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人由内而外的不寒而栗。
放眼望去,在下方十几米的地方,以这棵奇怪的树为中心,向外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白骨和骷髅,每一堆都像金字塔一样,一层骨头一层骷髅,总共是五层骨头和五层骷髅,在最上方均放置着一只龙头羊角的雕像。五座人骨金字塔为一组,向外发散,一眼望去,即便白骨不算,单论骷髅,估计也有上万个之多。
不用再多想,这绝对就是一个巨大的祭祀场所,在远古时代,是什么样的人物,配得上这样规模的祭祀。
“付颖,你看咱们两个像不像国王和王后?”我开玩笑。
“我呸,我看你就像个苦力的干活。”付颖笑虐道“为什么这样问?”
“你看,下面这么多的骷髅和骨头,分明是在祭祀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如果按照你说的,咱们现在呆的地方是一个和三星堆一样的青铜树,那至少说明这个地方是和三星堆是一个年代的,那你想想啊,那个时代有什么人会这么显赫重要啊?”
“一时之间,我也想不明白,都说三星堆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文明,也没看见有资料说三星堆有什么国王或奴隶主什么的啊?”
“还有一个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咱们掉进这个地方以后,我发现有好几个和五有关系的地方,你说的河图里面有五就不说了,上面的房洞是五个一组,这里鸟的座子是五个花瓣,下面的骷髅塔是五个一组,每座塔又是五层骷髅加五层骨头,你是学考古的,你想想看,在你学过的课本或资料里面有那个民族是崇拜五的啊?”
“还真是,咱们还是下去看看吧。”
“这么多骨头,你不怕?”
“怕什么呢?这是骨头,又不会吃人。”
“我怕鬼!”
“我去,懒得理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在这样一个阴森诡异的地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神经稍微放松一点。
不一会,脚着了地。
从来没有在尸骨中间走过,何况是如此之多的骨头,骨头金字塔五堆一组,每组之间都有一条小径,上面虽然有九盏长明灯亮着,但到底太高,照到下面已经是非常的昏暗,站在上面的时候,我看准了骨头塔与塔之间是直路,所以拉着付颖加快了步子往前走,以期尽快走出这个骨头塔群。
向前紧赶慢赶的跑了好一会,我越跑越纳闷,这不对啊,我们根本就没有转过弯,但为什么就是跑不出去呢,按照这种跑路速度,怎么着都应该跑出去有几公里远了,但是眼前的骨头塔却依然是无边无际一样。
停下来喘口气,定了定神,付颖的脸上再次显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罗毅,先别跑了,我感觉咱们这回可能真的跑进一个阵了。”
小时候从书上看见过古人的阵法,只需要几块石头或几棵树就可以困死人,当时一直当故事看,不怎么相信,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不由得让人不得不信。
站在原地转着圈向周围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正郁闷着。
“罗毅,你仔细看看这有什么不对?”付颖拉着我看向边上的骨头金字塔。
我站着看了半天,没有什么不对啊,骨头是骨头,骷髅是骷髅,但是再仔细一看,我发现问题了,早前看见的是直路,但是到了下面,由于光线的问题,它每座金字塔的边都向左斜了差不多五度的样子,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因为它是五座一组连在一起的,所以在脑子里感觉就好像是在走直线,但是跑过几组后,实际已经绕进了它的阵里面,我们跑了半天,其实就一直在里面绕圈,这可怎么办,我们都跑晕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虽然能看见大树,但它在中间,根本就不是指向标啊。
正想着,我感觉我的小腿被什么碰了一下,回头一看,付颖在我右前方,那是什么碰了我,往下看,什么也没有,我当即一身冷汗,总不会真的有鬼吧?站在这么多骨头和骷髅中间,不这么想都不可能。
突然,就听见旁边“卡啦”一声,掉下来一块骨头,付颖当即吓得尖叫一声,拉着我就向中间的大树跑,**西窜的跑了一会,却总也跑不到树跟前,只听见身后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说响不响,说轻又不轻,听着也不像是老鼠,我不敢停。
正跑着,冷不防往后看了一眼,当时汗毛就树起来了,我看见了和几年前一部电影叫“盗墓迷城”中的会钻进人皮肉里的一样的虫子,只只都有两个拳头大小,竟然是一大片向我们这边涌来。这要是让它爬到身上,那我们不成木乃伊了?
人要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就会把潜能都发挥出来,别看付颖人不高,现在居然也跑得飞快,如果现在让我们参加国际比赛,估计我们俩都能跑过刘易斯。
我拍了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逃命要紧,居然还在想这个。
我边跑,边惊魂失措的上下左右看,终于看见右前方树身上伸出来的一根长明灯柱子,当即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哪管它什么骷髅金字塔,一路撞过去,马上“乒令乓啷”撞塌了几座,边跑边把手伸到付颖背包里掏,谢天谢地,她背包里还有一根绳子,拉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边上一个骷髅,系在绳头上挽个结,直接往上面的柱子上抛,昏暗的环境,又在跑,抛上去几次都掉下来,我那个急啊,到最后几近崩溃,站在下面,大喊一声,终于,骷髅头带着绳子在上面绕了几圈后钩住了,我随即拼命揽住付颖的腰向上一跃荡了开去,堪堪的避过几乎已经追到脚跟的虫子。
两个人一边荡一边缩着脚向上爬,不一会儿都上了柱子,趴在树上喘得跟个狗似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刚从死神的边缘逃回来,让我们俩几近虚脱,赶紧把垂在下面的绳子收了上来。
下面的虫子越积越多,少说有五六百只,还不住的向上堆,跟个叠罗汉似得,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够到我们,但最终还是堆到半米多高的样子塌了下去,但都不肯走,挥舞着头顶上大大的钳子向我们示威。
好在它们上不来,但我们也下不去,一时之间,坐在柱子上一筹莫展。
这是我们进到这里以后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东西。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难道它们不走,我们就这样耗着,我相信最终挂掉的一定是我们,站起身来,打亮狼眼来来回回的照,希望能找到逃生的路,这样一个祭坛不可能没有出去的路。终于在东南方向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门框,两边各有一个模糊的雕像,那里应该能够出去,但是,我们要怎么过去。
将狼眼打在穹顶,高高低低,沟沟壑壑的,并没有能让我们荡过去的附着物,古人开凿这里绝对不会考虑几千年后让我们有机会在上面做空中飞人,忽然,我想到一件事情。
“付颖,你体力够吗?”
“你有什么好主意?”付颖急切的问。
“如果你体力够,我想,咱们都喜欢攀岩,你看,咱们是不是有可能从上面爬过去。”
就看见付颖眼睛一亮,“好主意!我行的,咱们这就上。”