天闪电出手,扣住男人的手腕,夺过他手里的铁棍,就势一扭,男人的手臂断裂,一个过肩摔。
“啊……”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高大的身体随即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追上来那群人身上,一下撞倒了好几个,顿时人仰马翻。
浩天回过身,见从身后包抄过来的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扬起铁棍朝被打得遍体鳞伤,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脑袋砸去。
小女孩早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根本无法移动脚步,更不用说躲闪了,只见她全身僵直,瞳孔放大,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呆呆地站在那里。
如果这一铁棍砸下去,定会脑浆迸裂,香消玉殒。
“小心!”
浩天惊叫一声,一手将小女孩拉进自己怀里,一手举起刚从壮汉手里夺过来那根铁棍,前去阻挡。
哐当!
一声脆响,两根金属棍碰撞在一起,顿时溅起一道火花。
纹身男虎口震裂,本能一松手,铁棒从他的手里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后面一位躲闪不及的小混混后背上。
“哎呀!”
小混混发出一声尖叫,迅速倒地。
浩天将小女孩夹在腋下,扬起手里的铁棍,朝那帮手持凶器,包围上来的混混们砸了过去。
浩天在混混们中间横冲直撞,一片棍影将两人的身体罩住,形成一道安全屏障,所到之处,金属碰撞声,骨头断裂声,人的惨叫声此起彼落。
不到三分钟,十几个混混倒地一片,在地上滚动着,挣扎着,每个人都身受重伤,痛苦的喊叫声不绝于耳。
浩天在受伤的人群里扫视了一圈,发现那个长着一脸横肉的胖子的手臂被打断,正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浩天将夹在自己腋下那名小女孩放下来,拉着她的手走过去,一脚踩在胖子的脑袋上,厉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
“我们是蓝天洗脚城里的保安和工作人员,贝蓓小姐是我们洗脚城里的服务员,我们是怕她跑了,才跑来准备带她回去的……”
“你们有没有逼她去接客?”浩天加大了脚上的力度,大声说道:“快说,要不然,我踩爆你的脑袋!”
“大哥,饶命,”胖子求饶道:“这不关我们的事情,是老板让我们干的。”
“你们老板是谁?”浩天稍微松了一些力气,见胖子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出那人的名字,再次加大力度,大声吼道道:“快说!”
“好,我说,”胖子半张胖乎乎的脸都被浩天踩变了形,就像是气球被人压了个深坑,见浩天脸上布满了杀气,想起刚才这家伙暴力和血腥的场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小命难保,龇牙咧嘴地回答说:“我们老板是龙三……”
“龙三是什么人?”浩天再次松了些力气,胖子脸上的凹坑稍微浅了一些。
“他是青帮八爷的手下,我们这条街的洗脚城,美容中心,都是由他开的。”胖子如实回答说。
“青帮?”
浩天竖起眉头,俯视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胖子。
他知道,青帮,又称为清帮、安清帮和亲帮,是旧中国影响最大的民间一个秘密组织之一。
青帮源于明季的哥老会,从清初开始,以漕运为业,其党羽遍及运河两岸,又有船帮之称。
民国以后,海运渐兴,漕运业一厥不振,青帮“上岸”,开始在东部大中城市拓展,到30年代达到了全盛时期。
上海成为青帮圣地,杜月笙则是青帮史上最显赫的教父。
共和国成立前后,对全中国的黑社会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青帮在大陆难于立足,便转移到海外和港台地区。
今天,在海外的青帮与意大利黑手党齐名。
浩天曾在特种部队去海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与这个组织打过交道。
对这个臭名昭著的组织深恶痛绝,与国际刑警组织联手,将几名青帮头目和他们手下的一伙亡命之徒缉拿归案,
没想到,这个组织居然在蓉城出现,而且还如此猖獗。
浩天顿了一下,问:“你告诉我,龙三现在哪里?”
“不知道,我们老板很少来这里,我也是十天半月才见到他。”胖子回答说。
“那好吧,你回去告诉龙三和八爷,如果我下次再遇见他指使你们来欺负女人,我把你们的洗脚城和美容店一把火烧了。”为了弄清青帮组织在蓉城市的结构,浩天决定放长线钓大鱼,便松开脚,对胖子说道:“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趁早就带着这些人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胖子如释重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领着那十几名受伤的兄弟,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朝蓝天洗脚城里走去。
见混混们消失在洗脚城门口,那些站在街边看热闹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个个拍手称快,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离开。
香山巷又恢复了原先那种热闹非凡的景象。
浩天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仍有些惊魂未定的小女孩一眼,轻声问:
“你叫贝蓓,是吧?”
“嗯。”
小女孩点了点头。
“你现在没事,可以离开了!”浩天朝她挥挥手。
“离开?”小女孩哭丧着脸,无奈地说道:“我家离蓉城有好几千公里,在乘坐火车来蓉城的时候,我的身份证和钱包就被人偷走了,不能住店,也没办法回去,我现在是无家可归……”
“那怎么办?”浩天诧异地看着她。
“我……我不知道,”贝蓓摇摇头,用一双乞求的目光看着浩天,红着脸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不会伤害我的,要不这样吧,我暂时在你那里住两天,等我和家里人联系上了,再回去,可以吗?”
“啊?”
浩天心一怔,眉头紧锁,额头上立即露出一道黑线。
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会给自己出这么一道难题,太棘手了,他可是第一天来蓉城,自己都没有安顿下来,又如何让小女孩安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