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敲门进来,对着李风使了个眼色。
李风安顿好众女走出房间。门口孙雄恭敬的站着,见到李风道:“风子,那三个狙击手找到了。”
李风递给孙雄和小七一人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支,抽了两口缓缓道:“是不是都已经死了?”
孙雄神色一秉,眼神中透着钦佩道:“都死了!我和兄弟们找到狙击手的时候已经被人抢先下了手。都是一刀致命,手段干脆利落,不知道是哪路人。”
李风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翘,笑的很邪异。
小七问:“风子,你知道是什么人?”
李风说:“苏阎王不动如山,我是死是活他不放在心上,苏雅和苏夭可是他唯一的亲人。”
“是苏阎王?”小七犹豫片刻,又道:“风子,那条疯狗我们强碰会吃亏。他竟然敢动苏雅和苏夭姐妹,你看我们要不要趁机把火势引到苏阎王身上?”
李风靠着墙蹲在门口,闭着眼睛仰着头,一根烟抽的差不多才缓缓道:“不行啊!如果真把火势引到苏阎王身上,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说不定就亲自出手。况且胡豺疯是疯点,审时度势的本事不差,他嘴上嚣张背地里使点狠招,可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未必敢做出头鸟整顿人马跟苏阎王大刀阔斧的正面对上。如果事情真到那个程度,西京城江家必定会介入,到时候都是神仙打架,咱们这种小人物在风头上必死无疑。还是按着我们的计划走,吴煌哥那边怎么样了?”
小七回答:“你放心,吴煌哥那边已经搞定了一个,剩下两个正在秘密跟进,要不了多久就能拿下。”
李风摁灭烟,有点开心道:“好,吴煌哥大功一件。咱们专心对付胡豺就行了。”
小七微微皱着眉头,“风子,保护叶子几人轻而易举,但对付胡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吴煌哥说那条疯狗阴险狡诈还在其次,一身杀人功夫不弱于我们,手下又有四个变态高手。如果他真咬上咱们,很麻烦啊。”
李风点了点头,知道小七说的不错。如果刚才在拳场里一刀捅死胡豺,什么麻烦困难统统一了百了。可是错过一次机会想要再动他,恐怕很难。就算小七和吴煌一起出手,暗杀掉胡豺的几率也不大。
他又点了一支烟,闷着头小口小口抽着。人生如棋,可是真正置身其中的时候才发现,人生远比棋局要错综复杂的多。
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绪,电话是蔡喜打来的。
“风子,这么长时间不找我喝酒,最近很忙吗?”蔡喜笑着问。
李风仔细的想了想,一个月没见蔡喜,整天泡在赌场跟吴煌和小七训练,接着遇到叶子,再然后挂了牛凤年,再再然后一股脑的麻烦接踵而来,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还真的很忙啊!脚不着地。”
蔡喜开着玩笑问道:“忙什么?忙着杀人立威?还是忙着为民除害?”
李风说:“你都知道了?”
蔡喜说:“西京城说大,大了去了!咱们小人物再能折腾,也只能扑腾出巴掌大的地方。说小倒也真小,芝麻那么小的事也能传的沸沸扬扬。况且你这几天可是高调的很啊!不过这么热闹的事不拉上我,你真不够兄弟啊!”
李风心里颇为感动。牛得草能量巨大,杀了牛凤年,得罪西京东城胡爷,这两件事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整个蔡家都可能万劫不复。
李风和蔡喜肥猫他们喝酒归喝酒,心里面还真没把这帮权大势大的二世祖当兄弟。毕竟没有过命的交情,也没有绑在一起的利益。彼此惺惺相惜阻挡不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结果。李风看的很明白,蔡喜和肥猫等人锦上添花还行,雪中送炭就有点困难了。纵使比田三爷牢靠点,也绝对不会好上多少。
可是蔡喜这句看似埋怨的话无疑藏着一个天大的人情。一旦蔡喜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整个蔡家就不会袖手旁观。
也就是说,在整个局面李风都处于绝对的劣势下,蔡喜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身边,为他挡起一片风雨。
李风狠狠的吸了口烟,问道:“蔡哥,你不后悔?”
蔡喜吊儿郎当道:“杂说话呢?整的哥跟脱光了衣服献身的小娘们似的。我家老爷子说了,明个儿他有一个老战友过来喝茶,武夷山的大红袍,有价无市,绝对的极品!哥哥是个耍刀弄枪的粗人,不懂泡茶这些雅致活,让你过来伺候着。”
李风笑着道:“我一定去。”
“行!明天下午一点,午饭自己解决啊,老头子珍惜他的玉米饼,我都没能吃过几次,他是一定不会管饭的。晚上哥带你去兰桂坊潇洒走一回。”蔡喜说完挂了电话。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李风提前来到蔡喜短信上发来的地址。站在四合院大门口,并没有敲门进去,而是蹲在门口两尺高的石狮子旁抽烟。
一点,准时的敲响大门。一个五十岁的保姆把他领进去。庭院的老树下,那张石桌上摆着茶具。
山西土窑烧制的琉璃瓷壶杯,茶具是上了年数的紫檀木。都不算昂贵,普普通通,被岁月沉淀的没有一丝张扬,低调沉稳一如石凳上坐着的两个花甲老人。
李风对着一旁躬身垂首站着蔡喜点了点头,走到两个老人身边恭敬道:“两位老爷子好。”
蔡厚德指着旁边的石凳慈祥笑着说:“坐,到了这里就别客气。小喜子说你是他能过命的兄弟,都是自家人,你要是不嫌弃,随着小喜子喊我一声爷爷就行。”
李风身子又向下弯了弯,眼角瞄向旁边站着的蔡喜,他没敢落座,恭敬道:“风子斗胆,高攀蔡爷爷了。”
蔡厚德爽朗大笑两声,指着对面的老者介绍道:“肖传奇,人如其名啊!这一辈子就是个传奇,本来还是我的老部下,现在都是中将了。风子你也要喊他一声爷爷,这位可是你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