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上小君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花盛隐约觉得像是一场习院比赛,问道:“这个天目试炼是比什么的?”
“这是每年在术道习院内举行的一场大型竞赛游戏,所以又叫天目游戏。是一场由习院天师们对弟子们的自由考核。但并非全体弟子都会参与。”
“怎么我听上去像只有美貌与实力并存的人才有资格参加?”花盛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习院并没有给报名设置门槛。但因为这场游戏只能有一个赢家。所以角逐会非常,“而且你要记住这不只比仙术高低,所以不擅仙术者并非没有机会。”
“被你这么一说,我有点信心了。”
“但今年的角逐,却是过去十年来最雅致来陪大家游戏一番?”天极子的表情,仿佛早就想与太上小君一较高下。
太上小君则似乎显得根本不在意,说道:“我不是来参加游戏的,只是来当保镖的而已。”
这回答倒令天极子微微吃了一惊,他看到站在一旁的花盛,便问道:“难不成,你给这人当保镖?”
花盛一脸不爽的表情,心想这时候可千万不能丢了脸面:“怎么样?天极子,我这次就是来和你争一争胜佛路引的!”
这话引起了周边一片女弟子嘲讽的笑声。
“这呆子是谁?”
“敢和我们‘老公’抢天目试炼的头名?”
“笑死了,也不照照镜子。”
而天极子的语气倒是非常平和,慢悠悠地问:“哦,阁下想争第一。那请问,我们有见过?你是哪位?”
花盛气的七窍生烟,吼道:“我是花盛!前两天晚上不是刚见过!”
天极子的眉毛微微动了动,说道:“哦,对于不太重要的人,我记性通常都不太好。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遇到到的那只蝼……那位小弟子。”
“给我等着!”
“自然恭候。”
天极子优雅地转过身去,回头对太上小君说道:“怎么你们这种天资聪颖者,却老爱和蝼螘混在一起。莫非想在弱者身边看他们的笑话?”
太上小君也用悠悠的语调说:“你难道不觉得该担心的是自己?”
“哦?”天极子停下了刚迈出的脚步。
“他或许只有万分之一胜率,但你却要为这万分之一担忧。因为他输得起,而你输不起。”
天极子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太上小君,你短短的一句话,却有两个地方说错了。首先,他连十万分之一胜率都不会有。其次,他也输不起,因为输给我不但是再次自取其辱,而且要离开未雨,难道不是?”
没想到天极子会突然提到未雨。
天极子继续说道:“你这区区凡人,来参加天目试炼,又是想拔得头筹。不就是冲我而来?恐怕是希望给我留个教训,让我收回那天晚上的话。难道不是么?”
花盛没料到天极子竟会猜到他来参加天目试炼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不妨我们这次就赌一局。如果今年你能赢了我,我便不再以主簿身份限制副主簿的自由。若不然,也请你好自为之。多花点时间在修行之上,对未雨不要心存妄想,你看如何?”
“赌就赌!”花盛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敢退让。
“有如此之多的见证者,希望你不要食言。”天极子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你也得要说话算话!”花盛喊道。
天极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即便是这种小事,也轮不到你来提醒。”
那群围绕身边的女弟子也一阵风似地蜂拥而去。
花盛紧握双拳,站在原地瞪着天极子的背影。
太上小君拍了拍花盛的肩膀,和他一般望着天极子的背影,悠悠地说道:“你猜未雨知道了会怎么说?她会说:你真是太幼稚,我可不是你们俩打赌的筹码。”
“我没拿未雨当赌注。”花盛没有笑,“我是赌我自己有没有这种命。”
“那所以,对于天极子提的条件,你是认真的?”
“我要赢他!必须要赢了天极子!”花盛咬着牙。
太上小君轻叹一口气:“唉,这又是何必呢?”
“当然是必要的。如果我连自己想要的人都守护不了,又怎么算个男人?”
“真可怜。”
“什么?我才不是可怜人。”
“可没说你,在下说自己太可怜了。”太上小君喃喃道,“我太上小君第一次参加天目试炼,本来只是翘课给自己放个假,权当游戏陪你玩玩的,教不教训天极子就随缘。现在却被你拖下水,搞得我非要帮你夺魁才行。你说说,在下是不是很可怜?”
“听上去,我要是输了你更惨?”
“那是一定的。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室友要连女朋友都输给别人了,太上小君以后要怎么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