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寒,我不是小白脸,也没白吃白喝,你误会我了。”张庆丰辩解道。
罗玉寒朗声一笑,在张庆丰的脑袋上戳了一下,调侃道:“事实证明,你就是小白脸,我怎么误会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有你的。”
“冤枉哈,事关女老师的名声,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如果我不说,你还要误会下去,实话对你说吧,是张丹勾引我的。”张庆丰继续辩解道。
罗玉寒心想张庆丰虽然是教体育的,但毕竟一表人才,要勾引也不看不上张丹那样的,但为了刺激张庆丰,更想知道张庆丰和张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故意哼了一声,反问道:“张庆丰哈,如果说张丹没嫁给你童明远之前勾引你,我倒是还相信几分,可是,张丹现在的都富婆了,跟着童明远吃香的喝辣的,钱随便花,衣服随便买,穿金戴银,花天酒地,她怎么会勾引你一个老师呢,你骗谁呢。”
张庆丰看看罗玉寒,又看看张雅琴,咬咬牙,说:“看来我不说出事实的真相,你们两个人谁都不会相信我,我实话告诉你们,童明远他不能生育,那天我到张丹房间,张丹流露出要勾引我的意思,起初我不答应,可后来张丹哭着把童明远不能生育的事告诉了我,并且强调说,如果她不能为童明远生个孩子,童明远将来会把家产全部留给童小尧,那样她就老无所依了,所以张丹希望借助我给她生个孩子,并且保证,这事过后,永远不找我的麻烦,当时想,在富人家生个孩子,将来还能继承富人的家产,所以答应了。”
“哈哈哈哈——,女富婆勾引体育老师,为女老师留后人,有点意思,可是,张丹为什么现在又要嫁给你呢?”罗玉寒笑着问道。
张雅琴见张庆丰一脸可怜相,白了罗玉寒一眼,嗔怪道:“罗玉寒,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要想摸清底细,就直接去问张丹。”
张庆丰也摇摇头,说:“女人心海底针,张丹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我实在不知道哈。”
罗玉寒长叹一声,笑着说:“张庆丰哈,不管怎么说,你勾搭童明远的老婆,并且致使他老婆怀上你的孩子,这事别说童明远知道了会弄死你,连童小尧也不会放过你,你就等死吧。”
张庆丰听出来,罗玉寒还在威胁他,于是可怜巴巴地说:“罗玉寒,这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张丹和我打死都不会说的,只要你和张雅琴老师不说,童明远和童小尧都不会知道。”
“我凭什么不说哈?”罗玉寒问道。
“张丹说了,只要你不往外说,她愿意再给你一点钱。”
“给多少?”罗玉寒问道。
张雅琴见罗玉寒又要钱,赶紧劝说道:“罗玉寒,千万别再要钱了,万一东窗事发,你这是敲诈罪。”
张庆丰回头看看张雅琴,保证道:“你放心,这事我和张丹都想捂住,就是死了都不会往外说的。”再回头看着罗玉寒,说:“我临来的时候张丹说的,至于给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说服她,要她多给点。”
“好,看你态度还算诚恳,我也不多要,就十万吧。”
罗玉寒话刚出口,张雅琴就不满地嗔怪道:“罗玉寒,你想钱想疯了吧,你要这么多钱,就不怕把张丹惹毛了告你。”
罗玉寒嘿嘿笑笑,说:“她告我?我就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
张庆丰早已跪的膝盖疼,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满口答应道:“行,十万就十万,我这把你的话捎给张丹,至于她给不给你,我就不知道了。”
张庆丰扶着沙发站起来,拍拍膝盖,慢慢恢复了知觉,然后分别朝罗玉寒和张雅琴点头哈腰,转身离开。
“罗玉寒,你这是敲诈,一旦被张丹告发,后果很严重,我可告诉你,这事与我无关,到时候你别牵涉到我。”张雅琴警告罗玉寒说。
罗玉寒满不在乎地说:“张老师哈,我没敲诈,是他们愿意给我的,再说,即使是敲诈,张庆丰和张丹做这事,伤天害理,天地难容,他们不会告发我的,你就把心装进肚子里吧,张庆丰虽然看上去有点不地道,但这货运气还是不错的,富婆愿意给他生孩子,这事要不是我亲自遇上,你就是打死我也不相信,真是有福不在忙,没福跑断肠,什么时候我才能撞到这种狗屎运呢。”
“你也想别人给你生孩子哈?”张雅琴拉着脸问道。
“想,可惜没人勾引我。”罗玉寒哀怨地说。
“小流氓,吃饱喝足了就会说胡话,赶紧滚蛋,别在这儿污言秽语的,脏了我的耳朵和房间。”张雅琴没好气地说。
罗玉寒起身,站起来打哈哈说:“是该走了,到处溜达溜达,看能不能碰到个富婆让人勾引一下。”
罗玉寒离开后,张雅琴随便吃了点,给童明远打个电话,问问童小尧的下落。
学校现在实行的绩效工资,班里同学违反纪律,比如旷课迟到什么的,都要扣除班主任的积分,而积分都是钱,都要从绩效工资里扣除。
童明远一听说童小尧两天都没上课了,不由大吃一惊,问道:“你们学校不是组织了冬令营了么?”
“没有哈,现在同学们都在学校上课呢,你听谁说的哈。”张雅琴问道。
“坏了坏了,我被儿子骗了。”
接着,童明远给张雅琴讲述了被骗的经过。
两天前,童小尧回到家里告诉童明远,说学校要举行冬令营活动,需要帐篷和其他一些野外露营的装备,童明远信以为真,亲自开车带童小尧到市里买了装备。童明远带着这些装备离家后,再也没有回去过,童明远还以为童小尧真的去野营了。
张雅琴听完童明远的讲述,赶紧去找乌中有。学生瞒着学校和家长外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家长一定会把责任推到学校头上,而班主任无疑是最大的替罪羊。
夕阳斜照,连绵的灵山涂上了嫣红的血色。莲花峰半山腰上,一个个朝南的洞穴如大山的嘴巴,大口地呼吸着西北寒风。
一个洞穴中,童小尧挥汗如雨,正在清理坍塌的一块块石头。这个洞穴是曾经埋葬罗玉寒的墓穴,是罗玲娣指给童小尧的。在实验中学食堂,童小尧答应罗玲娣,当着沙如雪等人的面配合童小尧罗玲娣演了一场戏,罗玲娣也没食言,把童小尧带到了灵山莲花峰。
遗憾的是,罗玲娣把埋葬罗玉寒的墓穴指给童小尧之后,独自一人下山了。把童小尧一个人留在这里。
童小尧挥汗如雨,汗珠流进了眼睛,流进了嘴巴,咸滋滋的,童小尧把一块石头搬到洞口,扔到了山崖下,回头看着大块的石头,不由开始沮丧。洞穴坍塌,按说即使罗玉寒没死,也被砸成肉泥,可罗玉寒为什么就能死而复生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为了破解罗玉寒得到医术和武功的秘密,童小尧再次鼓足勇气走到杂乱的石块前,弯腰扳起了石头。
石头被搬开之后,一个狭窄的通道出现了。童小尧喜上心头,把石头放在一边,试着钻了进去。
匍匐三四米之后,在头灯的照耀下,童小尧终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棺木。
棺木很薄,所谓的黑色只是棺木上裹着的一层黑布。罗玉寒死得突然,罗大成打发罗正根和罗玲娣在附近一个棺材铺买了一具白棺,根本就没打算上油漆,后来在罗玲娣的强烈要求下,罗大成才答应在棺材上钉了一层黑布。
童小尧从大头钻进了棺材,却发现小头的挡板已经荡然无存,灯光穿越了棺材,再次照耀出一条通道。童小尧欣喜若狂,继续匍匐前行,匍匐七八米之后,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童小尧所看到的情形和罗玉寒当初看到的一模一样:七八米平的四方空间,一具棺材放在正中央,除了棺材,别无所有。
童小尧站起来,慢慢走向棺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机关暗算。毒箭穿心或者跌入万丈深渊。
童小尧走到棺木旁边,把手放在棺木上,轻轻抚摸一下。金属的质感让童小尧喜出望外,他更加确定,这就是一座古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能用得起金属棺木的人家,在当时一定是达官贵人,而罗玉寒所拥有的医术和武功,也一定是从这儿得到的。他相信,罗玉寒能得到的,他童小尧也一定能得到。或许秘密就藏在棺材里。
童小尧围着棺木走了一圈,仔细观察如何才能打开棺盖。棺盖和棺体连接的地方出现一个按钮,童小尧触碰一下,棺盖自动一开。
一具尸体躺在棺材里,具体地说,这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身。脸庞虽然已经干枯,但五官和脸颊并未塌陷,两眼紧闭,神态自然。再看尸身上覆盖上红色的锦缎,身材突兀有致,宛如熟睡的鲜活的少女。童小尧双手合十,默念道:“美女在上,我叫童小尧,只是来寻找医术和武功秘籍,偶然闯入你的禁地,并不是有意打扰,如有冒犯,请你赎罪。”
童小尧默念完毕,睁开眼睛,慢慢把手伸向少女身上覆盖的锦缎,刚把伸进棺木,却看见少女忽地坐起,童小尧吓得惊叫一声,后退两步,跌坐在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