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保这逼迫司茹的人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将那天的事情和司茹所描述的内容相融合,青青更加断定,司茹是被谁所陷害!因为她没死,因为她的醒来,那人担心事迹败露,于是便逼迫司茹灭口!
“司茹……你终究被我连累而死!”青青落泪,苍白的脸上两行清泪异常清零,看的香菊也跟着哭了起来。
“公主,司茹好可怜,她家里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娘亲呢,这下没了司茹,怕是她娘亲也活不久了!”
司茹家的事青青曾听人说过,司茹原本家原本过的并不差,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很能干,可是后来村里遭水灾,一家人逃难出来,路上就那么失散了!司茹的娘亲带着司茹一路逃到京城,一面乞讨一面寻找家人的下落,可无奈京城之大天下之大,要找失散的人何尝容易?
生活是困苦的,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司茹娘生了一场病,司茹也是没办法,才将自己卖进宫里为奴婢,只盼那点微薄的月俸能养活娘亲吃喝,如今司茹没了,那她的娘亲又该怎么活下去?
唉!青青叹息,吩咐道:“香菊,去将我的东西收拾下,那些首饰什么的我都用不着,还有银票,你都拿去送给司茹家,找个人送司茹她娘回老家吧,兴许还能找到当年失散的亲人,如此后半生也算是有了着落了。”
“谢公主,奴婢代司茹谢过公主!”香菊跪下磕头,青青看不到,就听着咚咚咚三声,想来香菊是来真的了。
偌大的花园,迎风的秋千,羸弱的身影,皇上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段泓毅跟在其后,从那天他走,就没再顾得上来看她,今天又见,远远望去,那小小的身影让人心疼。
大宝见有人来,叫了一声便迎了上去,它跟段泓毅还是那么的亲近!
青青咬了咬唇,听到大宝跑去的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从那天他走了,她就再未见到他来,还说什么要陪她一辈子,都是屁话!正想着骂人,却听皇上的声音响起:“青青?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你伤还没好,吹不得风的。”
“皇上?”幸亏来得急将要骂人的话咽下,改口回道:“房里太闷,想透透气。”
皇上上前,轻轻摇着秋千,盯着她脸上的泪痕,问,“你哭了?是伤口又疼了吗?”
段泓毅站在那里,有皇上在,他不能逾越,只能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在秋千上晃动,看着她及腰的长发因秋千的晃动而漫天飞舞,看着那双如柔荑的手轻握绳索,看着她目光纯洁似水,看着她脸上淡淡的忧伤。
一阵风吹过,纱衣丝带飘起,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细致乌黑的长发松散的垂在脑后,纱布包裹之外的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她脸前面飞扬,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可爱变得魅惑,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
如凝脂的皮肤泛着白皙的光泽,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眉如翠羽,齿如含贝,一条天蓝水晶额饰垂与眉心之上,傲似清凌的寒冰,螓首蛾眉,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唯少世间礼态,让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即,所谓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便也不过如此了吧?
“皇上,你何时见我是疼哭的?看来这锦宁宫的事你还不知道吧?”青青问道,声音柔柔的,带着大病初愈后的羸弱。
“锦宁宫何事?”皇上诧异,他刚来,这两天也真是忙坏了,还没顾得上问锦宁宫的事。
青青冷哼一声,将司茹的事情说了一遍,“司茹一个弱女子,何苦被逼的去自杀?这分明就是有人要挟相逼,杀人灭口的!”
话说的太多,又是一阵喘息,皇上连忙帮其轻拍后背顺气,“你不要着急,此事我会让人查清楚的,若是司茹是被冤枉的,我也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
“人都死了,公道了又能怎样?又活不过来了!”他以为是玩游戏呢?人死了还能原地满血复活?青青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司茹对她挺好的,平时照顾她很多,可是如今却连带着被她害死,她心里难受,相当的不舒服!
她一哭,跟前站着的两人都慌了神,“不哭不哭,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段泓毅有些震惊,皇上在青青跟前自称为‘我’这也就算了,因为皇上经常跟青青如此说话,他都习惯了,可是皇上刚才说了什么?皇上竟然说他都听青青的?!
“听我的?”青青再次确认。
皇上点头,很肯定很认真的说:“恩,听你的!”
“那就找出来那个害死司茹的人!另外多给司茹家一些安葬费,好让她娘亲能安享晚年!”
“好,不哭了啊,这原本也不过分,按你说的办就是了。”皇上将青青的话都记下,他说了都听她的,便会如此照着做的。
青青抽噎,听皇上做了承诺,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她咬着牙,狠狠的说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了命兮你要还!”
若不是她眼睛看不到,她一定会好好跟那个害了司茹的人周璇一番!
“好,咱们让她还,”皇上一面扶起青青一面念叨,“走了,我送你回去,有件礼物送你!”
“礼物?是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段泓毅默默的跟着在后面走着,突然发现,皇上对青青的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禁疑惑起来。
跟着到了偏殿,进了内室,就见原来放着软榻的地方竟然换了一张奇怪的床!那床成长方形,红木雕刻,靠墙一面有床头,上面雕刻着花鸟鱼虫,床体同为红木,四面雕刻玲珑,上面未铺锦被,却是放着一块很大的垫子,此垫子半尺厚,锦缎面料,看起来很舒适的样子。
另外此床是没有顶的,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圆形纱帐,从屋顶直垂而下,笼罩整个床面!
站在床的面前,皇上将她的手放于床上,道:“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