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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别有洞天酒馆行(1 / 1)

当时,张好好并不晓得沈传师此话背后所隐藏着的惊天秘密,且是一个连皇上与皇太后都心知肚明的秘密。【全文字阅读.】她以为沈传师仅仅只是顾虑此事带来的后果,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不曾说出口的另一重原由。

“如此说来,沈使君是答应了?”

沈传师瞧了张好好许久,终是轻叹一声,“好好,这并不似你的性子,到底为何独独于此事上如此执着?”

但凡旧识,只怕没有几个不晓得张好好性子里的冷清,而今她却对这件事情这般上心,不禁令沈传师百思不得其解。

张好好双目迷离,似伤似忧,“我只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沈传师疑惑地瞧着张好好,“这样的事情?”

张好好推开窗子,任似水凉风拂起她如瀑青丝,她仰头瞧着外面朦胧月色,声若清泉,“沈使君可愿听我说个故事?”

张好好清鹜纤细地身影落入沈传师眼中,恍然似梦,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听她提及过往事。纵然当年她身世败露后,他多次问及她娘亲之事,她也从未吐露过半分,正如她当时所说的那样——“我阿娘从未怪过你半分,可我却不能原谅你对她的伤害。我永远也不会在你面前提及阿娘半分,因为,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张好好虽未透露要说什么,沈传师却有种极为强烈地感觉。她所要说的,只怕会是他这些年来汲汲渴望知晓的陈年往事。

沈传师强扯出一抹笑意,“好好既有此雅兴,我自是荣幸之至。”

“很多年前,有个小女孩,和母亲生活在一个青山绿水的村子里。女孩父亲早逝,母亲独自一人抚养她长大。村子里人都瞧不起她这没父亲的孩子,总是趁着女孩母亲不在的时候千方百计欺负她。女孩的母亲生得极美,时常有人来提亲,其中不乏地痞恶霸,被女孩母亲所拒便隔三差五来闹事。”

“那段日子虽然困苦,女孩的母亲却极坚韧,咬牙看着女孩一天天长大。直到有一日,女孩家中的房子被人点着……”

沈传师拥着张好好单薄的双肩,“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了。时辰不早了,今个儿便在府中歇下吧。”

张好好恍若未闻,她只是紧紧抱着双臂,任由皎皎月色倾洒笼罩却始终一动不动,“那场火整整烧了两个时辰,什么都没有留下。女孩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倘若不是邻居刘伯死死拦着女孩,连她的性命也要葬身火海中。”

沈传师握住张好好肩膀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别说了。好好,不要再说下去了!”

张好好蓦然回头,与沈传师四目相对,“当年,你想方设法要从我口中得知之事,如今竟是不想知道了吗?”

沈传师满脸复杂,呐呐而言,“好好,如果知晓这一切……我怎忍揭你的痛楚?那些往事既过去了,便莫要再提及了。”

张好好面色冷清,声若寒冰,“倘若只是担忧我,大可不必!这些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于我而言,不过是桩往事。”

一阵清脆地掌声自门外响起,“说得好!于你而言,不过是桩往事。”

房门被人自外面推开,一抹消瘦修长的熟悉身影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迎着两道目光,若无其事的于桌儿边坐下,“后来,那个村子发生了疫症,只有那个女孩活了下来。再后来,女孩终于顺利成为一代名伶,入驻仇人府邸。谁知,一次意外让她知晓当年的火灾竟是仇人夫人所为。”

沈述师对沈传师灼灼地目光视而不见,只死死盯着张好好,“张娘子,我说的可对?”

张好好蓦然起身礼了一礼,“‘**’之事,我当沈使君答应了。倘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行告辞了。”

沈传师欲言又止,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这件事我答应了。但是,你也要应我两个条件。可好?”

张好好状似不经意地瞟了沈述师一眼,坚定道,“还请沈使君赐教。”

沈传师神情肃穆,“其一,无论此事成与不成,你皆不能行冒险之事。其二,你所要做的,只是救治百姓,无论期间发生何事,你皆不得私下处理。这两点,你可能做到?”

张好好眸光微闪,继而垂了眼帘,“请沈使君放心。此事利害,我早已了然于胸,行事间自当小心谨慎,绝不给使君添半分麻烦。”

张好好离去时,沈述师也随行离开了,他只是远远跟着并不同她说半句话。出得州府大门,张好好使下人邀沈述师马车同行,他却固执的跟在后面,车快则快车慢则慢。张好好担忧他身上的伤,无奈之下,只得下车与他一道行走。

“子明,你身子尚未痊愈,何必如此折腾自己?”

沈述师蓦然停下脚步,“我以为,从今以后你再不会同我说话了。”

张好好张口欲言,却终究归于沉寂,沈述师见了几欲喘不上气来,他狠狠垂着胸口,就连撕裂了后背伤处亦毫不自知。莹莹月色下的殷红妖娆得触目惊心,张好好慌然取出锦帕捂住伤口,却被沈述师一把推开。

张好好眉头紧锁,再度凑了上去,“子明,你伤口裂开了,不要乱动。”

沈述师似发了疯般紧紧握住张好好的双手,置于胸前,“好好,你感受到它剧烈的跳动了吗?”

张好好心中一颤,想要缩回双手却怎么也挣不脱,沈述师越发逼近,“背上的痛楚,却远远不及此处之万一。”

“子明,你的伤……”

沈述师一步一步将张好好逼入巷道侧的墙壁根儿前,他蓦然放开她的手,稳稳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去。

冰与火的交织,折磨得张好好只剩下喘息的力气。然而,口中仅剩的气息却被鲶鱼般柔滑霸道地舌头尽数勾去。

张好好瘫软在墙壁于沈述师地怀抱之间,如同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沈述师摆布,却半点儿反抗不得。

回到行辕,沈述师死赖在张好好的住处不肯离去,不顾兰月明里暗里地驱逐,愣是厚脸皮的于外间榻上躺下,“时辰不早了,阿月也快些回去歇着吧。”

兰月几度回顾,却始终未见张好好表态,便只能默然退出房门。房中回归寂静,张好好放下手中的书卷,颦眉道,“沈子明,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述师眼下心情甚好,一扫先前颓然,扬眉笑道,“你说我要做什么?如今宣州不甚太平,从今天起,我便留在此处照顾你。”

次日清早,张好好方一醒转便察觉到左臂酸软无力。她颦眉活动了好一会儿,这才好了些。

张好好趿了鞋下床,正待唤兰月进来侍候,便一道灼灼目光直愣愣落在她身上。

“如此良辰美景,起这么早做甚?”

沈述师慵懒地斜倚在榻上,一手支额,另一只手中拿着张好好昨夜抛在桌案上的书卷。

“沈郎君‘贴身’保护了小女子一宿,想必也累了。还不回去歇着吗?”

沈述师唇角微勾,“张娘子既知我劳累一宿,怎忍心如此过河拆桥,将我驱逐出去?”

张好好眉尾轻颤,自知讨不得好处,便不再多言。沈述师摸了摸鼻尖,得意地翻着手中书卷。

两人相对无言,然而,未过多久沈述师便察觉到张好好所有所思的目光。他寻迹看去,不由眸光乍闪。

“原来,沈二郎君还有这等绝技?”

沈述师翻身而起,随手将书卷置于书架上,“看书有什么乐趣?来宣州许久,你始终未能得空出去走走,便是公务缠身也莫要累坏了身体。”

张好好本欲不予理会,转念一想,医治“**”百姓之事已然刻不容缓,也到了去置备一番的时候了。

“如此也好,不知子明有什么好去处?”

沈述师微微一怔,继而灿然笑道,“今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直到沈述师推着她进了朱红色的大门,张好好方才怔怔回过神儿来,“你口中的好地方便是指酒馆?”

沈述师摇了摇头,但笑不语。小二热情地迎上前来,“二位,厢房还是大堂?”

“来清风醉自然是坐大堂,不过……”

沈述师自袖中取出一枚拇指宽窄的木牌,上面以行书刻着“风十六”三个字。沈述师没有再说下去,小二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嘞!客官里面请。”

张好好疑惑地瞧着沈述师,他只是上下打量着她的扮相,“你倘若不开口,倒真是与男子一般无二。”

此刻,张好好并不晓得沈述师此话何意,直到随着他自二楼封闭的暗门进入后院,她的好奇之心方被高高吊起。

转过回廊,映入眼帘的是,二十座鳞次栉比的亭台。每座亭台间隔着丈余宽之地,四周以轻纱相隔。远远看去,能隐约瞧见其中或对弈或畅饮或弄乐的各色身影,只是仔细打量之下不难看出,这些人皆是清一色的男子。

“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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