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官爷!”
“可把你给盼来了!”
“想要什么样的服务啊?”
“我们玉春楼大把的姑娘,什么姿色的都有,环肥燕瘦,任你挑选,总会有你喜欢的!看官爷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来来来,里面请!”
阿海一被推过去,就有几个姑娘迎了过来,将他包围起来,想躲都没地方躲,老鸨则在一旁叽叽呱呱,想要将他带进去。
范思然在那里看着,一手托着下巴,并没有打算过去帮他。
阿海穿着打扮还是很得体的,人也长得挺英俊的,所以,老鸨自然是把他视为哪家的公子招待了,很是热情地招呼着他。
“姑娘们,快把官爷请进去,好好招待,可别怠慢了!”
“是,鸨娘!”
很快,他就被姑娘们往门里“请”了。
然而,眼看就要被“请”进去了,他心念一动,忽然“暴走”,猛地推开那些簇拥着他的姑娘——其中,还有姑娘被他推倒,摔在了地面上——逃也似地跑了出来,还将门口的老鸨撞倒了!
“哎哟!”
那老鸨被撞了个正着,直接翻滚在地面上!
胖乎乎的身体,跟个球似的,滚了两三圈!
阿海也没有去管她,脚下健步如飞!
这一跑,就跑到范思然的身边来了。
见他跑出来了,还撞倒了那个老鸨,范思然微微皱眉,盯了他一眼,道:“喂,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好端端的,跑出来干嘛?”
“你瞧人家,多热情啊!”
“你这样莽莽撞撞的,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赶紧回去!”
“又不是没钱给你花!”
“这种地方,一看就是比较高档的场所,可不是一般人想进去就能进去的!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珍惜,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快回去吧!”
说着,还伸手去推他,示意他回去。
面上严肃,但是,心中却觉得好笑。
阿海有了防备,站在那里,随她怎么推,都推他不动。
一双脚,就像长了钉子,钉在了地面上!
范思然用尽了浑身气力,死命地推,却如推一块巨石似的,怎么也推不动。对此,她不由无奈,扯了扯嘴角,瞪着他,哼了一声,道:“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我生气了,以后就不理你了!”
阿海凝眸看着她。
眼里,很是平静,却又好像隐藏着什么思绪。
“喂,你这人怎么搞的?”
那老鸨捂着屁股过来了,看上去有点愤怒,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一来就将他们围住了,“我说你是故意来搞事情的吧?”
见那老鸨过来算账了,范思然即刻转身,嘿嘿地笑,道:“误会!误会啊!”
老鸨盯着她,一脸不善,语气寒冷,“什么误会?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
范思然笑着赔了个不是,还拿出了钱,当是赔偿,“我这位朋友呢,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有点不适应,所以,就发生了刚刚的事情,实在是抱歉!抱歉啊!”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道个歉,对她来说也没什么。
而且,确实也是她在“搞事”。
老鸨接过了银子,见她出手还挺阔绰的,这才罢休,瞥了范思然一眼,又看了看阿海,道:“行吧,今天这事,鸨娘我就不计较了。”
拿着银子,带着那一堆人走了。
范思然白了阿海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走吧,去其他地方转转。”走了两步,又叹了口气,道:“你啊你,呆子就是呆子,给你机会,却连春楼都不敢逛,也太怂了吧!”
“你看这街上人来人往,不知多少男人,都想着进玉春楼去潇洒一把呢,享受着一夜春宵呢,奈何,兜里没钱,想进去,也是无门可入的!”
“你可真是一点也不争气!”
“啧啧啧!”
嘴上,在无情地数落着。
心里,却是莫名地想笑。
“你这样,不改变的话,以后,注定是娶不到媳妇的。”范思然也是随口胡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尤其是在阿海面前,根本就是毫无顾及的,“男人呢,不只是做事要胆大,在接触女人方面,也要胆大!不然,活该单身!刚刚,我其实就是想锻炼锻炼你,免得你以后娶不到媳妇,到时候怪我就麻烦了!”
小空补了一句,“你不也是单身狗吗?”
范思然:“……”
哼了一下,回复道:“单身,是我的主动选择!不是被动的,好不?老娘真要嫁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就是没个能入老娘的法眼罢了!”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观念与我差距巨大,让我嫁给个观念不合的人,还不如自己潇洒一辈子呢!”
对她来说,她是主动单身!
主动与被动,差别还是很大的。
阿海默默地跟在她身边,听她说着,却没什么表示。
范思然转了转眼睛,道:“阿海,夜京呢,是天夜最大、最繁华的城市,肯定也是美女最多的城市!”
咧嘴一笑,瞥着他,“在街上走呢,对于擦肩而过的人,你应该多看看,别只顾着埋头走。”
“这么多来来往往的美女,肯定会有适合你的一款。”
“若有看中的,跟我说一声,我去给你做媒。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会想方设法给你弄到手,怎么样?”
“嘿嘿!”
阿海:“……”
他只是微微摇头。
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是沉默。
见状,范思然不由叹了一声,喃喃道:“真是呆子!”
转眼,五日过去了。
却一直都没有朱逢歧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经过这几天的考察,范思然在夜京买了一处宅院,是在一个还算繁华的地带,并给院子起了个名字——叫“临然院”。
阿海依然是跟她住一块的。
或许,是长期在一起,并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所以,即使住一块,孤男寡女的,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就好像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住宅定下之后,范思然又买了很多的家具,也有部分是让小空做的。
“阿海,你说,是待白马镇好呢?还是待夜京好呢?”在将院子、房屋布置好了之后,范思然问他。
阿海掏出一块随身携带的写字屏,巴掌那么大,是范思然最近让小空给他定做的,在上面写道:在哪里都差不多。
范思然道:“哪里差不多了?差别很大好不!”环视了一下四面,看了一眼天空,“夜京明显比白马镇好很多!”
“不过呢,白马镇在重建之中,我已经给了他们我的设计,让按我的设计去布置。等一切完工之后,视觉效果上,应该会很不错!”
对于重建后的白马镇,她还是挺期待的。
此外,白马镇对她来说,意义也是不同的,有点家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