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慈祥和善的并不能给出任何答案,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嘴角永远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冬天清冷的风,缓缓吹过扶起他的发梢,整个人显得愈加冷冽凄惨。
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这些感情,只得尊敬严肃地向墓碑深鞠三躬,皮鞋踩过枯黄的荒草,将他落寞寂寥的身形拉得很长很长。
可赵秦始终迈不出那一步,发疯地想要知道她到底在哪儿,却扯不下虚伪的自尊,心里就算急如烈火,但表面仍旧静如湖面。
艾丽有气无力地苦笑着,心里早都灰暗如死灰,“是啊,难道那天你不是要分手吗?”
那一巴掌那样狠绝,似乎决定要完全斩断他俩间的情思,不再有任何感情的联系,当她轻飘飘地滚落到台下那瞬间,貌似一切恩怨情仇都要得到了解。
“不!我不分手!我从来没有说过,当时怪我太生气了,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真的要伤害你的。”
听到这种话,赵秦被刺‘激’得发狂,完全不想面对那天的悲剧痛苦,天知道他看到艾丽被他‘抽’到台下,那颗火热跳动的心都要碎了,真恨不得直‘挺’‘挺’地摔下去的人是自己。
可他来不及奔去抢救,艾丽便顽强地站起来,他看到那樱‘唇’边沾染着丝丝血迹,禁不住心疼不已,而她就在他晦明不定的眼神中冷笑一声,缓缓转身从‘门’口离去。
那羸弱纤细身材穿着婚纱,似乎仍然带着天使祝福的圣洁幸福,这半个月来,每当他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来这慢镜头地点点痛楚,甚至难受得不能待在房间里。
跑步,只有跑步在气喘吁吁和挥汗如雨中能淡忘这些,感受到自己心脏狂热的跳动,否则,它沉稳有力的跳动总是苍白的。
那双大手狠狠禁锢着艾丽的腰肢,根本不愿放开,要是她再次离开,他找不到那遥远的地方,要怎么办?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他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想念她最自然温馨的体香,想念这栋温暖幸福的别墅,那些不能忘却的珍贵回忆,赵秦觉得自己早已中毒至深。
不想伤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艾丽早已‘欲’哭无泪,她痛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除了温晴还有谁陪在身边?
甚至那些恶劣蛮横的记者,专‘门’在‘门’口堵住她,特意从四面八方要拍摄她最狼狈不堪的模样,那张红肿慌‘乱’的脸和那身被踩得脏兮兮的婚纱,恐怕她可以评得上x市史上最凌‘乱’的新娘!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确实是配不上你,以后各走各路。”
艾丽疏离冷淡的口气令他发狂,这种烂俗的借口都要用,当初幸福甜蜜地生活怎么不说这些话?他从来没在意过是否‘门’当户对,最最看中的,是能否心心相印!
“没‘门’!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逃也逃不掉!”要是跟她都变成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他这人生该是多么黯然失‘色’、毫无光彩。
话音刚落,赵秦急切地扳过她的身子,**急切的‘吻’便落下来,堵得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蛮横狂野地掠夺,完全停不下来。
‘吻’得她双眼‘迷’离,差点喘不上气,赵秦又开始猴急地扯她衣服,遭到艾丽强烈泼辣地反抗,凭什么他都那样恶劣不负责任地对他了,还敢这样非礼她?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抽’过去,瞬间赵秦那张俊脸上就显现出一个巴掌印,红红的很是吓人,惹得俩人同时一愣。
赵秦漆黑‘色’无‘波’澜的眸子望着她,许久,又继续刚才的动作,语气坚定不移,“要是恨我,你就打吧,把当初我打你的都弥补回来!”
只要她能够完全消气,‘抽’耳光,跪键盘,甚至睡地板都可以,只要艾丽能够不计前嫌地原谅他,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像她这样美好得能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了。
“啪——”他手上动作没停,似乎艾丽‘抽’的是别人的脸,“啪——”
又是响亮大声的‘抽’耳光声,赵秦右脸颊直接红肿起来,似乎血都聚集到了这里,看着都感觉到痛得难以忍受,不知道他是怎样一声不吭地忍下来的。
直到艾丽被剥得只剩内衣了,他仍是固执倔强地不想放手,直勾勾认真的眼神里全倒映着她的俏脸,“要是不解恨,继续打啊!”
反正他是男人脸皮厚,经得住她接二连三的‘抽’打,要是生命里没有这个能掌控他喜怒哀乐的‘女’人,生命还有什么存在继续下去的意义?
明明知道他是使苦‘肉’计,瞄准的就是她心慈手软的善良,算定了她不可能心狠手辣地虐待他,可艾丽仍然是红了眼眶,她确实下不去狠手。
平素在外面表现得再是霸道狂野的大‘女’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倔强不屈的伪装到底令她承受多少压力和苦涩,自己若不学着强大,谁人替她坚强?
赵秦眼睁睁地看着她湿了眼眶,心里也确实不是滋味,自从艾丽跟他在一起之后,似乎眼泪比以前更多了,甚至都控制不住,完全是个弱‘女’子的形象。
“别哭了,要是生气打我好了。”他沙哑温柔的声音响起,将‘女’人羸弱纤细的身躯揽进怀里,温声细语地‘诱’哄着。
此时此刻,他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绕指柔,那么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刀光剑影都伤不到他们一丝一毫,唯一牵挂心疼的,只有挚爱之人心碎时的痛哭流涕,真恨不得将所有苦痛都帮她扛下。
艾丽脑袋埋在他的衬衣上,粉嫩的拳头一下下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似乎真要将所有无法排解的痛苦哀愁发泄出来,惹得赵秦愈加觉得心疼不已,这件事情确实伤她够深,一切若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再那样冲动莽撞。
“不哭哦,我们要好好地。”
任由着她胡‘乱’撒气,赵秦仍是异常亲昵地抵着她垂下的头,心痛地望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女’人就是最脆弱娇柔的‘花’朵,只有悉心浇灌才能愈加‘艳’丽,否则,枯萎速度快得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