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轩主落花公子与金光洞洞主妄忌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在仙道玄门之中,名声响亮,手段了得,没想到一招之下,双双被擒,犹如鹰爪之下的小鸡,毫无反抗之力。
仙道玄门见了云牧天的逆天手段,忌惮恐惧,同时,又很是愤慨,毕竟,仙魔世仇,势不两立,同为玄门中人,被魔人无视,多少是有些打脸啊!
听雨轩与金光洞的门人们见宗主被擒,一片哗然,惊慌恐惧,手足无措,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宗主,怒视着云牧天,咬牙切齿,眼中喷火,只是技不如人,唯有生气,却终究不敢出头。
听雨轩与金光洞的一些门人密语传音向曹坤等人求援,曹坤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地道:“你们求我没用,因为云牧天本事了得,我打不过他,帮不了你们,你们要求就是求秋怀慈吧!”
一些听雨轩与金光洞的人就去恳求秋怀慈。
秋怀慈不是迂腐之人,他见落花公子与妄忌等人上山,目地不纯,不安好心,心中不快,微有恼意,于是,目不斜视,面淡如水,对别人的恳求,充耳不闻。
云牧天指着地上的落花公子与妄忌,笑问道:“女儿,接下来如何处理他们!”
云舒儿瞥了地上的落花公子与妄忌,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爹爹,稍安勿躁,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们,是杀是留,就要看他们的表现啰!”
落花公子与妄忌已经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血渍与脸上的泪水,畏缩在一边,垂眉低目,瞥了云牧天父女一眼,连忙目光一缩,听得云舒儿不怀好意的笑语,心头一颤,惊慌恐惧,不敢吱声。
云舒儿笑@@地问道:“二位,缓过劲来了?”
妄忌没有说话,落花公子脸上却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微微躬身,点了点头。
云舒儿笑道:“二位,我们本来它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当你的仙,我成我的魔,大家各走各的道,两不相干,可惜,你们脑袋居然坏掉了,不知抽了哪门子疯,居然前来挑衅,当众辱骂于我,这就有些不应该了,我曹裹儿呢,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别人对我有恩,我是头脑迷糊,未必记得住,但是,别人要是得罪了我,我却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所以,今日你们让我不开心,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们就必须要接受我的惩罚!”
妄忌与落花公子身子一颤,落花公子颤声问道:“你、你想要怎样?”
云舒儿伸出二根犹如葱白一样纤美的手指,笑道:“我给你们二个选择,要么生要么死,不知你们是要生,还是要死?”
妄忌与落花公子毕竟是一宗之主,以前尊荣富贵,神气得意惯了,现在要他们在云舒儿面前如此温顺,自尊心受不了,终究抹不开面儿,一时默然。
云舒儿瞪了几息时间,笑着吩咐云牧天:“爹爹,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们两个都是英雄豪杰,是有骨气的人,他们既然想要以死殉节,名存千古,那咱们就成全他们,你赶快把他们掐死吧!”
“好勒!”
云牧天笑着答应一声,手臂一伸,虎口一张,作势欲掐。
落花公子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为了活命,心中那残存的一丝骨气登时跑到哇爪国去了,连忙颤声叫道:“云教主,切勿动手,切勿动手,我们要活,要活!”
妄忌犹豫一下,也连忙点头。
云舒儿点点头,坏坏地一笑,缓缓地道:“要活是吧!那还不容易,只要你们就给我磕三个响头,冲着我喊三声裹儿奶奶我错了,我立马就放了你们,而且,我还保证至今往后,我魔门圣教绝对不会为难听雨轩与金光洞!”
云舒儿此言一出,诸人一怔,满座皆惊。
让仙道玄门的一宗之主当众喊魔门圣教的公主奶奶,让一个活了上百岁的人当众喊一个小姑娘奶奶,羞辱,绝对的羞辱,这个小魔女目中无人,也真是太过嚣张放肆了吧!
奄冲、南宫骏等人瞪着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阴沉,攥紧拳头。
韩天成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终究是妖体魔根,秉性难移,跟随阿慈这么多年,日受教化,参悟仁道,没想到行事还是这么霸道凌厉,冷酷残暴啊!”
元凤焉率性泼辣,瞅着云舒儿倒是有些欣赏,笑了一笑,却不以为然地道:“师叔,阿慈狂傲不羁,随心所欲,虽说是仙体仁根,玄门正宗,但是,他行事有时也会离俗背逆,出人意料,所以,他教出来的弟子,率性大胆,嚣张跋扈,也属情理之中啊!”
韩天成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林御衍眉头一竖,对端木龙一密语传音:“端木家主,这里除了秋怀慈,就数你的本事最高,我们要不要出言阻止!”
端木龙一神色冷凝,摇了摇头:“云牧天本事了得,超凡入圣,这里除了秋怀慈能够与其抗衡,无人是其敌手,我们若是贸然出手,只会自取其辱,与事无补;再说了,云舒儿即是云牧天的女儿,也是秋怀慈的徒弟,他们关系纠缠复杂,敌友难辨,咱们还是抽身事外,静观其变,不要去趟这滩浑水为好!”
林御衍犹豫着点点头。
端木龙一续道:“其实,这两个家伙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云舒儿师徒今日遭到仙魔二派的突然袭击,算计逼迫,本来心里憋屈,暗藏怒火,云舒儿不好跟父亲计较,就只能找仙道玄门的麻烦了,他们两人看不清形势,强行出头,不怀好意,煽风点火,没有这个本事,却要当什么出头鸟,这不是伸脸找抽吗?嘿嘿!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连这个道理也拧不清,又狂妄自大,真是不知死活,不知死活啊!”
落花公子与妄忌听了云舒儿这等过分的要求,震惊之极,脑袋一阵发懵,心头剧痛,倍感屈辱,气愤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恨不得暴跳而起,将云舒儿那张得意的笑脸,砸了一个稀巴烂。
但是,
落花公子与妄忌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现在他们武功尽失,没说云舒儿还有二下子,随便一个体格强壮的人都可以打倒他们,他俩惜命怕死,让他们反抗云舒儿,打死都不敢。
云舒儿见落花公子与妄忌一脸难色,有些犹豫,笑魇如花,道:“二位,我曹裹儿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们的命运你们自己选择,我不会逼迫,不过,我这个人没有耐心,我不会等你们多久的!”
云牧天在一旁冷哼一声,横眉竖目,凶神恶煞,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落花公子与妄忌知晓自己身处险境,生死亦在须臾,一个转念,那敢犹豫,咬了咬牙,将心一横,双膝一曲,居然真的跪在了地上,咚咚有声,冲着云舒儿就磕了三个响头,口里叫道:
“裹儿奶奶,我错了!”
“裹儿奶奶,我错了!”
“裹儿奶奶,我错了!”
落花公子与妄忌说完,屈辱羞愧,脸色一热,是红是白,自觉没脸见人,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了进去。
场外的有些人见到落花公子与妄忌居然真的向云舒儿磕头,喊云舒儿奶奶,这种没有人格廉耻的操作,一片哗然,瞅着两人的眼神都变了。
恼怒、鄙夷、嘲讽!
有些人对落花公子与妄忌的行为,却是有些怜悯、同情与理解,必究好死不如赖活,不是每个人都有舍生取义的品德与胆气,贪生怕死可是人的天性,要是换作他们,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也有可能会做出与落花公子与妄忌一样的选择的。
而有些人对落花公子与妄忌却是心生敬意,佩服之极,在他们看来,能够忍辱偷生,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也是一种坚毅,也是一种本事啊!
云舒儿点点头,哈哈笑道:“二位,既然你们知道错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今日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你们现在回去吧!”
落花公子与妄忌如获大赦,微微点头,满头大汗,转身就向自己的门人走去。
落花公子自知今日这番贪生惜命,跪地求饶,真是鲜廉寡耻,人格丧尽,必为仙道玄门所鄙视嫌弃,心中羞愧,念头闪烁,魂不守舍,精神恍惚,头重脚轻地快步回队,那知人影一闪,有人挡住了他。
落花公子一愣,醒过神来,见挡住他的乃是一个身材瘦削,满脸胡子的老人,惊慌恐惧,苦涩地一笑,嗫嚅地轻声叫道:“二叔,我……!”
老人脸色阴沉,目露凶光,略一犹豫,突地伸手掐住了落花公子的喉咙,咔嚓一声,就捏断了落花公子的脖子,去了落花公子的性命,横抱着落花公子的尸体,冲着听雨轩的人,泪流满面,嘶声怒吼:“走!”就迈开大步,率先下了爱居山。
听雨轩的人见宗主被亲叔叔所杀,惊天之变,皆是一愣,脸色大变,面面相觑,待得回过神来,连忙追随老人匆匆走了。
金光洞的人虽然丧气黯然,对妄忌没有好脸色,但是,还是等到妄忌回队,然后,在妄忌的带领之下,灰头土脸,也匆匆离开了。
云舒儿瞥了一下听雨轩与金光洞的门人的背影,斜睨了仙门诸豪一眼,嘴唇一翘,笑着叫道:“诸位,我曹裹儿今日方才知晓,这忠勇廉耻,仁义道德也是需要手段的,没有手段维护,所谓的仁义道德,那也是不堪一击的啊!”
天下诸豪听得云舒儿的感慨之中满是嘲讽与不屑,眉头皆是一皱,心中不快,司空不见这时越众而出,斜睨着云舒儿,冷哼一声,大声呵斥:“小魔女,天下英雄面前,休要放肆,你这么猖狂,真当我玄门无人吗?”
“得!又来一个有“骨气”的,甚好甚好!”
云舒儿对司空不见竖起来了大拇指,嘿嘿夸赞,即儿,神色一敛,脸上一寒,沉声说道:“爹爹,你去给我探上一探,瞅瞅这个男人的道德又有多高!”
云牧天点点头,身子一闪,化成一团黑云,就冲向了司空不见。
嘭的一声巨响。
二道暴烈的玄力撞在一起,激起了真气涟漪,震退了许多人。
云牧天退后了几步,稳住脚步,定睛一看,见是秋怀慈出手相阻,一愣,瞪着秋怀慈,一脸惊诧。
“裹儿,够了!”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眉头一皱,面淡如水,淡淡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