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番仔细的检查后,告诉家属只是心气不通导致的晕厥而已,只是以后要静养一阵,平板电子书看着爸爸插着氧气管,输着营养液的虚弱模样,温弘远颓废地撑着头坐在床边,温晴抱着妈妈安慰着.。
心电图“滴~滴~”的悠长的声音响着,使这个病房愈加沉默起来。
不断变换着的波状那么颓唐无助,像过山车一般冲上去、落下来,而这,亦是人生。
温楚天昏睡了一天,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苏醒过来,他愈发苍老不堪了,憔悴的脸庞,耷拉的眼皮,白头发更加醒目。一醒来,便吵闹着要去商行看看。/
他想好好地问问老王,给的待遇不好吗?生活不安逸吗?为什么要给他当心一击,粗制滥造那么多货?东窗事发了只会跑路,留下个烂摊子要他怎么办?
他更想当面质问老李和老赵,三年的合作,他那么诚恳,那么大方,总想着当初真挚的情谊,而今树还没倒呢,猕孙就都想着要散了?
只有他像个傻子,人啊,有福可以共享,稍微有难就被抛弃。所谓的信任,所谓的真诚,全特么是放p!
“别拦我!让我去收拾那些龟孙子,把我温楚天当什么人了?!敛财的工具?无私的老牛?我要去商行找他们!”温楚天奋力地撇开妻子儿女的胳膊,拔下输液针头就要朝外走。
“爸,你冷静点!”温弘远大吼一声,推搡了父亲一把,温楚天便虚弱地倒在病床上,他没有挣扎,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气,眼里蓄满了不甘,伤痛和无助,愤怒过后纵横的老泪让人心酸。
温晴紧攥住灵秀白嫩的拳头,又轻缓地放回到身侧。俯下身子,她凑近父亲的耳边:“爸,你别急,我去找他们,不会有事的。”
温柔地揩了一把父亲脸上的浊泪,她便转身离开了。温楚天痴呆地盯着输液瓶,不言不语,似乎累得四肢僵硬无力了。
温晴满腹心事地走出住院部,呆呆傻傻地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又有什么是永恒的呢?世态炎凉,世风日下,善良、真诚还怎么坚持下去呢?
不!不能不!人总是要争一口气的,不能把这个精彩的世界让给你所鄙视、唾骂的小人,那么,只能凭自己的力量。。
温晴迎着灿烂的阳光,轻眯着双眼想对这个世界微笑,“喂!出租车!”急忙挡下一辆,便小跑着钻进车内,出租车师傅一轰油门,直接飚出好远,向温氏商行的方向奔去。
那摆动的长马尾像一个不断跳跃的音符,活泼生动地前进着,直到躲进出租车里消失不见...。。男人慵懒散漫地吸了一口雪茄,又悠长舒适地缓缓吐出。
“听着,告诉苏总,准备收购文件。”
男人的左手搭在开着的车窗上,掐断线路,随意睁着的凤眸射出鹰隼一般犀利的光芒,他摩娑着性感的薄唇,掩盖住了嘴角那抹志在必得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