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依涵怕就怕,炎成俊变成那样,是因为司徒夜开枪打了他的缘故,那么,自己真的罪过大了……
沐依涵跟着费笙来到了费笙位于郊区的三层别墅里。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牧场,偶尔可以看到牧羊人赶着羊群唱着荷兰当地的小调,悠闲的走过。
费笙所嫁的人,就是这牧场的主人,老莱塞姆先生。
下了车,沐依涵就看见别墅里迎出来一个络腮胡子啤酒肚的,看起来很和气的男人。
“亲爱的,你回来了。”
莱塞姆先生先是给了妻子一个吻,又和炎成俊打招呼,“嘿,俊,你也来了,我那侄子克莱奥呢?”
炎成俊上前拥抱了莱塞姆先生,然后笑着开口,“克莱奥稍后就来。”
莱塞姆先生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
“您好,我是沐依涵,来自中国,您可以叫我沐。”沐依涵微笑着伸手,和初次见面的莱塞姆先生打招呼,
莱塞姆先生握住沐依涵的手,在沐依涵的手背上轻轻一吻,“欢迎你,沐,希望你喜欢荷兰。说实话,因为我妻子的缘故,我见到中国人,都有一点紧张,就像是……看到了丈母娘一样。”
莱塞姆先生眉毛的表情很丰富,特别是他用中文说出的‘丈母娘’三个字的时候,那眉毛简直要飞起来。
沐依涵和大家都被莱塞姆先生的话逗笑了,然后大家一起走进了别墅。
别墅是典型的欧式别墅,华丽的沙发,水晶的吊顶,旋转楼梯和壁炉,整个房子都洋溢着典雅闲适的氛围。
进门后,莱塞姆先生吩咐帮佣准备晚餐,然后一行人就做到了沙发上,随意的攀谈起来。
没过多久,就响起了敲门声。
来人是个俊美的有些妖异的栗色头发的男人,结实的身体,大概有一米九的高度,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一样,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克莱奥,你来了。”炎成俊看克莱奥来了,微笑着站起身和走过来的克莱奥交换了一个吻,而这个吻,让沐依涵心里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他们的吻,不在脸颊上,不在额头上,而是在彼此的唇上。
沐依涵抿着唇看炎成俊被克莱奥揽着腰坐下,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
这个时候,克莱奥也发现了沐依涵,然后眯起了眼睛细细的打量着沐依涵。
“亲爱的,这位小姐就是你要介绍给我认识的人吗?她不会就是某个不长眼的恶毒女人吧。”
克莱奥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不,克莱奥,她是我跟你说过的,改变了我人生的那个姑娘,如果不是她,我也不可能遇见你。”
听了炎成俊的话,克莱奥才微微缓和了脸色对沐依涵说,“这样啊,那么谢谢你对俊的帮助,我是俊的爱人克莱奥,很高兴认识你。”
沐依涵看了看炎成俊,然后对克莱奥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沐依涵,你可以教我沐。我是……俊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么,我可以问为什么你看见我就像看见仇人一样吗?还是,你这个朋友,曾经对我的俊有什么企图?”
克莱奥丝毫不懂得含蓄,相当直接的就把自己的问题问出了口,而且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克莱奥!别这样!我和沐根本就是普通朋友。”炎成俊头疼自己恋人没头没脑的醋意,只能抱歉的看着沐依涵。
“是啊是啊,克莱奥表哥,沐已经是有丈夫孩子的人了,不可能觊觎炎大哥的……”一直处于失落状态的伊迪,终于有气无力的开口了。随后,猛地站起身,一脸悲伤的开口,“为了祭奠我早逝的初恋,我决定睡他个三天三夜,请不要打扰我疗伤,再见。”
说完,伊迪就像游魂一样走上了楼。
沐依涵担心的看一眼伊迪,就听费笙拆穿般的开口,“早恋?我记得伊迪宝贝你的初恋,早就在十三岁的时候,就给了你们班的一个华裔的女老师吧?”
“妈咪!你真讨厌!”伊迪先是一顿,然后就‘咚咚咚’三步化作两步,跑上了楼,留费笙满意的拨拨自己的头发。
“哦,亲爱的,不要总是欺负我们的儿子,他都快被你打击的连恋爱的勇气都没有了,你不知道,伊迪前两天才跟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儿,可是那个女孩不喜欢她,还用已经结婚生子做借口来搪塞他,他已经不敢放手去追求了!”
老莱塞姆的话,让沐依涵,费笙,还有炎成俊俊一愣,然后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有老莱塞姆,还有克莱奥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
等到三人都不笑了,还在纠结刚才自己问的问题的克莱奥,又开口问沐依涵,“那么,这位小姐,你那莫名的对我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
沐依涵看了看不依不饶的克莱奥,终于开口了,“克莱奥先生,我对你的并不是敌意,而是对俊的抱歉。我以为,俊会喜欢上一个男人,都是我的错。”
终于说出口的沐依涵,感觉心口的地方变得宽敞了。
“不,依涵,我说过我是感谢你的,你并没有害到我!”炎成俊听了沐依涵的话,皱着眉想要解释。
炎成俊说中文,克莱奥也不太听得懂,就不满的环紧了炎成俊。
“当年的事,我早已经看开了,喜欢靳晶晶,我无可奈何,但是被她利用,还伤害了你,就是我炎成俊的错,司徒夜的那一枪,也让我彻底的想明白了。不然,我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这么的幸福。”
说到这里,炎成俊伸手握了握克莱奥的手,眼睛里的幸福,掩也掩不住。
沐依涵心酸,“可是,如果不是那一枪,你也不会失去生育的权利,说不定你就不会喜欢男人……”
沐依涵的话,只有炎成俊还有费笙听懂了,于是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睁大了眼睛。
“什么?我失去生育的权利?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