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迅速反应过来,抽出随身兵器护住身体。往周围一看,不知从什么地方涌出来一大群妖魔,有的持弓,有的拿枪,有的扛棍,形态不一而足。全都呲牙咧嘴的看着他们。
“宵小鼠辈,也敢偷袭。”覃孤泓挡开一箭不屑的说。
“啊,小的们给我上,把他们统统抓回去,老大一定会很高兴的。瞧这些人类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其中一个手拿一把形状奇特弯刀的似是头领模样的妖魔狠声说道。
小春仔细观察着这些妖魔,和早先在鹿鸣苑的那些猁妖又有不同。这些妖魔更像是长了羊角的狗或者狼,身材短小但十分粗壮。站地的两只脚更像是后脚,而前肢却脱变成了像人手一样,只是上面毛乎乎的,看着多少有些怪异。
一听到“吃人”,几个女孩子都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对抗妖魔的武者又提了几分胆气。
岳七秀拉开弓对着那头领射了一箭,“尔等妖魔休要口出狂言。”话落就见那支箭挟着破空之声朝着头领而去。
那头领也不笨,反应也十分迅速,拉过身边的小兵挡着了岳七秀那凌厉的一箭。
“哼,区区人类也敢妄想要了我的命,小的们给我上。”头领说完扔开那个已经死了的手下,手中弯刀一挥,那些小喽啰便一拥而上。
看着来势冲冲的妖魔,几人都严阵以待。冷屠苏突突连射,那些冲在最前面的小兵一一倒下。
覃孤泓见状使一招仙卷银席把长枪舞的密不透风,那些被枪法卷到的妖魔纷纷如同倒下的麦子。
诸葛锦撒出几张符咒,凝结成冰火之势,对着那些妖魔就扬手而去,有被火烧到在地上乱滚的,有被冰冻住不能动的。
而岳七秀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抓出一把像弹珠一般的铁球,胡乱的就往那些妖魔身上撒去,随后只听到“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再看那些妖魔被炸的四分五裂,原来她撒出去的那些铁球是填了黑火药的泥丸,随后她又抽出一只箭点了火嗖的射向那些被火药炸的半死不活的妖魔,霎时火光漫天,妖魔惨叫连连。
兰若幽手中的苍云剑挥出一道道气斩,小春也用裂魂冲进妖魔群里肆意砍杀,只是她的举动太过率性,吓的覃孤磊寸步不离的跟着,好在打了一会两人也渐渐的找到了相互配合的招式,覃孤磊一挥灭世枪使出内力把妖魔拉到身边,小春见机用风卷残云,用裂魂舞出无数道剑影,密密匝匝的剑光和凌厉的剑气把那些被裂魂笼罩着的妖魔一一消灭。
正在几人略感吃力的时候,远远的奔来几骑,当先而来的是一个身穿粉衣,手拿法杖的年轻女子。后面跟着四个身穿伏魔会衣服打扮的男子。
粉衣女子飞身下马,扬声说道:“几位少侠可是峻极峰的弟子,我乃伏魔会苏媚受陈大哥之命前来助阵。”说完一扬手中法杖激射出一道蓝光,把离她最近的一个妖魔击退。
“多谢苏姑娘了。”冷屠苏回应道。
苏媚身后的四个伏魔会弟子也拔出身上佩剑加入到战斗中。
那妖魔头领见大势已去,起了逃跑的念头,悄悄的退到众妖身后慢慢隐去。眼尖的覃琼琼一指大叫道:“他要逃啦!”
那头领此时恨不得多长对翅膀,一边回头一边快步跑去。冷屠苏哼哼冷笑,抽出利箭蓄力拉弓,只见那支箭被他的内力催到了极致,快若闪电离弦而去。
妖魔头领一见那支追着自己而来利箭,吓的魂不附体,使出全身力气拔足狂奔,奈何不过一瞬,那支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的利箭便进入了他的后心,力道之大把那头领都带着向前冲了好几丈。
有了苏媚等人的加入很快就把剩下的那些妖魔肃清。看着一地的妖魔尸体,众人都嘘了口气。
“几位少侠可还好?”苏媚打量着他们问。
小春环视着几人见他们虽然狼狈了些,但好在身上都没有受伤。
“啊,二哥,你受伤了啦?”突然覃琼琼大叫着说。
小春回过头去看他,覃孤磊原本穿着一套墨色的衣服,这时后背被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鲜血淋漓若不是仔细观察是不会看出来的。
“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覃孤磊混不在意,问小春:“倒是小春你可有伤着?”
小春一下子就变得焦虑起来,这个人一定是刚才为了保护她而受的伤,难怪刚才有一瞬他会把自己半拥在怀里,想来一定是情急之下做出的第一反应。这个人看上去傻傻的,却总会在第一时间为了她挺身而出,这样的情谊小春却不知该怎么来回应。
“我给你弄弄吧,一直在流血呢。”小春走到覃孤磊身边拉了他的胳膊说。覃孤磊看着自己的胳膊被小春拉住一时不作反应,只楞楞的答道:“嗯,好。”
苏媚道:“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少侠可以用这个,止血甚好。”
小春点点头接过苏媚从怀里掏出来的一个白瓷瓶。然后又对覃孤磊说道:“去那边吧,我见有条小溪。”覃孤磊自然没有异议,乖乖的跟小春一起往不远处的溪边走去。
众人目送他们过去,苏媚又道:“此去还会更加危险,几位少侠万不可大意啊。如今这些妖魔也学聪明了。”
冷屠苏道:“不知道苏姑娘对这丹狱山的情形知道多少?我们刚才救了一个伏魔会的大哥,可惜他伤的太重没能熬住。他说山上还有众多被围困的百姓,如今也只有杀上山去方能救去他们。”
苏媚诧异,“莫非是逃往瓦当来的流民。若不是,马王村里有龙大侠和刀前辈,也不至于会让妖魔钻了空子。”
冷屠苏又道:“或许正是流民,加之山上还有几个伏魔会的兄弟。”
苏媚道:“嗯,如此等那边的两位少侠处理好伤口我们就出发吧,事不宜迟。”
而另一边。
看着覃孤磊白皙精廋的后背,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自左肩一直往右腰划下去,小春莫名的有些心疼。她撕了里衣的衣角,沾了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
“你要是疼可以叫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小春觉得一定很疼,那么长的一道口子换作是她一定叫的惊天动地了。
看不见覃孤磊的表情,只听他淡淡的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