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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节 桃花盛会(1 / 1)

沈牧会心一笑,古代文人墨客们一有空闲,就会约三五知已,到绿郊山野,松风竹月,烹泉煮茗,吟诗作对,诸多文坛盛会也被后人传颂。最出名的便有兰亭雅会、滕王阁会以及琅琊山会等。

沈牧不求甚么流传千古,若是这一次能够求得西山道众人传颂,已是极好的了。若是能够传遍云照,那是最好不过了。

办文坛雅会并不是沈牧的目的,沈牧想要的做的,其实是这些文人手中的笔。

用他们的笔,做自己的事,说直白些,这就是借着天下文人的笔,给自己和那白茶做一个广告。

花几千两白银做一个可能天下人尽知的广告,何乐而不为?就好比那些做“公益”,做“慈善”的富豪一样……

这个世界缺少宣传的工具,而文人的笔墨,是唯一的路!

正如周夫子所言,西山道太久没有举办过文坛盛会了,更没有像这次盛会还有花红可以拿。

西山道境内五州近六十座大小书院皆派了人前来。不为别的,管吃管住,还有可能拔得头筹,取得花红。即便是不能榜上有名,有人提供食宿,就权当来一次春游也是不亏的。

二月二十二。桃花山顶,人头攒动。近四五百书院的学子齐聚山顶。

清风徐来,桃花盛开。

周夫子应邀成为此次大会的主持。

用沈牧的话来说,他才疏学浅,名望浅薄,怎可以班门弄斧。

周夫子当仁不让,他欢喜之极,又想到这场盛会怕是他余生之中最后一次,自是欣然接受。

周夫子登上三尺高台,望着场上数百学子,心情激荡,暗暗感慨一番。

眼见吉时已到,周夫子干咳一声,扬声道:“诸位……诸位……请安静!”

场中学子大多结伴而行,有些又相互认识,携手赴会,不免各自结成一团,窃窃私语,相互攀比。

周夫子这一声虽然喊的响亮,那些人却尤未听见,仍旧交头接耳。

周夫子冷哼一声,抽出自己随身携带多年的戒尺,“啪啪啪”再高台上敲了三下。

戒尺清脆,众学子及一些书院的夫子登时如同电击一般,停住身形,闭上口舌,齐齐转头望向站在高台上的周夫子。

他们几乎每个人对那戒尺的声音都有了独特的应激反应。

场上登时安静下来,唯有轻轻春风,吹动桃花之香。

周夫子满意的捻须笑道:“诸位同仁,学子后生。老夫周达,亨达书院的院长。”

与会的大多数人都识得周夫子,听到这里,齐齐恭祝道:“见过周夫子!”

周夫子续道:“今日群贤毕至,俊才云集。想必大家都知道此次盛会的内容,老夫便不再累述了。这次盛会是咱们西山道十余年来最大的一次,各位能够赏光前来,老夫感激不尽。”

一人扬声道:“周夫子,听闻此次盛会并非亨达书院举办,怎么你老却成了主人模样,怕不会头名已经没定了吧!”

周夫子看了一眼说话那人,识得是琳琅书院的夫子江洪涛。江夫子长被人冠以气量狭隘,但却因其心直口快所致。

周夫子笑道:“江夫子放心,我周达是是什么样的人,天下学子们尽知。这次大会乃是由定州府的沈大官人资助,老夫只不过代为主持罢了。至于那榜上花名,还是能者得之。”周夫子顿了一顿,续道:“今日与会的所有夫子、学子。但凡作出完整文章者,皆会收录在册,传颂后人。”

一青年学子扬声问道:“便是写个狗屁不通,也可录入雅集么?”

周夫子道:“文章不分贵贱,句子通不通顺也非咱们说的算,高低好坏皆是读者心生,所以,只要是通篇文章,皆可入雅集造册。”

另有一人问道:“周夫子,文章可有篇幅规定?”

周夫子捻须道:“没有,一字也可,万字也可,作为文章的纂写者,可尽情发挥。不过,只有一个题目,那便是以“白茶”为题。若是你写的是这满山桃花,可就不能入册了。”

有人又问道:“那何人评判高低?何时出榜呢?”

周夫子道:“问的好!评判文章自然不会是老夫一人说的算。到这里的书院老夫粗略算来应有六十余家,也不能全是评委。资助此次盛会的沈官人说了,要在五州之内各选两座书院的夫子当做评委,以抓阄决定谁来参于评审之责,连老夫也不例外。评分以一百为满分,各自给出心中分数,得分按高低次序排位,前十者入榜,前三名自可领取花红。至于何时出榜嘛……由于文章太多,花红榜定在五日后出榜。哦,对了……还有,每篇文章不可署名,不可做标记,否则,以弃权处理。另外,若大伙对出榜排名有异议,可登台指出。但凡说的在理,便可视为有效判分,重新排榜……”

周夫子说完,等了片刻,见无人发问,又道:“大伙儿还有什么问题吗?”

场中一片安静,周夫子续道:“既然没有问题了,大伙儿便各自取了笔墨,尽情泼墨挥毫,指点江山吧。”

语毕,步下高台,行至台前的一面大鼓前,取出鼓锤,用力一击,高声呐喊:

幽幽西山,灼灼桃林,永宁四十六年二月,桃花缘,咏白茶,起墨台咯……

数百学子提笔挥墨,各自再茅屋之内苦思冥想,组织自认绝妙的佳句来。

周夫子唱罢,冲着高台一侧静静独立的沈牧笑道:“沈牧,你就不去场中看看?”

沈牧拱手道谢:“多谢夫子,若非有夫子相助,晚生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么多的学子!现下他们正在沉思文章,沈某实不敢打扰,还是静静看着便好。”

周夫子道:“如此也好,文思涌泉之时,最忌讳有旁人干扰,就让这些后生们妙笔生花一气呵成吧。”

沈牧道:“晚生尝听人颂扬夫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这等盛会,夫子能否也赐教一番?”

周夫子笑道:“老夫已许久不提笔词了,这胸中乾坤早已抛却的七七八八,还是不献丑了吧……就让后生们去争个高低便好。”

沈牧应了声是,还要再说,便听到场中一人扬声呼唤:“周夫子……周夫子……”

周夫子抬眼看去,却见一人提着个酒葫芦奔将过来。

周夫子手指那人,颇为无奈道:“孙学究,你瞧瞧你,这穿的是甚么模样,有伤风雅,有伤风雅。”

沈牧扫了一眼来人,只见他三十多岁模样,续着一撮羊角胡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短袄,袄子上绣着几朵牡丹花,下半身则是一件羊毛长裤,脚上厚厚棉鞋,两只鞋竟不是一双模样,头发盘成一个圆球,用棉枝随意束缚。

这等模样,却不像个读书人,倒似一名乞丐儿,不……便是乞丐也不会穿女子的红色花袄。

那人听到夫子如此一说,不以为然道:“衣着本就是裹体之物,有甚么不可穿?有何风雅可伤?农桑之前,皆以树叶、草绳遮掩,难道咱们祖上先辈们就没风雅可言?夫子一身衣服,怕是要二两白银吧?这二两白银可是寻常百姓人家一个月的口粮,若是为了衣着得体反倒去饿着肚子,以夫子看来,到底哪个更合适?”

周夫子被他这么一阵强词夺理,绕是修为再好,也已气的够呛。倒是沈牧听了,顿觉神清气爽……这话说的并无半点毛病。

周夫子道:“你这家伙,老夫不于你理论,说吧,找老夫有甚么事?”

孙学究晃了晃酒葫芦,道:“酒壶空了,没酒了。没酒喝,就没办法写出文章来!”

周夫子道:“还想着喝酒?你这就是典型的醉酒误事。当年科场,若非你醉酒耽搁了时辰,如今只怕早已有了官位了!”

孙学究道:“有人求财,有人求官。我偏喜欢喝酒,这又有何不可?”

周夫子气道:“唐唐读书人,以酒度日……老夫实在不知说你什么好!”

孙学究不以为然,笑道:“既然不知如何讲,那便麻烦夫子给我弄壶酒,如何?”

他将酒葫芦轻轻递上,沈牧见那酒壶油渍斑斑,以被磨的油光锃亮,想是用了许久年月。

沈牧轻声问道:“夫子,这人是谁?”

周夫子轻叹一声道:“他是孙一可,因为自视清高,常常口出狂言,又好酒易醉,旁人只当他读书读疯了,便只叫他孙学究!”

孙一可见周夫子和身旁那青年窃窃私语,却不于他打酒,便催促道:“夫子,方才您不是说过,这里吃喝尽由沈官人支配,我只不过讨壶酒……怎的好像是要去摘了日月一般为难?”

周夫子不屑于他为伍,拂袖道:“沈官人就在眼前,贪酒,你可直接问!”

孙一可早已猜出周夫子身侧那人怕就是这次盛会的资助者,听了这话,拱手道:“沈兄,麻烦……”他说的简明扼要,将酒壶又递到沈牧面前。

沈牧对此人颇有好感,他那一番话听起来的确令人不悦,可是古往今来,真正的贤人雅士哪一个不疯癫的。所谓的疯癫,不过是看的更透彻罢了。

沈牧道:“孙兄想喝酒?”

孙一可道:“不错!”

沈牧道:“我这里的确有酒,上好的桃花醉。但这酒可不是谁都能喝的……”

孙一可听到“上好的桃花醉”时,眼睛都直了起来,慌道:“怎样才能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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