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寒故意瞪了叶佳丽一眼,板着脸辩解道:“叶医生,**牵涉到病因,我不问,怎么能查出病因,查不出病因,我怎么给她看病,亏你好博士,连这点常识都不懂。?????.”说着,盯着张丹继续问道:“把你昨晚到现在的所做过的事尽量详细给我讲述一遍,或许我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张丹还以为罗玉寒要打探她的**,不假思索地冲着罗玉寒叫喊道:“罗玉寒,你三番五次盘问我的**,到底几个意思哈,吃饭啦散步啦,脱鞋子脱衣服睡觉了,睡觉什么姿势都要说出来?对了,说到散步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昨晚心情不好,散步时左腿碰到了栏杆,结果被挂了一下。”
“挂哪儿了?”罗玉寒问道。
张丹瞅瞅左腿,使了个眼色,说:“这条腿膝盖上面,蹭破了一点皮。”
张丹说着,挣扎着坐起来,伸手要撸起裤管,可由于裤子太紧,没撸起来,也不顾罗玉寒在场,直接解开皮带,要脱掉裤子。罗玉寒见状,赶紧把脸扭到一边。张丹倒是不以为意,说:“不就是一块大腿么,没什么好害羞的,这不,现在还贴着膏药呢。”
罗玉寒一听张丹说贴了膏药,扭过头来,连张丹的腿看都没看,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还干了别的,果不其然。”
“到底怎么了呀,难道碰到腿还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你这样说也太牵强附会了吧。”张丹纳闷地问道。
罗玉寒盯着张丹的腿,呆呆地发愣。张丹人长得虽然粗糙点,但腿却细嫩洁白,尤其是靠近大腿的地方肉呼呼的,连表层紫色的毛细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叶佳丽见罗玉寒发呆,碰了罗玉寒一下,并轻轻咳嗽一声,提醒罗玉寒注意自己的行为。罗玉寒这才回过神来,板着脸说:“还怪我问你的**,我要不问,怎么能查出病因,你冤枉张庆丰了,问题就出在膏药上面。”
张丹睁大眼睛,痴痴地问道:“胎儿在腹中,膏药贴在大腿上,两者相距十万八千里呢……”
罗玉寒不等张丹说完,不屑地哼了一声,打断了张丹,说:“没文化真可怕,亏你还是老师,亏你还说看过孕妇的相关知识,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这种膏药中都含有麝香,而麝香的作用是消肿散结,孕妇最忌讳的就是麝香,你贴了这种膏药,难怪要滑胎。”
“啊?这么严重哈?”张丹张大嘴巴,吃惊地问道。
罗玉寒把手伸到张丹的大腿揭下了膏药,放在鼻子下闻闻,然后递给叶佳丽,说:“你闻一下,属于壮骨膏之类的,果然含有麝香。”
叶佳丽也闻了一下,赶紧转身出门,把麝香丢在垃圾箱内,重新返回到里间。
“罗玉寒,胎儿有危险么?”张丹看着罗玉寒问道。
罗玉寒点点头,叹口气,说:“张老师,麝香已经贴了十多个小时了,根据脉象,我估计胎儿十有**是保不住了。”
罗玉寒话音刚落,张丹的眼泪唰地一声地流下来,看看罗玉寒,又看看叶佳丽,可怜巴巴地哀求道:“罗玉寒哈,这个胎儿的来历你和我一样清楚……”
“赶紧打住!”罗玉寒摆摆手,说,“张老师,请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你和我一样清楚,请你把话说明白点,不然,别人会以为你腹中的胎儿是我的。”
“罗玉寒,老师也是说话性急口不遮掩,你别怪老师哈,”张丹调整了语速,但还是着急地说,“我现在的情况你都知道了,童明远那样,我好不容易才贴上了张庆丰,如果胎儿流产,再纠缠张庆丰,他一定退避三舍,唯恐躲避不及,你和叶医生可一定要尽力替我保胎哈。”
罗玉寒见张丹着急上火,说话也失了分寸,沉吟一会儿,有板有眼地说:“张老师,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医生虽然治病,但如果患者命该绝,神人也无力回天,这样吧,你现在这儿躺着,我和叶医生到外边商量一下。”
“好,好,我等两位医生商量结果。”张丹点头说。
叶佳丽和罗玉寒先后走出里间,叶佳丽刚要张嘴说话,罗玉寒摇摇头,拉着叶佳丽就往外走。叶佳丽跟着罗玉寒走到外边的走廊上,不解地问道:“有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还要到外边,胎儿难道真的保不住了?”
罗玉寒嘿嘿一笑,说:“胎儿暂时没危险。”
“好话不背人,那你把我拉到外边干什么?”叶佳丽不解地问道。
罗玉寒四下张望一下,见周边没人,才笑着说:“上帝青睐,财神驾到,必须拔毛,否则对不起上帝。”
“你的意思是,要敲她点钱?”叶佳丽问道。
罗玉寒点头,说:“叶医生不但长得好看,脑子反应也够灵活的,本神医就是这个意思。”
“罗玉寒哈,你身为医生,不为病人着想,却借机敲诈患者钱财,你亏不亏心哈。”
罗玉寒坏坏一笑,凑近叶佳丽,低声解释道:“叶医生,古人云,穷人有病要吃药,富人有病也要吃药,如果穷人没钱买药,难道就只能坐等死亡?”
“你的意思是,给穷人看病少收钱,然后把穷人的药费转嫁到富人头上。”叶佳丽问道。
罗玉寒朗声一笑,朝叶佳丽伸出拇指赞美道:“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我真是志同道合。”
“谁和你志同道合了,别上纲上线感慨了,快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玉寒如此这般给叶佳丽交代一番,叶佳丽频频点头,说:“你是我的领导,况且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走,忽悠她去。”
罗玉寒和叶佳丽一前一后走进里间。躺在床上的张丹见到两人进来,亟不可待地问道:“两位医生商量出治疗方案了么?”
罗玉寒板着脸,慢条斯理地说:“治疗方案倒是现成的,你知道,医生治病,从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的意见是请张老师给你老公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作为孩子的爸爸,治疗方案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原来这样哈,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张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童明远的电话。
童明远火急火燎地来了,闯进诊室就吵吵着问张丹在哪儿。罗玉寒先带着童明远看望了躺在里间的张丹,然后简单地介绍了张丹的病情。童明远着急地催促道:“既然弄清了病情,那还等什么,赶紧治疗哈。”
叶佳丽看着童明远微笑着说:“童老板,你先别急,孕妇下体已经出现液体,滑胎的迹象已经非常明显,我们不能保证你能治疗方案一定能成功,所以才把你叫来,我们希望能和院方签订一份协议,保证方案一旦失败,你不能找院方的麻烦。”
“叶医生放心,即使治疗失败,我也绝不找院方的麻烦。”童明远保证道。
“那就好,神医,我带童老板去签保证书,你开药方,两不耽搁。”叶佳丽交代道。
童明远和叶佳丽签订了保证书,罗玉寒也把开好的药方递给童明远,说:“童老板,你我都是熟人,诊费就免了,医院刚成立,中药还没备齐,你拿着药方到接药店抓药,如果不出意外,估计三服药就能保张老师母子平安。”
童明远一边说谢谢,一边看药方。十几味药材他基本都能叫出名字,什么杜仲,黄芪,白术,砂仁,黄岑,菟丝子,当归,怀山药,干草,怀地黄,最后一味药是比较复杂,是野红薯根蒂,并且特意注明,必须经过三冬三夏。
“药店里是否有三冬三夏的野红薯根蒂?”童明远问道。童明远是制药厂的老板,对各种中药材门清,但就是没听过这种药。
“医院把你叫来,其中有一半的原因在于此。这种药的确难找了点,不过想到童老板是制药厂的老板,你一定会有办法的。”罗玉寒笑着说。
童明远摇头,愁眉苦脸地说:“神医哈,不瞒你说,我虽然是制药厂的老板,但这种药别说见过,我连听都没听过,还是你想想办法吧。”
“我倒是有一个渠道能弄到这味药,只是价钱——,不说了,说出来你还以为我要讹诈你。”
“钱能摆平的事都不叫个事。”童明远豪气地说。
“五千块钱一克,太贵了,我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
童明远听了罗玉寒说的价钱,也着实吃了一惊。黄金莫非三四百一克,可这东西比黄金还要贵十几倍,如果童明远平时听了,肯定认为是笑话,可现在他不会。张丹腹中的胎儿可是他的亲骨肉,只要野红薯根蒂能保住胎儿的命,别说五千一克,就是五万,他也舍得。
“五千就五千,我马上拿钱,你去买药。”童明远爽快地说。
罗玉寒见童明远如此痛快,心里高兴,但嘴上却说:“童老板,这药太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讹诈你呢,我担不起这个讹人的名声,还是你自己去找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做人做事的原则,你办事,我放心,麻烦你报上电子账号,我这就给打钱。”
叶佳丽怕罗玉寒表演过度引起童明远的怀疑,赶紧给罗玉寒使了个眼色,说:“罗玉寒哈,童老板如此信任你,你就别墨迹了,赶紧把账号给童老板,否则会耽搁看病。”
罗玉寒叹口气,无奈地说:“哎,我这一天都干的什么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