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冷飘进了包厢,悄悄坐在帅哥身边,把包包塞进了帅哥怀里,罗玉寒突然问道:“姑娘,你这是——”
原来自己的**没起作用?再仔细辩解,也不是原来的声音。原声不高,声音脆亮,带有磁性,而这个声音粗狂,夹带野蛮。再说,韩冷给原来的小伙下了**,没有一个半时辰,根本醒不过来,可自己刚离开还不到二十分钟,他怎么可能醒过来。
借着银幕闪光,韩冷看了对方一眼。围巾围在脖子上,大半个脸露出来,眯眯眼,额头布满皱纹,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韩冷一下子明白,这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大哥,我男朋友呢?我刚去了一趟厕所,他就坐在这里,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韩冷拎着包包,陪着笑问道。
那人摇头,示意韩冷往旁边把头挪开,看着银幕,说:“小伙子离开前吩咐我,说一会儿如果有姑娘来找他,叫我转告姑娘,要姑娘到东门城墙上找他。”
雪花漫天飞舞,古老的城墙如一条白色的长龙,把河州市这座古城围在中间,似乎在保护古城的安全。一个年轻的小伙站在城墙上,展开双臂,做搂抱雪花状,神态极为陶醉,感受着雪花的抚摸。
韩冷爬上城墙,一边朝罗玉寒跑来一边喊道:“帅哥,可找到你了,我去了一趟厕所,你怎么就不见了呢。”
罗玉寒听闻韩冷的喊叫,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继续在雪中旋转,宛如一个顽童。
韩冷离罗玉寒还有十几米的距离,突然脚下一滑,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帅哥,来扶我一把。”韩冷发出了温婉的求助声。
罗玉寒继续旋转,对韩冷的求助声充耳不闻。
韩冷感觉受到了冷落,自己爬起来,踉跄着朝罗玉寒走过来。
“帅哥,我找的你好苦哈,从红沙龙到这儿,就像踏遍了千山万水。”韩冷感叹道。
韩冷弯着腰,一手搂着包,一手摁着膝盖,大口的喘气。
罗玉寒停止了旋转,瞟了韩冷一眼,笑着问道:“美女,没把我迷死你感到遗憾吧。”
声音如此熟悉,韩冷不禁一愣,抬头看看罗玉寒,突然站起来扑到罗玉寒跟前,不管罗玉寒是否愿意,一把扯开围在罗玉寒脖子上的围巾,不由一愣,随即喜笑颜开,一头扎进罗玉寒怀里,两手不停拍打着罗玉寒的胸膛,嗔怪道:“罗玉寒?坏蛋,坏蛋,原来是你呀,你为什么要玩弄我,你为什么要玩弄我……”
罗玉寒两手分别抓住韩冷的两个手腕,盯着韩冷的眼睛,微微一笑,说:“公主哈,你假装吻我,给我下药,借机逃跑,明明是你玩弄了我,反而说我玩弄你,天理何在。”
“不,是你先伪装暗算我,我迫不得已,才自卫还击。”韩冷辩解道。
“那么老套,只会用一种办法请君入瓮,能不能换个新鲜的办法。”罗玉寒笑着问道。
韩冷明白罗玉寒的意思,不禁羞涩,解释道:“这种办法虽然老套,但除你之外,百发百中。”
“姑娘家家的,清白无价,又是搂抱又是亲吻的,你不感到吃亏么?”
“有一得必有一失,但我一直坚守底线。”
罗玉寒放开韩冷的手,打趣问道:“请问美女,你的底线到底是什么,说来听听。”
韩冷推了罗玉寒一把,嗔怪道:“你明明知道的,非要人家说出来,我就不告诉你。”
“你说你守住了底线,谁知道你到底守住没有。”
韩冷第一次和罗玉寒接触就对罗玉寒心生好感,现在见罗玉寒不相信她,突然眼睛一红,扬起小脸,甩甩头发,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难不成你要我——”
罗玉寒感觉到韩冷要说出不着调的话,赶紧摆摆手,做着打住的收拾,笑着说:“别别,你再说下去,你不脸红我都脸红了,我的意思是,七十二行都能养家糊口,你没必要用这种手段谋生,行动一次献一次吻,如我这般的帅哥你还不吃亏,如果是其他人,你一个姑娘家,岂不是自取其辱。”
“也不全是这样,一般我都会借着机会往饮料中下毒。”韩冷低头,抠弄着自己的指甲,羞羞答答地说,“再说了,我少女一枚,又不喜欢动刀动枪,用这种办法,几乎从不失手,还有,如果我不做这样,老爸就没钱透析。”
罗玉寒转身走到城墙伸手在两个城垛中间,拐回到韩冷跟前,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塞到韩冷怀里,说:“拿好了,别再丢了,也就是我会给你,换别人早就拿钱走人了。”
韩冷把钱扔到脚下,两手抱着罗玉寒,把头埋在罗玉寒怀里,温柔地说:“你动作好敏捷哈,偷换了我的钱我都不知道,不过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我向你保证,等我老爸不用钱了,我就听你的,金盆洗手,找个正当的职业。”
“你想从事什么职业是你的自由,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没必要向我保证。”罗玉寒笑着说。
“不,我就要向你保证。”韩冷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罗玉寒,固执地说。
“凭什么哈?”
“因为你喜欢我。”韩冷笑着说。
“切,你想象力可真丰富,你怎么就看出来我喜欢我。”
“第一次我要毒杀你,你明明可以反制我,却故意装作被毒死,怜香惜玉之心由此可见一斑,这次,你完全可以拿钱走人,却叫人带话在这里等我,所以我敢断定,你就是喜欢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和我说悄悄话,既然你喜欢我,我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呀呀呀,”罗玉寒夸张地叫了两声,说,“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没错呀,你确实很漂亮,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至此一项,我就能证明我不喜欢你,或者说我不能喜欢你。”
“那我喜欢你总行了吧。”韩冷说。
“那是你的自由。”罗玉寒说。
韩冷突然把手抽回来,放在嘴边哈了两口气,跺着脚说:“这么冷哈。”
说完,不管罗玉寒是否答应,直接把手插进了罗玉寒的两个腋窝。
成片成片的雪花从空中飘落,罗玉寒和韩冷身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和整个冰雪世界融为一体,咋看好似两个被人堆积的雪人。
韩冷嘴唇哆嗦,身体颤抖。罗玉寒抓着韩冷的手,一股真气源源不断输进韩冷的体内,韩冷顿感温暖。
一场空阔的对话伴随着飞舞的雪花在城墙上回荡之后,罗玉寒才明白夏中朝被下毒致死的具体过程。
韩冷毒杀罗玉寒任务失败后,龙爷命令任青山追杀韩冷,虽然韩冷两次侥幸躲过了追杀,但韩冷清楚,只要任青山和龙帮不松手,自己终有一天会暴尸街头,如果她杀了任青山,龙帮还会继续派人追杀她,韩冷不得已,一天夜里一直跟踪任青山到家里,她正想和任青山展开一场谈判,迫使任青山妥协。
任青山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就要喝水时,先是听到了阻止他喝水的提醒,接着听到了敲门声。
任青山端着茶杯走到门后,从猫眼里看到了韩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任青山冷笑,放下茶杯,从腰间拔出手枪后,这才给韩冷开门。
门开门闭,韩冷走进了客厅,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好韩冷的脑门。
“任局,你不敢开枪。”韩冷从容地说。
“你外面还有帮手?”任青山问道。
“不,我做事从来天马行空,不要帮手,”韩冷走到沙发前从容坐下,然后从肩膀上取下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铁笼,里面装了一只老鼠。
“你要干什么?”任青山纳闷地问道。
“等会儿你自己看。”
韩冷把两手伸进茶几上的水果盘,一手拿刀,一手拿起一个苹果。
扎着一块苹果的刀尖伸进了小铁龙。老鼠饥饿难捱,扑咬一块苹果,刚刚咀嚼两下,突然躺倒,抽搐两下,不再动弹。
“你什么意思?”任青山握枪的手不定哆嗦,颤声问道。
“茶杯里的水你还没喝吧。”韩冷抬头瞅了任青山一眼,笑眯眯地问道。
“没,没,没呢,你什么意思?”任青山再次问道。
“幸亏你没喝,不然你就像它一样了,幸亏我来的早,不然过几天全河州市的警察都该给你凑份子钱了。”
咔嚓一声响,任青山手里的手枪掉在了地上。
韩冷站起来,走到任青山身边,从地上捡起枪,照着枪口吹了一口气,把枪递给任青山,笑着说:“枪是警察的命根子,把枪搞丢了,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任青山接过枪,脸色如同一张白纸,结结巴巴地问道:“公主,你…我家里还有什么东西被下毒了。”
韩冷莞尔一笑,说:“我从来不杀雇主,不然你早已到阎王爷那儿报到了,如果以后还有生意,尽管给我打招呼,我尽量给你打折,再见。”
听完了韩冷威胁任青山的故事,罗玉寒开怀大笑道:“小丫头片子,没想到你有如此胆量,竟敢班门弄斧,听你的意思,好像你提前去过他家里,先给他下了毒,然后又威胁他?是不是,还有,你是如何在夏中朝的药里下毒的?”
韩冷咯咯一笑,说:“你那么想知道呀,那就付出点什么,我马上告诉你。”
“丫头,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连我都想敲诈。”罗玉寒笑着问道。
“咯咯咯——,你想多了,我不要你的钱,我要精神上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