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拼命了
“呵，来了。就是上次教室那个事，今天来说怎么办吧”何伟一说完他旁边好多个人都围了上来，无形中给了我们好多压力，虽然明白好多人不是来帮他打架的。
“你都决定好了，来问我怎么办，直接说啊！”我和华华黑三在航哥旁边都没有说话，我们都是小心的应对那些可能会突然冲过来的人。
“那好啊，你狂啊，打架就带这几个人啊，哈哈”说完还怪笑了两声一脸轻视的看着我们。
我是无所谓并不是谁都会莫不作声。“关你蛋事，白脸呢，藏哪了叫他出来啊。”也只有黑三有心情会和他骂了。
“哼，”何伟哼了一声，没有愤怒却充满了自信。然后转身，拍了拍航哥的肩膀，往里面指了指，示意我们进去，然后开始向里面走，好像没担心我们会不进去一样啊！
医院分老区和新区，不过我看来两个都是老区只是一个更老而已，那里面都是一些医生的家属房了，人更少，站在外边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航哥，反正航哥要去的话，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和他去，他不去的话就算万人辱千人骂我都不去。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航哥就那样深深的在我心底。
航哥什么都没说，直接就跟上去了，我和华华黑三也一起往里走，边上好多人也往里走，大多数都是高一的，还有一些高二的，高三的就看不到了，直到我后来上高三了也很少出现在这样的事件中，或许是见多了，也或许是长大了。
里面就是一个空旷的大坝，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子，几张掉落叶子无人清扫，也添了几分冷清，旁边一辆老旧的本田，玻璃上也堆满了灰。
白脸、李开杰、陈子峰还有抛子几个人坐在石桌上脚踩在石凳上，叼着烟，一脸的牛逼，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应该都是高一的。何伟过去叫了声脸哥，杰哥。几个人看到我们进来了，烟一丟，然后起来向我们走过来了。
白脸走在前面，过来拍了拍航哥的肩膀，表示打过招呼了：
“准备怎么整哦？”问航哥。
“他想怎样就怎样啊，我无所谓的。”航哥冷笑了一声。
“这样吧，大家都是一个班上的，闹僵了不好，毕竟我们还是要团结的，别让其他人看了笑话。就单挑吧。”
其实白脸说完我就不同意的，单挑什么，何伟虽然和航哥差不多体型的，不过由于何伟老是打架啊，身上就带一种凶气，而且航哥长得文质彬彬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老是叫他帅哥啊。
“我不同意，有什么好单挑的”我看华华和黑三半天不说话，只好壮着胆子说出来了。
“哦，那小玖，你说怎么办，群架啊，你们俩打得过？”白脸说完，航哥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四个！”我感觉他好像在孤立我们一样。
“好，那就四个。单挑对你们最好了，人家还不一定同意呢，不过我会说的，毕竟我也不想他们怎么你们了。”妈的，我最恨这种人了，你自己心里想的啥自己清楚，还说什么为我们好，搞不好还是自己弄出来的这些。我表示非常气愤。
“小玖，没事，相信你航哥，我还打不过他吗？没事哈。”航哥说完还冲我笑笑。
“小玖，不要闹，这样真的算好的啦，没事一个打一个周小航也不见得吃亏，不是还有我们嘛。”黑三说完还指了指自己和华华。华华也表示了一下，“没事，小玖，我和黑三在呢。”
“嗯。”我点了点头，那时我就想要是航哥打不赢拼命我也要冲上去，就算我一个人我也要去，哪怕再被他们打一次。
白脸在这边说了之后，又去给何伟说，不过我估计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等了一会儿何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走到航哥身边一下抓住航哥的领口使劲一甩，航哥一下就被甩了出去。这一下我急了准备冲出去的，华华抓住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我看到他们那边也有好多人没动，航哥也重新站好了，我也想到了是单挑，咬咬牙决定等等。
何伟跑着冲了过去快到航哥身边的时候跳起来一个直脚朝航哥登了过去，航哥往边上一闪，一个拳头砸向了何伟的后背，何伟这下被砸得严严实实的。紧接着航哥一把抓住何伟的领口向后一拉，然后自己半蹲，一个扫腿踢中何伟的小腿，何伟一下就被放倒了，说实话我不知道航哥居然这么厉害，才两个照面的功夫就放倒了何伟，虽然也有一定的运气可我还是感觉好厉害。接着航哥一下压到他身上，没有迟疑一个拳头就向着何伟头上砸过去了，何伟连忙双手抱头，但也被砸的厉害。
我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毕竟也单挑了，打了就算了，大家以后也是一班的，虽然结果可能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但大丈夫说话算话，该怎样就怎样。
我看见李开杰他们几个一下子就冲过去了，一把从后面勒住航哥的脖子，使劲往后面拉，几个人一下就把航哥按倒在地上了，我还来不及反应不知道后面是谁一下子抱住我的头，就把我摔在地上了，接下来好多人开始乱挤进来，我被几个人按在地上，都看起来眼熟但不知道是谁，不是我们班的但绝对是我们学校的，然后好多脚向我踢来，我拼命的抱住头蜷缩在一起，书上说这样会减少伤害。
我的后背、大腿、小腿开始疼钻心的疼，我不知道航哥怎么样了，周围都是人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感觉自己脑袋都懵懵的，黑三和华华在哪我也不知道，听不到声音，那一刻，我感觉好无助，我像个溺水的孩子一样，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找不到。
“让开，让开，别打了，别打了。”恍惚中我感觉有人在大声的叫喊，是个女声，顿时感觉周围好像亮了好多好多，我慢慢地睁开眼第一次感觉阳光是那么刺眼，我却又是那个的渴望。周围还有好多人围着我看着我，说实话到这一刻我也不知道刚才打我的人到底哪些动手了哪些没有。
我看见外面也有很多大人挤着脑袋往里面看，不过却没有人进来阻止，连出声帮忙的都没有，后来想想或许就是这样的无情冷漠改变了我的人生。也深深意识到了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法制法律对我们是多么的遥远，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的渴望。
我看到了小雨，她拼命的推开围在航哥身边的人，航哥一个人坐在地上，脖子上好多抓痕，嘴角也有血迹，动了动嘴，又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口水，我估计航哥嘴角破了，头发凌乱，地上和脸上也有掉落头发，身上衣服领口也被拉得很开很开，裤子和衣服全是脚印，各种各样的脚印。
华华和黑三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几个人抱着他们，这下全部都松开了，华华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我才慢慢感觉自己可以动了，我感觉全身都疼，很疼很疼。
小雨站在航哥前面，和李开杰越吵越激动，李开杰也很生气，使劲一拉小雨，准备把她拉开，小雨抓住李开杰的手，使劲就是一口，李开杰这下更怒，伸手一指，发生吼了出来，
“李心雨，你特么记得你姓什么吗？”
“李开杰，你跟我骂谁，劳资今天就是不让，我就要站在这里，你有本事骂我，你打我啊，你厉害，你来啊。”小雨也是疯狂了，眼睛红红的估计也是很委屈。李开杰拳头松开变成巴掌，我能感觉到他很愤怒，看着小雨，准备打她的时候，然后看到航哥，大吼了一声“我操你妈。”
然后冲过小雨，朝着后面的航哥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航哥脸上，航哥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我那一刻心好痛好痛，航哥倒在地上是那样的无助，睁着眼睛看着我，我哭了，我看着航哥，好想告诉他，不帅不帅你这样你点都不帅。
“你好，我叫周小航，字帅哥。”
“我书读得少，你可别骗我。”
“唉，我一直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帅气的机智啊。”
“我完全可以靠脸吃饭。”
“你有我帅吗？我是英雄和侠义的化身，我美貌与智慧并重。”
“小玖啊，男人要喝得了酒，泡得了妞，流得起血，当然流点鼻血就算了。”
“小玖啊，以后跟哥混了。”
“小玖啊，有啥事给航哥说，航哥给你撑腰。”
“小玖啊，走航哥带你装逼带你飞。”
“小玖啊，男人得坚强，不要被人给强奸了，虽然我……嘿嘿，咳咳，跑题了。”
“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人生难得起起落落……”。
…………
过去的一字一句，一言一行深深的留在了我的心里，虽然和航哥在一起就两个月，但我在心里面已经把他当我的亲人，家人，带我上网，带我打游戏，带我唱歌，或许在别人眼里的不学无术，航哥却用它给了我最纯最真的快乐。
我看着地上的航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出，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到了另一种境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我的身上，或许航哥看见了，我拼命地跑出去拿起花坛边已经松落的几块瓷砖，冲着李开杰就过去，使劲儿的拍向李开杰的脑门，我看见了白色的肉然后鲜血就快速的涌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