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看着哥哥一会笑的甜如蜜一会哭丧着脸好像失恋了一样,不解的问海蓝儿,“我哥是不会生病了?”
“是病了,相思病,”张斌自嘲的笑笑。
张聪不知道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她现在自己还没理清自己的事情呢,没心情管她们的事情。
“我们休息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海蓝儿一脸倦容,有气无力的模样让张聪瞧出了点端倪。
张斌看看时间已经不算早了,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起身告辞。
“那我就就不送你了,”张聪没心没肺的一直去浴室,给哥哥扮了个鬼脸,“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张斌带着惯有的和煦微笑起身告辞,“你们赶紧休息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第二句是说给海蓝儿听的,她的脸色还是没有血色,他站在窗前伸手想摸一下海蓝儿的额头,海蓝儿习惯性的把头扭向一边眉心攒起。
“那你休息,明天我在来看你,”张斌尴尬的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没有让海蓝儿为难。
“对不起,”只是满含歉意的说了一个字就被张斌堵住了后面的话,“不是你的错,干嘛要说对不起。”
海蓝儿要起身送张斌出去,被对方婉拒要她好好的休息。
“张聪,哥我走了,别调皮,”浴室里面的张聪还想着今天王海的话呢,脸都红到脖子了,那还顾得上自己的亲哥哥啊。
见张聪没吭声,张斌穿好外套就出门了,还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反锁上。
站在门口看着身后的门牌号,以张斌以往在部队当时的脾气,肯定早叫一帮人整天跟在海蓝儿身后做小尾巴了,哪还会让她整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中。
他现在什么事情都要先考虑海蓝儿的感受,她本来就是一个低调的女孩子,尤其是这种敏感的时刻,更不能刺激她的神经。
张斌原本是想直接杀掉那个人的,可是老爷子在他动手前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不要做绝了事情,因为上面风头正紧呢,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抓住了把柄。
“一个煤老板,以后多的是时间慢慢整死,”脸上阴冷的表情跟他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同,很难想象这个对一个乞丐都会微笑的人会有这么冷的笑容。
冤家路窄,刚从海蓝儿的房间出来就碰上了刚刚回来的宫少辰,看他一脸的疲惫,张斌过去打了个招呼,“以后海蓝儿就交给我照顾你,你就和你的叶紫涵双宿双飞吧。”
今天刚刚去找过叶紫涵,她根本就没事事情还故意拖延时间,如果不是叶紫涵从中搅局,张斌根本就不可能赶在他之前到达会馆,海蓝儿也就不会被欺负了,这一切的事情宫少辰并没有归咎到叶紫涵的身上,而是埋怨自己无能。
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让其他男人保护,如果不是张斌及时的出现,海蓝儿现在还不知道被那个混蛋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叶紫涵像个打了败仗的俘虏跟在宫少辰身后先进了房间,张斌看着她都觉的有些于心不忍。
“小姐,你没事吧,”房间的门一关上,小红就被身后叶紫涵突然爆发的笑声吓了一跳,该不会是今天被少爷训斥的脑袋不正常了吧。
“我今天开心,那个海蓝儿现在是个残花败柳了,我看宫少辰以后还会不会想着那个贱货,”叶紫涵脱掉皮草外套窝进沙发中,“去给我放洗澡水,”她今天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以前只是让海蓝儿嘴上吃点亏,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把她打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小红不敢多嘴,只能老实的去给叶紫涵放洗澡水,“有钱人的生活就是我们村里人不懂的,这么勾心斗角的就为了个男人,究竟值不值得,”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明白爱情能让人变成天使也能让人变成魔鬼。
这些事情以后小红就会慢慢的理解了,自古之间新人笑谁人见过旧人哭。
“怎么笑成这样,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我先去睡觉了,”宫少辰开门进来看见在沙发上面笑成一团的叶紫涵,心里的不爽比刚才更胜。
吓了一跳的叶紫涵赶紧收敛起笑容从沙发里面起来去给宫少辰脱衣服,“今天的事情我完全是出于嫉妒,如果我知道姐姐今天会遇见这种事情打死我也不会阻拦你的,”叶紫涵从一开始就承认了这个错误,宫少辰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错不在叶紫涵,爱情是没有错的,但是打着爱情的旗帜去害人确实万万使不得的。
“你说,我就信,但是下次绝对不会,”宫少辰脱掉手上的手表小心翼翼的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面。
叶紫涵把那块破表拿过来看了眼,根本就不是什么名牌货,只能算是个二三线的牌子,“明天我给你买块好的,这么烂的手表带出去多丢人啊。”
他们这种成功人士带手表不是为了看时间而是为了凸显自己的身价,手表的价格越高证明这个人的身价越高。
随手扔到床上,宫少辰沉默的拿过来用指腹勾画了一下轮廓,“这块就挺好,我不需要别的。”
这是海蓝儿送给他的,虽然不是多名贵的手表,确是海蓝儿从家用里面省出来的,当时正好赶上国内地震频发,海蓝儿见很多孤儿可怜,就把一部分家用的钱全部拿去捐给了慈善组织,从她自己的用度里面拿出来不少,只留很少一部分,那之后海蓝儿为了奖励宫少辰的理解就为他买了这块十分有纪念意义的表,和她的是情侣表。
“你去洗澡吧,表有问题,”张聪连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答应,她跳上床看见海蓝儿正在盯着自己的手表发呆。
“我去洗澡,”海蓝儿把表放到一边去洗澡。
张聪看着她的背影,不解的拿起那块海蓝儿一直不肯离手的手表,不知道她刚刚在想什么。
难不成一块手表还能有什么故事。
推开浴室的门,张聪洗澡后用过的沐浴露的香气还在,水雾弥漫,海蓝儿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紧紧的靠在浴室的门上慢慢的滑到地上,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今天的事情就像是噩梦如影随形,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自己被煤老板压到墙壁上面强迫灌酒的画面。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只想好好的拍戏,好好的生活,不想成为大牌的明星不想搀和娱乐圈的是是非非,煤老板为什么就不懂,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如今在张斌的手下,他成了太监,也许张斌不会有危险,但是他是断然不会放过自己的,这些她都不害怕,她怕的是煤老板那种人会找孩子下手。
明明在几个小时前,她还美好的幻想着把菲菲的抚养权要回来,现在有胜算了,可是如今,她怎么保护菲菲的安全,总不能让人时刻不离的守护在菲菲的身边吧。
论钱财,她不如煤老板,即使她出国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论势力,她一个破产家的千金,怎么可能斗得过正如日中天的煤老板,难道真的只能嫁给张斌,才能逃过这一劫吗。
谁都不知道她心里有多乱,如果张聪知道她正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一定会说她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她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可是生活逼迫她不得不未雨绸缪,菲菲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她能早一点想到而提前做好准备,菲菲就不会被叶紫涵抱走。
“海蓝儿,你洗好了吗,”张聪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不停的敲门,里面的海蓝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天回来见她脸色就不是很好,莫非是生病了吗。
“我没事,只是想多泡一会,你先睡觉吧,”海蓝儿压抑住哭声缓和了半晌才慢慢的开口说道。
听见她说没事张聪一颗悬着的心也就落地了,“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海蓝儿故意大笑了几声,“什么都没瞒着你,赶紧去睡觉吧,我只是觉的咱们以后不能白吃白住了。”
“这好办,我找我个让他给咱们找一个住处,你就别操心了昂。”知道海蓝儿遇事喜欢多想,张聪也没有放在心上。
海蓝儿从冰凉的地板砖上起来随便淋了一下,刚才哭的时候没有揉眼睛,就是害怕肿起来被张聪看见。
等了半天,头发都要干了,海蓝儿才从浴室中出来,看见张聪只点着两盏床头灯已经进入梦乡,她才小心翼翼的回到床上,关掉台灯。
安静的房间却让海蓝儿有一种安全感,因为身边的人一直打着呼噜,“肯定是白天累坏了,晚上打的呼噜才这么响,”海蓝儿破涕而笑,给她掖了掖被角也翻身睡去。
两人进入梦乡,可是在另一个地方的煤老板却辗转反侧,彻夜未眠,他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光自己从此没了命根子,他还搭上了自己一半的江山,以前谁都不能撼动的矿业巨头怕是要被众多人找上门来了。
为了打点上面制止住张斌的报复行为,这次真是下了大力气了。
“老板,那个张斌真值得咱们搭行一半的产业吗?”油头粉面的男人办好老板交代的事情后就回到医院照顾他。
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做的细心周到,这样才能尽快成为老板的唯一心腹。
“废话,你说我的命值多少钱,”煤老板恢复的不错,脾气又上来了,只是怎么听都感觉自己没了以前的阳刚之气,难道没了命根子真的会变的不阴不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