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魔王见自己被金龙剑魂给围住了,不再扑向秋怀慈,而是停下了脚步,身子在原地打圈,狂抡双棒,动作快捷,严守门户,滴水不漏,抗击金龙剑魂潮水一般的攻击。
铁甲魔王接连砸碎了几十条金龙剑魂,无奈金龙剑龙数目众多,而且自具神通,片刻,便被金龙剑魂寻得了防御的空挡,让对方窜到了怀内。
金龙剑魂待得进入了铁甲魔王的防御死角,立即攀在铁甲魔王的身上,便用嘴巴拼命地撕咬着铁甲魔王的身体,但是,咬了一会,也没有咬碎铁甲魔王身上的铠甲。
因为金龙剑魂的龙牙即是剑尖,龙牙没有咬破铠甲,自然是金龙剑魂没有刺穿对方的身体,将对方诛杀了。
铁甲魔王见身上攀上了金龙剑魂来,连忙用狼牙棒驱退了那些围上来的金龙剑魂之后,即儿,手臂一回,琅琊棒重重地砸中那些正在他身上拼命嘶咬的金龙剑魂,几棒子下去,登时将身上的那些金龙剑魂给砸碎了。
铁甲魔王砸碎了身上的金龙剑魂之后,又连忙去狙击那些围攻他的金龙剑魂,一会,他又被一些金龙剑魂缠上身来,然后,他又一面狙击那些围攻的金龙剑魂,一面震杀自己身上的金龙剑魂。
总之,如此这般,反复循环,双方各逞神威,苦战不止。
这般的,又血战了一会,铁甲魔王被万千金龙剑魂的缠斗之下,玄力流失,纰漏百出,行动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这一次,当铁甲魔王又露出了破绽之后,几条金龙剑魂便寻得机会,用身体直接撞击铁甲魔王的身体。
轰的一声。
这一回,金龙剑魂犹如飞箭一般,直接震碎了铁甲魔王身上厚厚的铠甲,自铁甲魔王的身体上穿了过去,登时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几个对穿的破洞来。
南玉长舒了一口气脸上,脸上露出了笑容,叫道:“娘亲,掌门师伯的金龙剑魂终于刺穿了这个大魔王了,看来掌门师伯马上就会赢了呀!”
方福安却摇了摇头,神色肃穆,喃喃地道:“小南玉,这个大魔王很厉害的,那有那么容易就会被打赢的呀!”
南玉见有人跟她唱反调,一愣,瞪了方福安一眼,眼中闪烁着一丝恼意,小嘴一噘,就想反驳,但是,见夕草笑着瞪着她,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锁天宇见铁甲魔王身体受损,连忙暗自念咒,施展法术,铁甲魔王的身上那被金龙剑魂射穿的破洞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铠甲也自动修复了,转瞬,铁甲魔王的身体又完好无损了,没有留下一丝受伤的痕迹来。
铁甲魔王的身体虽然被金龙剑魂所洞穿,但是,他却无痛无感,而待得身体的破损受到了弥补与恢复,战斗力不减反增,更是精神抖擞,手段更是狂暴凶戾。
南玉见到铁甲魔王虽然遭受重创,却依旧完好无损,眼神一黯,脸上的神色有些失望,惊诧地叫道:“娘亲,这个大脸鬼练的是什么法术,怎么这么邪门呀?”
方福安心思单纯,不识时务地道:“南玉,怎么样,我就说这个大魔王是没有那么好对付的吧!”
南玉被现实打脸,心中不快,见方福安的话语里似乎还含着一丝得意,气不打一处来,侧头瞪着方福安,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大声呵斥:“小安子,你究竟是那边的?”
方福安一愣,叫道:“我当然是我师父这一边的了!”
南玉心里恼怒,继续逼问:“你既然跟掌门师伯是一边的,那你为什么帮着敌人说话!”
方福安一怔,心里迷糊,搔着后脑勺,讶然反问:“你、胡说,我那里帮着敌人说话了?”
南玉蛮不讲理,叫道:“你就帮着敌人说话了,你话里话外都在帮着敌人说话!”
方福安见南玉冤枉他,也有些恼火,但是,他性子平和,不喜欢争执,他瞥了一眼师叔北墨止颜,转念一想,就坦然了,继续给师父观战,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
南玉见到方福安这种蔑视的态度,心里愈发生气,还想继续发飙,发泄莫名其妙的怒气,却被母亲北墨止颜给制止了。
北墨止颜蹙着眉头,瞪了南玉一眼,轻声呵斥道:“小南玉,你怎么又在欺负小安子了,你还讲不讲道理呀?”
我!……………
南玉依然不服气,横眉竖目的,还想狡辩,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吭声,乜了一眼老实的方福安,暗自悻悻。
天空之中,铁甲魔王与金龙剑魂的厮杀还在继续着,非常地激烈狂暴。
铁甲魔王由于身体构造特殊,加之,又有主人锁天宇秘术的加持,身体虽然被金龙剑魂接连洞穿,但是,伤口瞬间又得到了愈合,这般的,他不死不伤的,自然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铁甲魔王身体不惧刀剑,不伤不损,因此便可以不去防御,倾力反攻,这般的,打斗了一会,居然让他折损了许多的金龙剑魂来,占尽了上风。
锁天宇为了打击秋怀慈的信心,玩起了心理战,嘿嘿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先前你的金龙剑魂绞杀了我所有的铁甲魔兵,你一定自认为自己占了上风了,其实,那只不过是我的一种谋略与手段而已。”
秋怀慈一愣,淡然问道:“是吗!此话怎讲!”
锁天宇笑着叫道:“秋怀慈,我有一秘术,可以起死回生,重塑肉身,所谓不破不立,如何我的十万魔兵不能被你绞杀,我就不能施展秘法,用他们的血沫肉泥,重塑肉身,更不能在这尊魔王的体内,集合了十万魔兵的阴灵与本事。”
秋怀慈听了锁天宇的解释,深受震撼,瞅着铁甲魔王,眉头一挑,神色肃穆,念头闪烁。
锁天宇笑道:“秋怀慈,说起来,我的这尊魔王能够重塑肉身,变得不惧刀剑,不死不伤,变得神通广大,天下无敌,其实,都是拜你所赐,乃是你的一番功劳啊!”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锁天宇,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冷哼一声,沉声呵斥:“锁天宇,亏你还是一个修道之人,居然用这么多无辜的生命,来修炼这种邪功,你真是丧心病狂,猪狗不如,你这般地残忍凶恶,难道就不怕遭受天谴,不得轮回吗?”
锁天宇神色坦然,打了一个哈哈,笑着叫道:“秋怀慈,那些所谓的天谴与轮回之事,谁都没有亲眼见过,谁也没有经历过,不过是用来吓唬人的把戏而已?
再说了,我既然可以当坏人,同时也可以当好人;我可以用我的神功残害生命,也可以用它来拯救苍生。
我今日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些不甚人道,但是,只要我以后多做一些好事,我照样也可以回头是岸,立地成佛,何来的天谴呀?”
秋怀慈目光冷冽,淡淡道:“锁天宇,你就不要在这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罪恶即是罪恶,任何的伪善都不能漂白罪恶的本身,更不可能让一个丑陋的人变得高尚起来,你这样胡作非为,伤天害理,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锁天宇并不在意秋怀慈的讥讽,而是瘪瘪嘴巴,淡然一笑,大声叫道:“秋怀慈,我有没有好下场,就不劳你来费心了,此时此刻,你还是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的生死吧!”
秋怀慈哼了一声,一脸骄傲,昂然叫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金龙剑魂可不是等闲的刀剑,你的铁甲魔王就算厉害,终究不是它的敌手!”
锁天宇见秋怀慈本领高强,这番打斗,后果难料,现在见自己占了上风,本想吓唬一下秋怀慈,与其讲和,全身而退,那知秋怀慈依旧信心满满,大言不惭,登时莫名火气,心生恼怒,戾气又起,杀意浓浓。
锁天宇眉头一竖,脸色一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叫道:“秋怀慈,你他妈的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着实让人讨厌,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本尊想在就杀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罢,向五大巫王招呼一声,又开始摇晃铃铛,手舞桃木剑,念咒施法,跳起巫舞来。
五大巫王得了将令,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惊恐,脸色苍白,但是,这也只是几息时间,即儿,便目光坚毅,神色坦然,于是,也跟着宗主一起念咒施法。
五大巫王咒语念毕,停止舞蹈,身子急速旋转,即儿化成了黑烟,黑烟窜到铁甲魔王的跟前,裹住了铁甲魔王,转瞬,在一片凄厉恐怖的鬼哭狼嚎之中,便融入了铁甲魔王的体内。
铁甲魔王的体内因为得到了五大巫王的肉身与生魂,修为大涨,他的身体就像皮囊一般,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在体内流窜一般,让他的身子不停地扭曲膨胀着,似乎要涨破他的身子,让他爆体而亡似的。
铁甲魔王被暴烈的玄罡真气胀的痛苦难受,登时站在原地乱蹦乱跳,没有章法的挥舞着狼牙棒,仰天嘶吼,形似疯癫。
金龙剑魂见铁甲魔王乱了方寸,伺机猛烈地进攻,但是,却为铁甲魔王身上那黑气一样氤氲的真气所阻,竟然无法递进半分。
铁甲魔王这般地折腾了一下,随着一声更加凄厉洪亮的嘶吼,突然安静下来,只见其脖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个脑袋来,同时,后背上也长出一对胳膊来。
脖子上顶着两个脑袋,两个脑袋的后脑连在一起,远远地看着,倒像是一个稍大的脑袋上长着两张脸,一张脸朝前,一张脸朝后。
由于是长着两个脑袋,两张脸,也就是四只眼睛,前一对眼睛,后一对眼睛,如此一来,这观察四周的环境,那真是极其方便,没有留下任何的安全死角来。
而身上长了四条胳膊,那么,手上自是握着四根狼牙棒了,四条胳膊就能守住四面八方,战斗力翻倍,那本事就越发地厉害了。
方福安见到铁甲魔王在五大巫王魔功的加持之下,修为再次升级,身躯再次变身,居然变成了这种两头四臂,不伦不类的样子,真是古怪之极,诡异之极。
他登时眼睛暴睁,一脸惊诧,叫了起来:“哇塞!居然能像哪吒一样变身,能够变出三头六臂来,这个大魔王怎么越变越恐怖,越变越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