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我爸爸是谁谁谁”的老挂在嘴边的那么一群人,哪谁谁谁的公子,你咋不说你爸爸是朱元璋呢,切!
对了,弱弱问一句,田文公子他爹是中国五百强之一还是世界五百强之一,资产有多少个亿了?
咳咳!说什么呢?
公子,在大周那阵子仅指王公贵族,身份尊贵着呢。商人,在秦前只能算是贱民,没地位,有多少钱他儿子也当不了公子。
贵族和商人根本就是俩个阶级,俩条路线,俩个斗争……
咳咳咳!又说什么呢!
一听就是典型的“仇富”,没钱的穷“屌丝”一个,还知道上纲上线呢。
穷“屌丝”都是这样子,因为自己富不了,才会乱喷,他们也就是说说罢了,既改变不了自己什么,也影响不了别人什么,嘿嘿!
孟尝君的爷爷是齐威王,他属于“王三代”。孟尝君不但是个贵族,而且本身能力也相当出众,他曾经做过秦国和齐国的相国。
秦国和齐国可是当时最强大的俩个诸侯国。
没本事的人,能做到一国之相吗?哪是不可能地。
看看宋江的偶像都是些什么人,萧何只是一国之相,这个孟尝君则当了俩个国家的相国。
不能不说,宋江个矮,其志不小!
其实孟尝君最出名的并不是因为当了什么国的相国,而是因为他养食客才名扬天下的,孟尝君有门客三千,让天下归心。
宋江要学孟尝君,最终目的肯定是为了当相国,问题是当相国他知道自身条件还不俱备,人家孟尝君是标准的“王公贵族”,自己只能算一个地主老财的儿子,差距实在太大,还是先做点简单的吧,先易后难才更容易取得进步。
宋江是怎么做的呢?
就是养食客。
按大宋的流行说法,已经不叫“养”了,叫“纳”,简单地说,就是接纳四方干痨汉子。
可如果按宋太公的说法,还是“养”,不叫“养食客”,那叫“养闲人”。
宋江学萧何不太像,学孟尝君学得特别的好,谁让宋江和田文是老乡——都是山东人呢,他们有共同的山东脾气。
宋江平生喜欢交朋友,结识江湖上好汉,只要有人来投奔他的,不管什么人,有钱没钱的,有案底没案底的,有老婆没老婆的,有脾气没脾气的,也不管自己心情好不好,没有不接纳的。
宋江特意在自家庄上收拾了三间旧房子,粉刷一新,还挂了个牌子,起了个当时很时髦的名字,叫“宋家村士馆”,放了俩挂鞭炮,算是正式开张了。
所有来投奔宋江的人住在馆里,一律实行三包——包吃包喝包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老宋家搞了第三产业又开了一间乡村旅社呢,进去一问,霍!住在馆里边不收钱,那生意还不火呀。
宋江自己还要搭上工夫陪伴,在宋江脸上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厌倦之色。如果对方住腻了要走呢,还会尽力资助,不但要送上路费还要额外拎点荷泽当地的土特产让带走。
这是对朋友,对不认识的人呢?也差不多,在宋江脸上永远是对人一团和气,没有青眼白眼之分,只要那个人向他开口,无论求财求物求办事,宋江从来是一口答应,绝不会推三阻四找借口不给你办。
瞧瞧人家宋江这公务员当的,不长工资能说得过去吗?
宋江的所作所为按现在的说法就叫助人为乐。
助人为乐本来是一件好事,不过在宋江这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挥金似土。
钱是什么?钱就是王八蛋!你对钱越上心,钱就会对你越操蛋!这是宋江认识金钱的世界观。
宋江就象烛台,总是把点亮的蜡烛送给别人去照亮,然后买蜡烛的钱由自己默默地出。
宋江每每排忧解难,只是周全人性命。时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及人之急,济人之困,解人之难,救人之危。因此,山东、河北闻名,知道宋江的都称他做“及时雨”。
把宋江比做大旱之年,从天而降的“及时雨”一般,甘霖普降,能救万物。
这貌似有点“救世主”的味道,多少有点夸张的成份在里边。
后来,“及时雨”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宋江的外号。
不能不说,宋江哥哥,好人啊!
好人,那是在外人眼中,在宋太公眼中,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评价。
多少次,宋太公晚上睡不着觉,半夜爬起来,痛心疾首,“我前世造了多少蘖!才养下这么个败家子!”
宋江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反被自己亲爹当个“败家子”对待呢?
关键就是一个字——钱!
老宋家世代务农当地主,几辈子积累的钱,被宋江象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宋江做的哪一样事情不需要钱?
宋江学孟尝君没有错,可孟尝君是个公子,人家有封地,是一个“薛”地诸侯——“薛公”,百里之地,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水里游的全是孟尝君的私有财产,收着田租不说还放着高利贷呢,算是个标准的“土豪”,要不怎么养得起那么多食客呢。
即使象孟尝君这样有很多收入的官商,一下养了三千个白吃白喝白睡的“三白”门客,都差点把孟尝君吃破产,何况一个区区地主的儿子宋江乎?
做慈善是需要本钱的,老大!
宋江有什么呢?
大宋是个按劳分配的国家。无论是做官、做吏、当兵、还是打工,国家都是要给工资的。郓城县最大的官是县令,一年俸银才不到二百两银子,宋江身为一县的押司,一年的工资加起来连一百两银子都不到。
宋江一年挣不了几个钱,可他又花出去多少呢?
今天武松兄弟来了,住了一些日子,关系不错,临走时包了一锭大银五十两,还送出庄外五里,关照说:“武松兄弟,这些钱先买张机票,剩下的留着路上用吧,人这一辈子,活着不容易,别光顾省钱委屈了自己。”
武松连忙推辞,“公明哥哥怎地这样子,太小看我武松兄弟了,银子我坚决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