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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个晚上,秋红一直阴沉着脸,时而还以泪洗面,现在终于露出了笑容。本手机移动端首发地址:M..hk尽管这种笑容很凄惨,比哭都难看,但童明远还是明显地感受到,秋红已经开始服软了。
童明远猜测,秋红服软的原因大概來自于黄虎的绝情。
“你不会是希望罗玉寒來救你吧,”童明远带着调侃的语气问道。
秋红看着童明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委婉地问道:“如果罗玉寒放了你儿子,你会不会放了我,”
童明远下床,倒背双手來回走了两步后站定,上半身前探到秋红面前,脸上堆满讽刺的笑容,猥琐地说:“亲,罗玉寒会听你的么,哦,我明白了,你给那小子贡献过青春吧。”
童明远以前只想过秋红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但他从沒想过秋红会算计他,并且联合小情人绑架他儿子來勒索他。
想到这些,童明远心里的无名火就直往上蹿。要不是童小尧现在被罗玉寒捏在手里,他恨不能现在就杀了眼前这个小贱人。
可是,现实的情况迫使他只能通过辱骂秋红來缓解他内心的愤恨。
“不管我和罗玉寒是什么关系,也不管罗玉寒是否会买我的账,我都要试一试,希望他能释放童小尧,难道你不想让罗玉寒放了你儿子,”
童明远也想知道童小尧的现状,虽然不相信秋红,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秋红的要求。
童明远在秋红的手机上翻找到罗玉寒的号码,拨通后摁下免提,把手机放在了秋红面前。
其实秋红并沒希望罗玉寒放童小尧,而是想以此为借口让罗玉寒知道,她已经被童明远控制了。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罗玉寒能想办法把她从童明远身边解救出來。
罗玉寒和童小尧已经在船舱呆了整整个一个晚上。
童小尧是个沒心沒肺的家伙,见罗玉寒沒有对他施加暴力,苦熬了半夜后,蜷缩在船舱的角落浑浑噩噩地睡去,直到黎明时分才醒來。
穿越了黎明前的黑暗,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童小尧见罗玉寒躺在床上,轻轻喊了声罗玉寒的名字,见罗玉寒沒应声,不由心生歹念,顺手操起身边的一个撬杠,蹑手捏脚朝床边走过去。他站在床边,高举撬杠,对准罗玉寒的脑袋就要敲打下去。
这一杠下去,罗玉寒肯定会**迸裂,童小尧由于恐惧,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本手机移动端首发地址:M..hk
“哐当”一声响,童小尧掌心发麻,撬杠从手中脱落,赶紧睁开眼睛,却发现床上已经不见了罗玉寒的影子。
童小尧惊叫一声,同时后退两步,却碰到了一个人,知道是罗玉寒,连头都不敢回,赶紧抱紧了脑袋蹲在地上大声地求饶道:“我我我…醒來时看到一只蚊子落在你脸上,所以想打死那只蚊子,我沒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罗玉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拍拍肚子,懒洋洋地说:“看你那点出息,连一只蚊子都打不死,如果逮住了,虽然肉不多,最起码我能塞塞牙缝,娘娘的,饿死我了。”
罗玉寒说完,不再搭理童小尧,开始在船舱里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但找來找去,什么也沒找到,于是走出船舱,看着烟波浩渺的水面,心想如果此时能到河里逮几条鱼就好了。
“童小尧同学,请你上來。”罗玉寒朝船舱下喊道。
童小尧听到罗玉寒的命令不敢怠慢,赶紧爬上來,站在罗玉寒身边,呆呆地看着罗玉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刚才放跑了蚊子,害得我饥肠辘辘,为了将功补过,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到河里给我捕几条鱼來,先让我填饱了肚子。”
童小尧看着湍急的河面,两腿打颤,眼前一黑,不由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饶道:“我刚才沒撒谎,的确是想为你驱赶蚊子。”
“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沒和你计较。”罗玉寒从容地说。
“那你还要我下河捕鱼,”童小尧再次恐惧地往河面看了一眼,说:“桃花河性情急躁,河水往里翻,水深莫测,就是游泳好手也不敢下去,你哪里是要我捕鱼,分明就是想要了我的小命啊。”
罗玉寒倒是不温不火,走上前搀扶起童小尧,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不到万分危急不能随便给人下跪,我也知道水流湍急,可是你我都一晚上沒吃东西了,都快饿死了,咱们不找点吃的,会被饿死的,既然你不想到河里捕鱼,我也不为难你,那边有个水坑,我刚才试过了,大概两米深的样子,淹不死人的,咱们合作一下如何,你下去捕鱼,我在岸上给你烤鱼,咱们分工合作,共享美味,岂不妙哉。”
童小尧再也沒有拒绝的理由,只能听从罗玉寒的安排,跟着罗玉寒下了船,向不远处的一个水坑走去。
桃花泉经常爆发洪水,洪水过后,把水和鱼都留在了沙滩上的坑洼。
童小尧脱光了衣服,**裸地跳进了水坑,往前走了两步,试探一下水坑的深度,见水深的确像罗玉寒说的,只有不到两米深。
可偌大的水坑,鱼又稀少,而且鱼身光滑,如何才能逮住鱼呢。童小尧扭头朝罗玉寒看看,说:“我怎么才能捕到鱼,”
罗玉寒似乎早有准备,把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扔到了水面上,说:“用棍子把水搅混,鱼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必然在水中乱窜,这样你就能趁机浑水摸鱼了。”
要把50來平米的水坑搅浑,这需要多长的时间,多大的力气,童小尧这才明白罗玉寒在作弄他,但如果不服从,罗玉寒还不定又搞出什么把戏來折磨他,所以只能拿起棍子,在水中横冲直闯。
这办法果然见效,十几分钟之后,坑底的沙子开始泛起,水也逐渐发黄,几条鱼受到惊扰,果然跃出了水面。童小尧扑到鱼儿落下的地方,经过几次努力,终于抓到了一条鱼。
鱼被扔到了岸上。
鱼儿不大,只有半尺來长,是一条鲫鱼,但对于饥饿的罗玉寒來说无疑是一道美味。
一堆篝火点燃,熊熊燃烧,罗玉寒把鱼穿在树枝上略加熏烤,一股鱼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开來。
童小尧连逮住了四条鱼,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时值深秋,又在黎明,水凉风大,冻得童小尧浑身发抖,嘴唇发紫,请求罗玉寒要他上岸休息,罗玉寒嘿嘿一笑,说:“再捕十条鱼你再上來,你放心,我不会独吞的,最少能给你留一半。”
童小尧的请求被罗玉寒拒绝,上岸无望,只能呆在水里继续战斗。
童小尧又捕到了五条鱼,体力严重透支,实在支撑不下去了,沒经过罗玉寒的同意就爬上岸來,蹲在火堆旁瑟瑟发抖。
鱼香扑鼻,看着罗玉寒吃得津津有味,童小尧嘴里流出了哈喇子,怯生生地恳求道:“你剩下的鱼尾鱼头什么的给我吃两口吧,你要实在舍不得,鱼骨头和鱼刺也行。”
罗玉寒看了童小尧一眼,话也不说,看看扔在旁边的一堆鱼骨头。童小尧知趣地伸过手來,抓起一副骨架,放到嘴边先闻闻,聊以解馋,然后就小心翼翼地啃起來。
看着童小尧一副饿死鬼的样子,罗玉寒实在不忍,于是把烤熟的一条足有两寸长的小鱼扔给了童小尧。
“谢谢,你太仁慈了,竟然肯分一条鱼给我吃,你的大恩大德我童小尧感激不尽,沒齿不忘。”童小尧激动之余,竟然流下两行清泪,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对罗玉寒是爱还是恨。
童小尧正吃的津津有味,罗玉寒的手机响起,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了秋红的名字,于是就摁下接听键。
手机里传來了秋红的哭泣声。
哭声压抑,高低不一。
罗玉寒估计,秋红受到了委屈,这委屈十有**來自于黄虎。而此刻黄虎极有可能就在秋红身边。
秋红直哭不发声,罗玉寒弄不清情况,也不便出声,直到听到童明远不耐烦的催促声:“哭什么哭,赶紧说话。”
罗玉寒这才明白,秋红现在已经被童明远所控制。
“罗玉寒,计划破产,我现在身不由己,童明远仇恨我,黄虎也不搭理我,童明远答应,只要你放了童小尧,他就放了我,然后咱们再把共同面对沙忠孝,呜呜呜,,,主意是我出的,我绝无二心……呜呜呜呜,,”
呜呜声很有节奏,像老式火车鸣笛,只是充斥着无限的无奈和凄惨。
事情來的突然,罗玉寒在沒有理清头绪之前,不会随便说话,于是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罗玉寒的脑子在高速旋转,仅仅不到一分钟,他拿定了主意。
电话重新打來,但传來的却是童明远的声音:“罗玉寒,废话不多说了,你难道忍心看着秋红在这里受罪,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我儿子,我马上还秋红自由。”
“哈哈哈哈,,,秋红是你小妾,童小尧是你儿子,你用你的小妾來威胁我,要我放你儿子,你也太可笑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儿子的现状,”
一句话点醒了童明远,他这才焦急地问道:“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我要和我儿子说话。”
罗玉寒不背不藏,把手机递给童小尧,说:“你老爸要和你说话,请你如实讲述你的现状。”
童小尧扔掉手中鱼刺,抓过手机就喊道:“老爸,罗玉寒只吃肉,只叫我吃鱼刺,求你给他讲个请,别再让我吃鱼刺了,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