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色,李浩天轻轻叹气,“兄弟,你自求多福了。”
……
安琪在小公寓里住了好多天了,刚开始,聂之枫还来看她,后来似乎很忙的样子,慢慢的就再也没有见过聂之枫的身影。
安琪很担心,却无能为力。
让她比较开心的是,冷晴这几天搬来和她一起住了。
早上,安琪和冷晴起床后一起出门晨练,回来后,吃早餐,然后安琪看书,冷晴在电脑前办公。
安琪这才知道,原来冷晴是个设计师。在国外有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因为时差的关系,冷晴每天上午10点,会准时给国外的员工开远程会议。
冷晴忙完了,会和安琪一起看电视,然后聊聊天,或者两人出门逛逛街。
安琪这才感觉,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日子平静的让安琪很不真实,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拜托司徒夜的禁锢,和左儿,和朋友,玩问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可是,左儿还在司徒夜手里,聂之枫还没有消息,安琪的心,越来越不安。
“安琪,你在想什么?”冷晴看着安琪发呆,走到沙发旁,和安琪一起坐下。
安琪对冷晴笑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左儿。”
冷晴叹了口气,“安琪,左儿现在很安全,司徒夜对她也很好。”
“你,见过左儿了?”安琪睁大了眼睛看着冷晴。
冷晴点点头,“你忘记,李浩天是干什么的啦?安排我见一个左儿还是很容易的。”
“那,左儿,还好吗?”安琪有些忐忑的问冷晴,她怕,怕女儿怪她。
“左儿很好,还要我告诉你,别担心她,她帅爹地对她可好了呢。”冷晴想到左儿说这些话时,可爱的笑脸,也不禁微笑。
安琪也想笑,泪水却潸然落下。
冷晴看着安琪,没有安慰。
让她哭吧,她压抑了那么久,也该释放一下了。
等安琪平复了情绪,冷晴思索了一下,犹豫的开口。
“安琪,聂之枫,出事了。”
安琪愣了一下。
低垂的眼眸,微微颤抖。
“这段时间,司徒国际对聂氏发起猛烈进攻,司徒夜大量收购聂氏股份,聂之枫避之不及。由于过度劳累,怒火攻心,今天早上,聂之枫吐血住院了。”
冷晴说的很简单,但安琪知道,具体的过程一定不像冷晴说的这么平淡,不然,聂之枫怎么会连来看安琪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会累的吐血住院?
“聂氏,现在怎么样。”安琪声音淡淡的。
冷晴沉默了一下,才又开口。
“聂氏股票几乎跌停,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安琪紧紧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是,司徒夜说了什么吗?”
冷晴听安琪问,攥紧了拳头,轻声说,“他说,他等你乖乖回去。”
安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冷晴,我们去医院看之枫吧。”
冷晴的跑车疾驰在公路上,安琪的头发被风吹的四散飘摇。
“冷晴,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我还是默许了之枫这么做,就是为了我自己的那一点,离开司徒夜的私心。”
“看吧,终于遭报应了,对之枫的愧疚现在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为什么,和我有关的男人,最终都会躺在医院里。我真是怕了,怕极了医院。”
安琪像是在跟冷清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冷晴不说话,只是把车子开得更快。
她没办法救安琪,她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她莫名的内疚。
推开司徒夜的病房门,安琪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看向窗外的聂之枫。
“之枫。”安琪带着微笑叫聂之枫。
聂之枫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内疚。
“涵涵,对不起,我……”
安琪摇着头,示意聂之枫别说话。
“之枫,感觉还好吗?”安琪依然微笑着。
聂之枫看着这样的安琪,皱着眉,点了点头。
“之枫,安琪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安琪完全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左儿。”
听了安琪的话,聂之枫有点自嘲的点点头。
沐依涵,你是用多大的坚强才支撑起自己?聂之枫没用,把你自由的机会,赌输了。
“之枫,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为了我和司徒夜硬碰硬。”
“涵涵!你相信我,等我东山再起……”聂之枫急切的想要跟安琪说,等他东山再起,再去就她,可是又被安琪打断了。
“聂之枫,一次就够了,我不要你再救我了。”
安琪微笑着,坚定地对聂之枫说。
聂之枫咬着牙,恨自己的没用。
“之枫,这不是你的原因。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内疚,能答应我吗?”
聂之枫神色复杂的看着表情坚定的安琪,最终点了点头。
“哎,看吧,绕了一圈,我还是要回去了。”安琪叹一口气,用轻松的口气对聂之枫说。
“可是之枫,这回回去的安琪,一定会很坚强,为了你们,为了我自己,更坚强。不用你们任何人再为了我牺牲。”
聂之枫看了安琪半晌,蓦地,用舌头舔舔嘴角,笑了。
“好,涵涵,安琪,我相信你。你一定要让我看到,你过得很好。”
安琪也笑着大力点点头。
……
安琪坐在冷晴的跑车上,身边还是没有什么行李,只不过多了一盆冷晴送她的仙人掌。
“安琪,回去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或者司徒夜难为你了,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冷晴从身后拿出一只手机,递给安琪。
“不许拒绝,我的电话号码已经存进去了,要记得随时找我。”
安琪没有拒绝,小心的把手机收进口袋,对冷晴点点头。
“安琪,要对自己好一点,既然没有办法反抗,就尽量让自己过得更好,别任人欺负。”
听着冷晴的嘱咐,安琪不断点头。
是啊,安琪,你不能在这样任人宰割了。
一味的忍让根本不能满足司徒夜的报复欲,他要的,是捕杀猎物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