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见此人眼中一阵决然,似乎是所言不虚,当下略一沉吟,收起了小刀。再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万一再惊动了警卫,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没必要纠结了。趁警卫还未察觉,先出去吧!”
那人略一迟疑,走了几步,低声道:“你随时可以离开的。”
金生水嘿嘿一笑,道:“你先走,我断后。”
这人来历不明,他可不放心。万一这人杀了秦重,那可坏了他的好事了。
那人似乎有些不情愿,悻悻道:“你是不是危言耸听,骗我离开后,独自霸占这箱子?这箱子里面真的有自毁装置吗?”
金生水冷冷一笑,道:“这个箱子里面有一层液体平衡装置,一旦移动箱子,平衡被打破,就会触发里面的机关。秦重既然敢把箱子埋在床底下,里面肯定不是爆炸装置。由此可推,这箱子也不是金银财宝,恐怕是一些易毁的机密东西。”
那人呆了一呆,金生水的话虽不中亦不远矣,这里面藏着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他迟疑了一阵,恳求道:“你既然知道里面的装置,肯定有破解的方法。这里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
金生水哼了一声,道:“这等小机关,我自然能拆解。不过我对这里面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
那人着急道:“如果你能帮我打开,我愿意出一定的报酬。”
金生水摸出了一把小刀,冷冷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跟着我出去,你我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第二,如果你坚持留在此处,我就杀了你,再离开。即便是惊动警卫,那也顾不得了。”
安小慧释放已成定局,为免节外生枝,他绝不会让这人伤害秦重。
那人叹了一口气,乖乖的听从了金生水的话,二人悄悄的出了院子。
刚一到安全的地点,那人把腿便跑,金生水也不追赶。虽然这人很可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他对箱子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当下略一沉吟,随手向秦重的院子丢了一块石头。
哗啦一声,是玻璃碎了的声音。
“什么人?”
门口的卫士大喊了一声,举起枪来,等到他们反应过来,金生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秦重的小院亮起了灯光,里面乱糟糟的,人想必被惊醒了
黑暗中冒出一个人影,正是先前消失的那人。
金生水临走前投石问路,惊醒了里面的人。这样一来,就算这人有心再次潜入,恐怕也不成了。
他跺了跺脚,心中恨恨道:“可恶的家伙,坏我好事!”
已经打草惊蛇了,今晚是不成了。
那人叹了口气,消失在黑暗中。等他走远了,金生水的身影突然冒出来,跟上了黑衣人的脚步。
那人在胡同了穿梭了良久,突然进了一家小院。
小院不大,里面有几间瓦房。黑衣人进了屋子,点亮了油灯,这才解开了面罩,脱下了夜行衣。
金生水悄悄潜入窗前,里面灯光昏暗,人影摇曳。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了一阵流水声。
他拿出一把匕首,将窗户拨开一道缝,只见里面水汽缭绕,似乎有人在里面洗澡。
听到流水声,金生水身上也有些不自在了,跑了一夜,出了不少汗,身上也有些黏腻的。
他之所以追着这人而来,并不是对箱子里面的东西感兴趣。而是怕此人锲而不舍,会对秦重造成损伤。
安小慧释放在即,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想到这里,金生水拨开窗户,翻身进了屋子。这间房子很小,有一个用帘子隔开的小空间,里面有一个小火炉,还有个人影在晃动。
金生水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心中了打定主意。
只要这人答应在安小慧放出来前不打秦重的主意,他就不动粗。若是不答应,嘿嘿!那可就怨不得金大爷心狠。
正思量间,窗帘打开了,一具白花花的身子出来了。
金生水呆了一呆,这人长发披肩,身材凸凹有致,竟然是个女子。
二人四目相对,那人也愣住了。
良久那人才尖叫一声,慌忙拿帘子遮住身体。
金生水尴尬一笑,道:“没想到你是个姑娘,对不住!对不住!您请便!”
他这一开腔,那女的立即认出来了,当下恼怒道:“原来是你这个混蛋!”
她很快穿好了衣服,手中拿了把匕首恶狠狠的扑上来,口中道:“混蛋,你先是坏我好事,辱我清白,我……我跟你拼了!”
这姑娘虽在盛怒之下,但是招数也丝毫不乱,极为凌厉。金生水不敢大意,拿出小刀,左右拨挡,口中道:“喂喂,这是误会,我不是诚心的。再说是你自己不穿衣服走出来的,这怨得了谁?”
那女的几乎气炸了肺,这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当下一言不发,手中匕首挥舞,却根本奈何不了他。
她忽然踢到地上的椅子,转身向床上跑去。
金生水微微一怔,难道她还有什么秘密武器?难道是枪?
想到这里,他死命的追了上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对方有枪的话可不是好玩的。
那女的在床上一模,又拿出一把匕首。
金生水忽然合身扑了上来,将她压在了床上,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女又气又急,身子扭动了几下,怒道:“快放开我!”
她身上只缠着一层帘子布,薄薄的一层根本挡不住肌肤细腻的质感。
一股混合着女子的特殊体香传来,金生水顿时起了反应。
那女的忽然啊了一声,似乎感到了什么,身子一颤,顿时僵住了。
她又羞又恼,道:“快……快放开我!”
金生水尴尬道:“我松开你,你千万不要攻击我!”
那女的点点头。
金生水深深吸了口气,松开那女的双手,随即退开几步。
那女的突然转过身来,双匕挥舞,冲了过来,口中大叫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金生水暗暗叫苦,这下子是捅了马蜂窝了。
说也奇怪,那女的使单匕,也没什么特别。这一使双匕,登时像换了一个人。
若非他手上功夫了得,险些伤在她的手上。
金生水拆了几招,忽然跳出圈子,皱眉道:“姑娘贵姓,你这套鸳鸯双匕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